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行至一山林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道轻微的咳嗽声,西门庆一愣,赶紧示意二人莫要说话。
三人悄悄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靠在树上,气喘吁吁的李固。
就在这个时候,趁着李固尚且没有防备,西门庆冲上前去,反手一刀插在李固的腹部,李固顿时口吐鲜血,眼睛睁的犹如铜铃一般,盯着蒙着脸的西门庆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谋害与我。”
西门庆怒道:“似你这种奸诈小人,死一个少一个。”
李固听得此话,吐出几口鲜血,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毙了命。
眼见李固死于非命,卢俊义的心情有些放松。
回过神来的卢俊义,眼看着西门庆将一个空荡荡的包袱仍在地上,卢俊义不解道:“弟弟这是作何?”
西门庆轻声说道:“哥哥,此处不便久留,回到府中再向哥哥细说。”
趁着夜色,三人匆忙回到府中。
坐定之后,卢俊义冲着西门庆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弟弟快说呀。”
看着卢俊义着急的样子,西门庆微微一笑道:“明日清晨,哥哥可前去衙门击鼓鸣冤。”
卢俊义听得此话,顿时一惊,良久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接连怒杀二人,已经触犯了律法,弟弟让哥哥前去投案自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一旁待着的燕青,顿时惊呼道:“主人,分明是那狗男女做下的孽事,为何要主人受罚。”
西门庆摇了摇头,冲着卢俊义说道:“哥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卢俊义与燕青听得此话,齐齐转过身来,西门庆便细细的向二人教了一招瞒天过海的计策。
翌日清晨,卢俊义慌忙领着燕青奔到大名府衙门,击鼓鸣冤。
那梁中书尚在暖床上怀抱美女睡得正是香甜,一道道震天动地的锣鼓声,吓得梁中书麻溜的起了床,待的打着哈欠来到中堂时,卢俊义与燕青已经站在了堂下。
一番行礼过后,梁中书开口问道:“却不知卢员外有什么冤情,可否道来?”
卢俊义拱手道:“好叫大人知晓,昨夜里在下与友人吃酒大醉,今晨醒来发现贱内惨死家中,而且府中金银丢失诸多,那管家李固却也不知去向。”
梁中书一愣,旋即惊道:“员外府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卢俊义面露痛苦之色,拱手道:“要说往日里在下略懂手脚功夫,寻常蟊贼岂敢潜入府中偷盗,昨夜里要不是贪杯喝醉,怎会出现这种事情,害的贱内被人残杀,大人一定要给在下主持公道呀。”
梁中书点了点头,冲着左右两班衙役喊道:“尔等速速收拾东西,与本官前去员外府上查看究竟。”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奔赴卢俊义府上,好事的百姓们看着卢俊义与一干衙役匆匆忙忙,不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的众人来到卢俊义府上时,围观的百姓才知晓是卢俊义府上出了鹞子,至于什么事情,暂且不知。
梁中书来到卢俊义府上之后,便坐在后堂。
自然有仵作,捕快,押司等前去查验尸身,搜查现场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待的一柱香时间过后,这梁中书茶水都喝了几壶,见衙役,捕快,仵作还没过来,便差人请了过来。
一个身长七尺,相貌平平的汉子,奔了过来冲着梁中书说道:“大人,仵作已经验完尸体了。”
梁中书顿了顿首道:“说吧。”
这汉子缓缓说道:“死者女,年芳三十六,身上别无其他伤口,致命处乃是心脏,伤口平滑,疑是朴刀所致。”
梁中书听得这番话,便皱着眉头问道:“房中还有其他蛛丝马迹吗?”
那汉子说道:“房中被翻的乱七八糟,根据卢员外奴仆所说,那房间乃是其管家李固的所住,看样子是丢失了一些贵重的钱财。”
梁中书捋着胡须说道:“蔡福,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刺杀贾氏的很有可能是这个李固所谓。”
蔡福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吧。”
梁中书点了点头,冲着身边衙役捕快喊道:“立刻发放海捕文书全力缉拿李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梁中书这番话说完之后,一个衙役从门外奔了进来,冲着梁中书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看着此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梁中书皱着眉头喝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衙役理了理情绪,缓缓说道:“北城外的树林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
梁中书听得此话,惊得站了起来,爆喝道:“什么,又出了人命案?”
卢俊义看了一眼西门庆,见西门庆脸上波澜不惊,便不再说话。
衙役们又分作一队,在梁中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奔赴北城外的树林。
而卢俊义,西门庆,燕青等留在府中,并没有一起前去。
约莫到了黄昏时分,衙门里来人传卢俊义前去走一趟。
因为生怕卢俊义露出马脚,故此西门庆一起跟随,待得来到衙门,分宾主坐下之后,梁中书便开口说道:“告诉卢员外一个不好的事情,那北城外树林间的尸首是贵府管家李固的。”
卢俊义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大人此话当真。”
梁中书点了点头道:“已经确认过了。”
卢俊义瘫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中书深吸一口气,看着悲愤的卢俊义说道:“一天之内出了两个人命案,而且都是没有头绪,倘若一个月内本官结不了案,那本官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西门庆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这梁中书看来是想到办法了,不然不会说这种话。
于是西门庆便拱手说道:“其实发生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将事态扩大,毕竟牵扯到卢员外的名声。”
卢俊义点了点头,冲着梁中书说道:“府内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下羞愧难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中书面无表情道:“为了照拂员外的名声,同时为了保住本官的乌纱帽,不然我们就定李固一个侮辱主子未遂,气愤之下谋杀主子,事后携巨款逃脱的罪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