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陆司衍似乎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她的疑惑，“下午要去外地出差，今天不用去公司。”
温宛听着从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耳朵里痒得不行，身体越发僵硬。
他似乎也不太舒服，还是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迅速移开了眼睛。
气氛有些凝固，还是陆司衍开口打破尴尬，“你们昨晚都聊了些什么？”
温宛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昨晚的事她不太愿意回忆。
她不会说话，能和她们聊什么呢？
而且叶倾颜也在，他们昨晚一整晚都在一起，问她不是更合适吗？
“不想说？”陆司衍轻轻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半是蛊惑半是威胁地道：“还是你更想我们做点别的。”
温宛浑身一阵酥麻，立刻红着脸妥协：说你当年车祸的事。
“怎么说的？”
她怕他看不懂，拿来手机在上面打字给他看。
因为手指受伤，她打字有些慢。
陆司衍也不着急，把玩着她的头发慢慢地等着。
温宛写好后，举着手机给他看。
——你.妈说，你出车祸是因为那天撞见了她和爸在家里吵架。
因为虞凤宜昨晚的行为，温宛很不想称呼她为妈，所以在称呼前多加了一个字。
陆司衍并没发现这一细节，目光盯着屏幕上的字，仿佛陷入回忆，很久才回过神来。
他冷嗤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温宛昨天就没信这番说辞。
他如果真的那么在乎亲情，就不会和陆兆霆变成如今这样。
温宛看得出来，陆兆霆还是很想修补他们父子间的关系的。
陆司衍睨着她，好像突然生了气，将她推开，淡漠地起身穿衣服。
“以后这种胡说八道的话不要告诉我。”
温宛沉默地点点头。
知道他要去外地好几天，便起身帮他收拾行李。
陆司衍也没说什么，倚在门口看着她把一件又一件衣服叠好，整齐地放进行李箱里。
就在她收拾完，快要合上箱子时。
他突然开口，“去机场前，我要先去医院。你要不要一起？”
温宛知道他是要去看望叶倾颜，立刻摇摇头。
他冷眼看着她，“你不去的理由是什么。”
温宛反倒不知道自己去的理由：你让我去给她道歉吗？
“你不该去吗？她不追究是她的大度。你连表示歉意的态度都没有吗？”
许是虞凤宜昨晚的话刺激到了她，温宛更不觉得自己需要对叶倾颜抱有歉意。
她心里这么想着，在手头上也表达了出来：我没做过亏心事，而且我也被烫到了。
“所以呢？”他冷漠地问。
温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没有证据证明叶倾颜是故意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都烫到了，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的过失呢？
就因为她不会说话吗？
她本想说，她可以去给叶倾颜道歉，但前提是，叶倾颜也必须跟她道歉。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怕再听到他那一句“你配吗”。
合上行李箱，温宛带着满腹的心酸委屈，径直去了卫生间。
……
去机场的路上，堵得让人心烦意躁。
方昀瞥见陆司衍一脸的不耐烦，忙安慰他：“陆总放心，我们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就算堵车了，也肯定能赶上飞机的。”
“先去公司。”陆司衍扭头看着车窗外。
在第四辆电动车从他们的车旁边慢悠悠地穿插过去时，他的脸突然沉了起来。
“你追上前面那个人，把他身上的外套给我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