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去年底忽然绝经得怪病,肚子疼起来满床打滚。
县医院仪器查不出问题,不知哪里找来的偏方。
一两血,二两观音座下灰,混一起十天喝一次。
公爹和丈夫要挣钱养家,身体不能损伤。
婆婆说家里属我胖,放个一二两血也不打紧。
我不同意,丈夫当晚天黑了一直没回我屋。
我打电话到工厂以为加班,他气急败坏在前院隔着墙吼我。
声称要照顾婆婆,留在前屋和婆婆公爹睡一个炕上。
第二天我对婆婆见死不救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子。
我奶奶娘家在这村,消息传过去当天,奶奶带着我妈和七岁的小弟上门。
奶奶和妈妈对我一阵数落,孝道和面子双管齐下。
枷锁一样压在我头顶,憋得快要喘不过气。
我妈和我奶倒比我先委屈起来:
「你结婚三年,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说我生的闺女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现在又要被说你见死不救要逼死婆婆,你还让不让我出门了?」
「你奶奶我年纪大都不好意思回娘家,就是怕听到你给我丢人。」
奶奶不回娘家,是因为她娘家亲戚去世的去世,外迁的外迁。
年纪大,老熟人相继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我三年不孕,也不是我不想生。
「你们是我娘家人,我管不住外人的嘴,可你们不在外人面前替我说话,还跟着外人一起数落看我笑话,哪有半点娘家靠山的样子?」
我妈一个耳光甩我脸上,打的半张脸肿的馒头高,「你自己造的冤孽债,怎么有脸怪到我们身上?!」
我奶也指着我鼻子,下最后通牒: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沈家绝对不允许你继续当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