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为了能在捧高踩低的皇宫中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
我到处宣扬皇帝对我情根深种爱而不得。
宫中的奴才和妃嫔们都认为我是未来的皇后,我也终于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终于有一天,我正在御花园中接受众嫔妃的吹捧时,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帝踏足后宫。
他冷峻的眉眼直直盯着我,迈出脚步对我步步紧逼。
“秦答应,听说朕对你爱而不得?”
1.
我穿越成为柳州七品县令家庶女秦娇娇,因为我的小娘不争气,所以我挨冻受饿的在嫡母手下长大。
因为生得太过于貌美,城南五里的黄员外垂涎我的容貌,出二十两彩礼银子向我的嫡母讨要我去他家做妾。
我那窝囊废的小娘哭唧唧的抱住我。
“娇娇,你走了,娘可怎么活啊!”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活?你自己不争气,吹不到枕边风。你还能一辈子靠我去厨房给你偷馒头不成?”
“娘,你也是时候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去偷馒头了。”
“厨房门口的小黄应该还不认识你,早就跟你说了要多去跟小黄亲近,这样你去偷馒头的时候它就不会咬你了。”
“对了,你还得减减肥,不然后院那个狗洞你怕是钻不出去,你要是去卖自己绣的帕子会被门口的小厮吃回扣的。”
“女儿就不陪您吃苦了,我去黄老头家里享福了,听说他家富得流油。以后应该不会缺我的吃穿,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
我坦然接受了这门亲事,并且叮嘱我小娘以后要怎样生存。
可是,变故就来在一瞬间。
2.
我那原本要进皇宫选秀的嫡姐,在寺庙祈福的时候染上了天花。
我那县令爹急得满头大汗,交不出秀女,罪同欺君。
是会被杀头的!
可是全府上下,就我和嫡姐两个儿女,在宫里来人的最后一刻,他把我塞进了进宫的马车。
那时,我正和我小娘憧憬着黄员外的家的幸福生活。
“老黄不是明天才抬我进门吗?”
看着我就懵逼的眼神,我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长长的胡须微微颤抖,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进袖口,拿出一张银票塞进我的手中。
我又木讷开口,“不是说妾室进门不给陪嫁吗?”
虽然是这么说着,我还是一把抓过银票,生怕别人抢似的揣进了自己胸。
一旁出身高门的嫡母,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我杀了她全家。
我爹语重心长的开口,“从此以后,你顶替你嫡姐的名字。入了宫以后,拿着爹给你的银票去打点宫人。当今圣上心念一女子,从未踏足后宫。”
说罢,他又看了看我浑身上下粗鄙的气质,继续叮嘱,“你不像你姐姐那般多才多艺,也不可像她那般野心勃勃,去肖想国母之位。”
越说到后,他的声音越轻,“活着就好,京城皇宫之中贵人多,万万不可给家中招祸端。”
听他说了那么多,我总结出来了。
一、让我去皇宫中守寡。
二、我活不活着无所谓秦府没事就好。
我爹叮嘱完,我那嫡母也强扯着笑意上前亲热的拉住我的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使劲的揪着我胳膊上的嫩肉。
“死丫头,等霜霜病好后,还是要入宫的,你先进去帮你嫡姐打听好皇上的喜好。你的小娘,母亲会替你照顾好的。”
嫡母最后一句话,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神色复杂的转头看了看我那如林黛玉一般只会哭啼的小娘,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抓住了嫡母的手。
“母亲,一言为定啊!我小娘每顿都要吃三个鸡腿,不然她活不下去。以后这件差事就交给你了,放心,我以前的绰号叫包打听。就连皇上喜欢穿什么颜色的里裤,我都给你打听出来!”
3.
上了皇宫的马车,我欣喜的掏出那一张热乎的银票。
看着上面的钱庄印章,和五两白银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最后我激动的一拍脑袋!
我爹这是大出血了呀!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铜钱!
这里整整有五千文铜钱!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每个下人打点一文钱,我能整整打点五千个人!
整个皇宫,佳丽也不过才三千!
我最后还能剩个一千文铜钱做体己钱!
妙啊!
说实话,这么看来,进宫确实比去黄员外家当小妾好多了。
唯一不变的事,都是TM给人当小妾!
我拿出独属于正妻的正红色帕子,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中,流出深深的渴望。
最后暗自叹了一句杞人忧天的话,“真是生如浮萍任风吹啊……”
这个时代,讲究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做妻做妾不是我能决定的。
能让自己吃饱穿暖,活得久一些,就已经很好了。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皇宫,宫里的嬷嬷将我脱光了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验了牙口、手指、和完璧之身后,安排我住进了妞妞房。
这是历代待选秀女住的地方。
我住的厢房是面积最小的一间,跟我同住的是苏蓉舒,她比我小一岁,父亲是涪陵县正九品主薄。
别的面积大朝向好的房间都被那些高门贵女早早占了。
“秦姐姐,你可真是生了个好相貌。现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秀女都视你为眼中钉呢!”
“你模样生的这样好,皇上一定会选你的。”
我此时正盯着檀木雕花桌上的三荤一素,这皇宫果然来对了,吃食这样丰盛。
我拿起筷子,身后却传来一声闷响,一群雍容华贵的贵女扎堆走进来。
“哼!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为首的宰相之女颜斯羽傲娇冷哼,“这历届选秀,都以为德为先,容貌艳丽者,恐有妖国之罪!被选上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我眉头一皱,学到了!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打扮得如此……成熟了!多谢各位姐姐的提醒!”
“你!”颜斯羽的小跟班大理寺少卿之女罗初瑶认为我说他们丑的意思,气愤跳脚指着我。
颜斯羽却微微抬起她那金尊玉贵戴着翡翠的手,止住了身后跟班愤愤不平的声音。
“姐妹们,咱们都是大家闺秀,不必跟一个乡野丫头计较。眼下正是选秀的重要关头,别因为一只蝼蚁出了什么岔子。”
颜斯羽此话一出,身后的一群贵女纷纷得体的微笑,赞叹颜斯羽果然是京城第一贵女,有大家风范。
我看着眼前的三荤一素,面露惋惜。
要是因为美貌落选,过不上吃饱穿暖的日子,那也太亏了。
颜斯羽走到我身边,抬手就将我的三荤一素打翻在地。
“哎呀!秦妹妹,手滑了,真是对不住呢!”她的眼底是得逞的笑意。
我的原本云淡风轻的脸色变得严肃,这菜我还一口没吃呢!
门边的其他贵女传来嗤笑声。
“有些人今晚要饿肚子咯!”
4.
我攥紧了拳头,嗷的一声就朝着罪魁祸首扑了上去。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这些世家贵女的战斗力堪比我家厨房守门的小黄,除了一张嘴手无缚鸡之力。
她们不如我灵活,也不如我力气大。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我的厢房中哀嚎一片。
颜斯羽的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双眼含着泪光,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的她,此时脸上痛苦不堪。
“你!”
“我乃丞相之女,京城第一贵女,你怎敢如此!?”
“如此不知礼数,就算运气好,被选上了。”
“如此粗俗,皇上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的眼神带着不屑,这些闺女就算想骂娘,也不知晓如何骂。
她的身后,不知谁应和着,语气中带着怨恨。
“就是就是。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最重礼数、诗文、最爱才女。”
“那年杏花微雨,赏花宴上,因为颜姐姐的诗词动人,圣上还因此多看了颜姐姐一眼。”
“此次选秀,大家心里都清楚,颜姐姐这是要当皇后的!”
“敢惹未来的国母,你死定了!”
对于眼前这些疯婆子的话,我是不信的。
国君不近女色,是全国上上至八十岁老媪,下至八岁小童都知道的事情。
我甚至还写过《皇帝断袖二三事》呢!只是因为这话本子可能涉嫌造龙谣,会被杀头而没有卖出去。
当初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已经对皇帝做过显浅的背调,他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
毕竟当初有一言官以死相逼,让皇帝为了江山稳固早日诞下龙子。
皇帝照样不踏足后宫,甚至将那言官被撞破的头治好后,把他送进了军营。
说着君子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死在战场,比死在金銮殿有价值!
让一个五十岁,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言官从了军。
由此可见,当今皇帝对女人的厌恶。
我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看着眼前这些女人可恶的神色。
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既然谁都能说皇帝心悦自己,那这个便宜自己不占岂不是王八蛋?
我发挥出了毕生的演技,一双美目水光流转,黛眉轻蹙,贝齿轻咬着粉嫩的下唇,倔强的将脸偏向一边,仿佛是不让别人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
“墨哥哥他……怎会……原都是骗我的……既然如此,那我落选也罢……”
当今皇上的名字,林如墨。
我的这一番转变,让一众贵女愣住了片刻。
她们看我不像是演的,纷纷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我的五脏庙传来愈发猛烈的饥饿感,让我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脸色苍白。
我继续演着,“此次选秀,若不是他求我来,我岂会来此受这份罪……”
说完,我扫了一眼地上被眼斯羽打落在地的三荤一素。
“罢了,既然如此,那明日选秀我便打扮的妖艳一些,落选吧!”
5.
我将一众目瞪口呆的贵女推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贵女们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她们的脑中脑补了好大一场三角恋!
最后众人看向颜斯羽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她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颜斯羽的脸色有些难看,贵女们叽叽喳喳的开始小声议论。
“她真是皇上的心上人?不可能吧?她只是一个穷县令的女儿啊……”
“她好像是出生柳州……皇上还是三皇子时,曾去过柳州……”
“在柳州失踪了两月之久,你不记得了吗?皇子失踪,那时候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
“我记得!是顺元十二年……”
“难道说,皇上这么多年守身如玉……”
颜斯羽的脸色愈加的难看,看着我紧闭的房门,一怒之下将我门边的盆景打翻。
一众贵女这才停止议论。
我躲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便知她们已经在心里信了五六分。
想必以后也不敢随意找我的麻烦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一地的饭菜,我蹲下身想捡些干净的垫垫肚子。
我不嫌脏,幼时我的嫡姐让我跟狗抢食,不抢便会被饿死。
后来跟我抢食的那只狗,带我找到了后院的狗洞。
从此以后,我便经常扮成小男孩上街乞讨。
没办法,那些商铺都不收童工。
除了做乞丐能填饱肚子,我别无办法。
“秦姐姐,地上的东西沾了污秽,不能吃!”苏蓉舒快步走来按住我的手。
苏蓉舒是家中嫡女,他的官职虽小,但是没有像我爹一样纳妾。
可以看出她从小到大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得多。
苏蓉舒不理解我的做法。
“秦姐姐,一顿饭而已,忍忍就好了。”
她焦急的抓住我的手,仿佛我吃了地上的食物会被毒死一样。
我无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你不饿吗?”我发出灵魂质问。
话音刚落,苏蓉舒的肚子也传来咕咕声。
她羞红了脸,微微垂头。
“自然是饿的。”
我再次望向窗外,期盼着天黑。
“等入夜,我给你带吃的。”
6.
在我饿得低血糖快发作时,天色终于黑了。
我穿上一身暗色的衣服,将头上嫡姐的珠钗取下,拿出一只我自小戴到大的木簪,将披肩发挽起。
一路小心翼翼,我终于到了御膳房。
皇宫的御膳房不像我家厨房,只有一只小黄狗看门。
于是我将路上顺的宫女衣服穿上,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果然没人拦我。
将一盘烧鸡两个馒头装进食盒中,在登记处写下养心殿三个大字。
我便顺利的走了出来。
找了一处假山,我就地坐下,打开时候,撕下一个鸡腿,开始啃!
就在我啃得尽兴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转头,是一个男子。
我默认他是太监。
夜色朦胧,看不清此人的面容,只是鼻尖传来一股好闻的香味,面容棱角分明,个子高挑,肩宽腰瘦。
“你是哪个宫的人?”他问我。
我随口编了一句,“储秀宫。”
反问他,“你是哪个宫的太监?见者有份。”
我将鸡翅递了过去,顺便把另一个鸡腿塞进嘴巴。
“朕……我真吃过了。”
我默默将手收了回来,月色下,我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张薄唇紧紧抿着。
“我不是在……宫里见过你?”我的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此时,显然对方也看清了我满嘴流油的脸,他脸上的神色停顿了一瞬,随后露出笑意。
空气寂静了好久,他才回复我。
“宫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你见过也正常。”
他说完之后,便坐了下来,静静的陪我吃烧鸡。
吃饱喝足之,我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你吃饱没?没吃饱,我房中还有吃的。”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
我的肚子也不是无底洞。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叫香蕉。”我随口用了一个我小时候当乞丐用的名字。
带上仅剩的两个馒头,我没问他叫什么名字,说了一句再见后,转身就走。
再不回去,恐怕要被那些教规矩的嬷嬷发现了。
回到屋中,将两个馒头扔给苏蓉舒后,我因为吃的太饱,倒头就睡。
次日。
我穿上了嫡姐最丑的裙子,简单的装扮一番,就打开了门。
门外有几名贵女看见我的第一眼,眼中就闪过一丝惊艳。
我知道,我的姿色,就算穿个破麻袋都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几名贵女脸上的神色却慌了,她们拿出分别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包裹,讨好的递过来。
“妹妹,姐姐这里有得体的衣服和首饰,你快去换上吧。”
我满脸的莫名其妙,“为什么?”
几名贵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猜出几分,“你们怕我落选,得罪了皇上?”
当今天子的铁血手段,刚刚嬷嬷通知,今日边关急事,皇上要上朝,由太后选秀。
看着几名贵女手中低调奢华的衣服,我心念一动。
正合我意!
要是真的因为长相太妖艳落选了,回到秦府我肯定不会吃饱饭了。
我扭扭捏捏的拿过她们手中的衣服,进门换了起来。
再出来时,的确端庄大气了不少,只是这张脸的妖艳是怎么也藏不住。
众贵女见我收了她们的衣服,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是颜斯羽交给他们的任务,颜斯羽昨日回去冥思苦想了一夜,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颜家现在身处高位,不能有一丝一毫得罪皇上的风险。
7.
选秀场上,我和颜斯羽是同一组秀女。
这几日因为宫中嬷嬷的教导,我的规矩也学出了个七八。
太后保养得体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如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上首。
宫女太监有遮阳的、扇风的、端果盘的。
只是匆匆一眼,我便垂下了头,按照嬷嬷教的规矩端正姿态,颔首盯着脚尖。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太后戴着修长护甲的手指轻轻一指。
一名年长宫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柳州县令之女秦霜霜,抬首。”
我心里暗道一声完蛋,第一次厌烦我这张妖艳的脸,慢慢抬起自己的脑袋。
肯定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我要落选了!
太后她老人家看我的第一眼,眉梢愉悦的上挑。
眼神中仿佛带着欣喜。
然后又给了刚才叫我的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朗声道:“留!”
我的脸上出现疑惑,一旁的颜斯羽眼神复杂。
幸好她考虑周到,要是秦霜霜真是皇帝的心上人,那自己就犯下了大错。
我能留下来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我穿的这身老气的衣服的原因吧。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太后很是高兴。
自家皇儿多年来一直不近女色,她为此头疼了好几年。
谁家老太太不想抱着自己的孙儿含饴弄孙啊!
秦霜霜的脸绝美,但是只要能让皇帝踏足后宫,也算是值得!
看在秦宰相的面子上,颜斯羽也留了下来。
苏蓉舒选秀时,一只蜻蜓落在她的纽扣上 ,蜻蜓是益虫,太后念在这是一个吉兆的份上,也让她留了下来。
我入住了离皇帝居所不近不远的朝阳宫,同我一起还有苏蓉舒。
颜斯羽则是被分到了储秀宫,离养心殿很近。
我的位份由太后所定,是一个答应。
苏蓉舒同我一样。
颜斯羽则是靠着爹成为一个贵人。
宣纸公公在朝阳宫宣读完旨意后,立在原地,眼神发亮的看着我。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要我送?
我笑着开口,“公公慢走。”
但是宣旨公公还是不走,我这才想起宫中有打赏人脉的规矩。
从袖中摸出一枚铜板,笑嘻嘻的给他递了过去。
他满怀期待的接过,发现只是一枚铜板,脸色沉了下去。
“秦答应真会开玩笑,奴才在颜贵人那处得了五两白银,这铜板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他冷哼一声,“只是秦答应如此吝啬,将来这宫中怕是没有您的容身之所。”
宣旨公公走后,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颜斯羽这么有钱吗?
不行,我得去她宫门口卖自制面膜。
8.
很快我就知道了,那个公公说的在宫中没有容身之所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饭桌上的咸菜和馒头就陷入了沉思。
宫中伙食条件这么差的吗?
我的丫鬟告诉我,是奴才克扣了我的份例。
眼下,中宫无主,太后一心向佛。
皇上也从不进后宫,我眼下诉苦无门。
只能仗着我是皇帝白月光的假身份去各宫中蹭吃蹭喝。
眼下,反正我是皇帝心上人这个传闻已经在贵女的谈资中传过了。
三人成虎,很多人信以为真。
他们都认为皇上很快会因为我而进入后宫。
但是时间一长……
“秦妹妹,这都三个月过去了。皇上还没来找你?”颜斯羽一脸的狐疑。
我停住了咀嚼猪蹄的动作,口齿不清的继续编。
“皇上政务繁忙……等他闲下来就该来找我了。这个猪蹄,明天还有吗?好吃!”
颜斯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她怎么听说,皇帝今日休沐啊……
她眼珠一转,心生一计,脸上扬起柔和的笑。
“秦妹妹,今日日头正好,不如和姐妹们一同去御花园走走?”
我点头答应,“行,你等我吃完。”
吃饱喝足,阳光正好,我走在一众妃子的中间。
如今宫中人人都知道我是皇帝心心念很久的那个神秘女子。
御膳房的那帮奴才惯会见风使舵,已经很久没有克扣我的份例了。
“秦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是啊,瞧这小脸,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
“我等自愧不如……”
我走在中间,一双狐狸眼笑得眯了起来,长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扑闪扑闪着宛如蝴蝶。
享受着妃嫔们的彩虹屁,整个人看起来好不惬意。
并没有看见颜斯羽在身后飘忽的面色,她今日打扮得异常的精致,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前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看着我松弛的背影。
但是很快,我就松弛不起来了。
前方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