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想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秦砚归低笑一声,盯着她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温宁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随后便强行压下心底的惧意,转头与他对视:“千岁爷这是要强迫我吗?”
“强迫?从何说起?”
秦砚归欣赏着她倔强的小模样,薄唇翘起一抹弧度。
“我已嫁做人妇——”
“本座说过,可以让你丧夫。”
“你——”
“这不是借口,阿宁不要挑战本座的耐心。”
秦砚归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在她雪颈处流连。
“不是要报答本座么?现在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
温宁吓得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弹。
她当时说的,可不是这种报答啊!
秦砚归轻笑一声,薄唇在她脸颊轻啄一口:“本座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你乖乖听话,本座不会亏待了你,明白么?”
温宁听着这警告的话语,哪里还敢说不明白?
大哥的性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呢。
见她乖乖点头,秦砚归这才满意道:“有本座在,不会让你大哥有事,安心回去吧。”
说完,就派人将她送了回去。
温宁回去后,心头有些烦乱。
九千岁好像对她起了些不一样的心思。
虽然他是个太监,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可待在那样的人身边,本身就是种灾难。
这样阴狠暴戾的性子,万一要对爹娘和哥哥们不利怎么办?
何况上辈子,秦砚归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能带着家人一起卷入那些是非里。
对她来说,一切都不如守护家人,报仇雪恨来得重要!
至于别的,都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这辈子,她只想活得自在随心。
……
第二天,顾母就派马车去接顾谦回来了。
一家子都在门口焦急等待。
温宁自然也在其中。
当她见到顾谦铁青着脸,姿态怪异地走下马车时。
她嘴角不由地弯了弯。
看来他在狱中没少受折磨。
这样她就放心了。
顾母见到儿子清瘦了不少,立马哭着抱住他嚎了好一会儿。
直到被宋婉莹等人劝住,才在众人簇拥下回了松鹤堂。
温宁与顾谦落在了最后。
“阿宁,让你担心了。”顾谦自责道。
温宁一脸温柔:“妾身倒没什么,只是怕夫君在狱中受苦,如今夫君平安归来,我也就放心了。”
顾谦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两股间的剧痛,胃里翻涌的恶心感觉,不断在提醒他经历过的那些事。
狱中屈辱,于他而言犹如噩梦一般。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回忆。
等有朝一日大权在握,他定要将那些畜生屠杀殆尽!
温宁见他脸色铁青地模样,嘴角缓缓勾起。
能顾谦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
书房。
顾谦才坐下,房门就被敲响。
见进来的是随从常贵,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冷冷问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早在他娶温宁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全盘计划,只等那几位好舅兄入套。
常贵身体一颤,慌忙跪下:“老爷,咱们的计划失败了,温言行和陆世子都被九千岁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顾谦惊怒交加道。
常贵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后道:“老爷,说起来事情也真是太巧了,你说会不会有人——”
顾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脸色冷得吓人。
“你先下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是,老爷。”
常贵不敢多言,赶紧退了下去。
顾谦缓缓坐下,眼神阴鸷无比。
没想到温言行的运气这么好,早就设下的死局竟然也能让他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