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林飞以前接触的都是比较文雅的女生，像唐丽这种带点小飞妹味道的姑娘，他认识的不多。
在他眼里，唐丽是那种敢作敢为，一言不合就敢在大庭广众大吵大闹的姑娘。
两厅啤酒下肚，唐丽话更多了，看不出她醉，但她确实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林飞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偶尔点点头，还加一两句评语。
火锅吃到一半，一打啤酒喝完了。
林飞只喝了两厅，剩下的都由唐丽包办，她又招手叫服务员过来，说道：“再来一打。”
服务员也惊讶唐丽的酒量那么好。
林飞劝道：“吃火锅吧。喝太多啤酒，吃不了火锅。”
唐丽跟林飞不同，她并不饿，说道：“我想喝酒，我喝酒，你把这些菜都吃完。前几天输了好几万块，心里憋得很。”
于是服务员又捧了一打啤酒过来，放在桌子下面。
林飞好奇道：“怎么了？”
其实他猜到像唐丽这类姑娘多半有嗜好打牌的习惯，输输赢赢很正常。
唐丽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跟人打麻将，四个人，就我一个人输，没试过运气那么差的。”
林飞也打过麻将，对于技术不是特别好的人，能否赢钱完全看运气，即使是技术好的人，运气也很重要。
他试过打小麻将，一个通宵下来能输一千多元，也是一人输三家。
不赌才是赢。
跟唐丽交情不深，不便苦劝，林飞说道：“以后少点打就行了。”
哪知唐丽一脸不服道：“不打就赚不回来，我下午还要约他们打。直到把钱都赢回来。”
赌徒都抱着幻想。
林飞挟了几片生菜进碗里，说道：“要打，也找个好日子吧？我看过今日的日历，上面写到不宜办事。”
他看唐丽喝了那么多酒，应该有两三分醉。
醉中跟人打牌，相当于给人送钱。
唐丽掏出香烟，点燃一支，老气横秋的抽着，说道：“我不信那些。”
林飞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朋友相处，能劝则劝，不能劝则适可而止，劝过头了，反而容易翻脸。
林飞不再劝唐丽，一边吃火锅，一边听她海侃。
唐丽很健谈，什么都说，在她的嘴里，没什么是有所避讳的。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以及她在夜店的所见所闻，只要是有趣的，都告诉林飞。
林飞也听得津津有味，两人的生活圈子不一样，彼此遇到的事也很不同。
等林飞吃完火锅，唐丽也把啤酒喝完了。
两打啤酒，林飞喝了五厅，其余的都是唐丽解决的。
一顿火锅消费了差不多四百元。
幸好是唐丽请客。
走出火锅店时，林飞说道：“等我找到工作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饭。”
吃了别人这么丰盛的一顿火锅，林飞挺过意不去的。
唐丽不在乎，眸子带着三分醉薰薰的迷离，娇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要不要去打牌？”
身上钢镚没几个，林飞哪里敢去博彩？
他婉拒道：“不了。我下午还想去人才市场看看。”
唐丽挥手辞别道：“那我去打牌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她醉，又确实没有多醉，俏脸化的妆较浓，看不出她有没有脸红。
不过从她的醉眼能看出她有点醉。
她走路也不摇晃。
林飞牵着吉娜回住处，下午哪儿也没去，要照顾吉娜，只能等苏芯仪回来再去找工作。
跟苏芯仪打好交道，以后拖欠房租也敢开口。
出门在外，多傍上一个有钱的朋友，多一分方便。
中午那顿火锅吃得太饱，晚饭都省了。
晚上点了个夜宵汤河粉，补充一下能量。
十点钟左右，林飞手机响起铃声。
那是视频电话的铃声。
林飞拿起手机，原来是苏芯仪打来的。
打通了，他打招呼道：“苏姐，晚上好。”
从视频里的景物来看，苏芯仪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她含笑道：“吃饭了没？”
这是客气话，林飞说道：“吃过了。吉娜真的很乖，我带它出去散步，它也不会闹事。”
吉娜就在旁边。
林飞把它抱过来，让它出镜，拿着它的一条前肢，作摇手状，说道：“吉娜，看看那个是谁？”
苏芯仪见了吉娜，欢喜道：“吉娜。”
别以为吉娜不懂，它瞪着视频看了一会，汪汪叫了几声，明显记起来了。
苏芯仪说道：“明日我回去。林飞，我带了一件礼物给你，先不告诉你，等见了面再说。”
林飞说道：“苏姐，不用客气。”
帮点小忙，他没想过要别人报答。
苏芯仪甜笑道：“你帮我照顾吉娜，要送你一件礼物。你说吧，你还想要什么礼物，我尽量买给你。”
帮苏芯仪照顾吉娜，也是为了套交情，为以后欠房租打下坚实的基础。
林飞窘笑道：“苏姐，真的不用。这种小事，不足挂齿，别那么客气。”
苏芯仪问了几次，林飞坚持不说还要什么礼物，她只好作罢。
聊了约莫半个小时，才结束视频通话。
吉娜不明白苏芯仪为什么消失了，汪汪的叫着。
林飞轻轻摩挲吉娜的小脑袋，说道：“苏姐明日来接你回家，今晚再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听话，来，进窝里。”
他把吉娜抱放进大竹篮。
跟林飞相处了几天，吉娜也听他的指挥。
夜间，林飞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住在一所大房子里，过起了有滋有味的好日子，正当要在浴缸里好好洗一个澡时，被吵醒了。
吉娜在汪汪的叫，不让林飞继续做梦。
林飞坐起身，说道：“吉娜，今日不用去散步了吧？”
吉娜还在汪汪的叫，仿佛在说：当然要。
最后一天，林飞只好起身洗漱，给吉娜系上了牵引绳，带它出门，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住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林飞接到苏芯仪发来的信息，上面写道：你在哪？
林飞回信息，写道：在家。
过了约莫十分钟，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先前听上楼梯的脚步声，林飞便猜到是苏芯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