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人世间,哪个为父为母的不希望自己闺女找个称心的如意郎君。

余楚尧就算从未有过为人父母的经历,也多多少少能够体会老徐的心情。

当下表示只要老徐开价合理,今日自己也是诚心为了铺面而来,绝不胡乱压价。

老徐和牙行老板暗中眼神交错,像是在合计报价多少合适。

余楚尧内心也是盘算,这样一件生意兴隆,地段优越的铺子,老徐往日用于经营茶楼,每日进账就以20两来记,每月进账也就是600两,一年下来可就是小一万两。这样下来,老徐怕是怎么也得三四万两才能出售。

这边细细盘算下来大致估价的余楚尧也等到了老徐客客气气的开口:“余掌柜,你看咱老徐也不啰嗦,就一口价四万两如何?”

余楚尧略微皱了皱眉,心想这老徐一口气准准的报到了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啊,自己虽然说了不压价。可是这价格确实也不算厚道啊。于是故意面露难色开口道:“徐掌柜,四万两的价格,着实算不得低了。”

老徐一看余楚尧言语中有着不悦,着急的说道:“余掌柜,这价格虽说是不低,但也绝对不高啊!你也是常来店里的……”

余楚尧出言打断了老徐的话,说:“徐掌柜,在下知晓你的难处,可是这四万两,在下得经营几年才能回本。”,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三万五千两,徐掌柜,这是我力所能及的最高价格了。如若不成,那徐掌柜只能再找其他买家了。”

老徐一看余楚尧态度如此坚决。虽然说也是一口气压了五千两之多,但也是近些日子来出价最高的买家了

“时间不等人啊!”,老徐心底也是暗暗叹了口气。

都怪这他娘的世道。当官的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这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才是真让人恨到了牙根里。

“罢了,罢了!余掌柜,那就你我说定。三万五千两,老徐家经营两代的茶楼,归您喽!”,和余楚尧一言为定的老徐非但没有售出店铺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失去一切的怅然,和余楚尧握了个手,便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牙行老板看气氛不对,赶紧喜笑颜开的抱拳道:“在下在这儿就先恭贺余掌柜生意兴隆了!那这银钱余掌柜……”

牙行老板故意留了个话头。余楚尧盘算了一番接着说:“这样吧。三万五千两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明日中午我差人送来一万两银票当做定金,剩余的七日之内,凑齐了我亲自送到店里,徐掌柜你看这样如何?”

老徐点了点头,同意着说:“行的,行的!就按余掌柜说的来就好!”

拿下店铺余楚尧一桩心事也总算落了地。和老徐又闲谈了几句,余楚尧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谁知刚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一位伙计的声音由远及近,口中喊着:“丁掌柜,丁掌柜!您等等啊!我家掌柜的正和别人谈事情呢!”

余楚尧一听这丁掌柜,便是忍不住的皱眉,心里也就知道了是谁。

这丁嘉运陇西郡内城北也经营着一家当铺。俗话说的好,同行就是半个冤家。本来余瑶没开和盛楼之前,陇西郡就他们嘉运档一家当铺。这和盛楼一开起来,可就抢了他不少生意。

再加上此人本来就是小肚鸡肠,一肚子坏水的人物。早些年明里暗里没少给和盛楼使绊子。

但哪一次都被余瑶和邢伯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再加上余瑶开店待人待客远胜心术不正的丁嘉运,一来二去,挤兑的着丁嘉运生意大不如前。

“咣当”一声,屋门被猛地推开。果不其然,来人正是丁嘉运。伙计在一旁无奈的给老徐说:“掌柜的,你看这丁掌柜非要此刻见你,我说了你和余掌柜谈事情,他还是执意要冲进来,小的我拦不住啊!”

老徐摆了摆手,示意伙计赶紧退下。

这丁嘉运顶着两撇山羊胡,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市侩的气息。看的余楚尧就是内心生恶。

他一走进屋里,便是阴阳怪气的和余楚尧打着招呼:“哎呦,这不是余大掌柜么!您今儿怎么有功夫和老徐谈生意,没出去溜达去?”

“没办法,这不是生意好么!连出去溜达的功夫都没了,有时候啊!我也羡慕丁大掌柜,闲来无事的,想干嘛就干点嘛,挺好!挺好!”,余楚尧这一番话,表面看是故意乐呵呵的无奈说出,其实就是故意讽刺这姓丁的生意没他们家好。

丁嘉运眼神中一抹怨毒一闪而过。也是不再和余楚尧斗嘴,笑呵呵的转头对着茶楼徐掌柜说道:“老徐呀!听说你这茶庄要卖,卖给我呗!”

老徐面露难色,出言道:“丁掌柜,这店铺已经……”

“已经什么啊!老徐,买卖经商自古价高者得!这余掌柜给你开的什么价?我再给你往上加!”,丁嘉运故意不让老徐说完话,又在这里搅局。

余楚尧在一旁看在眼里,也是一股子邪火向上升腾。这辈子他转世之后,余瑶毕竟是西楚皇室的公主,受余瑶的自幼教育和影响,性子温雅了许多。但是若要是有人以为余楚尧真就是一味的好脾气。那可就要倒了大霉。

这不,余楚尧怒上心头,拍起桌子就是上前搡了丁嘉运一把。本来想着只是把丁嘉运搡个踉跄,结果不知是不是近日练功力气变大了许多,竟是直接把丁嘉运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丁嘉运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指着余楚尧的鼻子说道:“好啊你!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不是!”

余楚尧一巴掌拍开丁嘉运指着自己的手,低头对着地上的丁嘉运“义正言辞”地道:“你个老不死的不要血口喷人啊!谁跟你动手了!我就轻轻搡了你一下。还不是你整夜不干正经事儿,身子虚浮,正常大老爷们谁搡一下就倒!”

丁嘉运被余楚尧一番强词夺理气的咬紧牙根。

余楚尧都不给丁嘉运还口的机会,接着骂道:“我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也信人啊有气运之分。有些人平日里啊,便是时长干那有损阴德之事。有些时候,还不遵礼数,强闯别人店门,不按宾客之道行事。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这类人啊,多是早早便身子骨衰弱的快,老天爷都巴不得这种人早点见阎王爷!”

丁嘉运听到这儿哪还忍得了,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兔崽子,你他娘的咒我死!”

余楚尧一脸无辜,双手平摊:“你看看,你个老不死的又血口喷人不是!我说的是有些人,何时提过你丁掌柜半分啊!”

丁嘉运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没想到以前被余瑶收拾的服服帖帖,结果走了老的还是斗不过小的,郁闷的丁嘉运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知晓继续留在此地还要受辱的丁嘉运留下了一句:“小兔崽子,你等着,你的好气运也就快要到头了!”,说完他便一把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算是泄愤而去。

余楚尧还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小二,记得给丁掌柜账上记一个茶杯!”

一直未吭声的牙行老板目瞪口呆的看完了这场闹剧,对着余楚尧抱拳笑道:“余掌柜的口才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余楚尧哈哈一笑,摆手道:“什么口才,骂街罢了。让二位老板看笑话了。”

三人也并未再过多闲聊,余楚尧便起身离开,准备找沈香寒分享一下这则好消息。

早先离开的丁嘉运此时已经回到了嘉运档,把自己锁在屋里。下人伙计只听闻屋内一阵砰砰作响,便知掌柜准是又生气了。

发泄完毕的丁嘉运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宛若一条瞄准猎物的毒蛇,阴森的自言自语:“这一次,我定要叫你和盛楼新仇旧恨一起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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