“太傅之女江妃,立为皇贵妃,太守之女,也就是辅国将军,立为皇后。”
司鸣哲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为何?”
“依臣看,江妃体弱多病,让她挂着虚名,在后宫,不会掀起风浪不说,以此威胁着江太傅也是足够,皇后之位,目前最适合的便是太守之女,若放她在外,保不齐拉拢人心带兵谋反,不如困于宫墙,再者,他们两家一直都是敌对,若是两家之争,可从中谋取渔翁之利。”
司鸣哲若有所思点点头,他一向是最信任他皇叔。再者他并不在意皇后之位给谁,毕竟,他想给的人,没能等到他。
“若是那辅国将军不愿?”
司陵酒浅笑一下,眼里满是算计,“怎么会有人敢违抗天子,皇上,违抗你的人,都该死。”
“就依皇叔所说,那日子?”
“自然是越快越好,羽翼肯定是折得越早越好。”
江青梧接到诏书时,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有些烦躁。倒是后宫某些嫔妃知道江青梧即将被封皇贵妃,天天来找她麻烦,都被江青梧用生病不便见人挡了回去。
但立谢烟景为后的消息一出,朝堂上里面立马分为两派,一派是谢烟景骁勇善战,再者并没有将军做皇后的道理,试问整个昭嘉,还有谁打的胜仗有谢烟景多,她也并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另一派则是谢烟景此战有功,封后正好,她依旧可以担着这辅国将军的名号,只是人在皇宫而已,再者,新出赫赫有名,骁勇善战的新战将那么多,不缺她谢烟景一个女流之辈。
架不住朝堂反对人数过多,司鸣哲改了口谕,让谢烟景自行选择。
去太守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都说太守生了个好女儿,能上战场,能定后宫,仿佛谢烟景已经入了宫一样。
至于为什么都送去了太守府,自然是谢烟景的将军府把他们都隔在了外面,谁也不见。
知道皇上改了口谕,江青梧当晚换上了夜行衣。她得出宫一趟,她得告诉谢烟景,让她不要入宫。
“小依,我出去一趟,谁来都不见。”
这大晚上,应该也没人会来。
“娘娘,你刚回来几天,又要去哪啊?”
小依抱着给江青梧准备的糕点站在门口,给她把风。
“见一个朋友。”
江青梧说着,又找出寒月刃带着,有备无患。
小依掏出一块糕点吃着,嘴里念念有词。
“咦,娘娘该不会是去见情郎吧?”小依一脸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姨母笑看着自家已经翻上墙头的娘娘。
江青梧一脸无奈,你见情郎穿成这样啊?
“怎么会呢,谁见情郎带刀啊,等我回来便好。”
小依在下面点点头,去吧,你去了糕点就都是我的了。
她自小跟着江青梧,但是江青梧啥时候会的飞檐走壁她是真不知道。
江青梧笑得一脸淡定,转身便消失在夜色里。出宫的路她可太熟了,一路畅通无阻出宫,但是找谢烟景的将军府费了些力气。
她以为谢烟景会在太守府,结果太守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忙着阿谀奉承,她就知道她不会在这,好不容易她这个路痴才找到将军府。
坐在将军府房顶上,江青梧看着这寂静的院子,分析谢烟景会在哪间。
“谢烟景会在哪间呢?她这院子怎么那么大,西边那间?还是北边那间?”
江青梧东翻一间的房顶,西翻一间的房顶。里面黑黢黢的,也不怎么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