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进去吧，”苏黎越过霞姐，推开门，打量了下里面的工作环境，“这里环境还可以嘛！”
整齐清爽的格子间，没了职员后，办公室的空间就显得很空旷了。靠窗阳台上种着一溜排的多肉，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可爱。
其中一张桌上的电脑屏幕还开着，时不时地转换着屏保图片。
办公室的另一头是几个单独格开的办公室，灰色百叶窗隔断了外面的视线，一看就知道属于领导级别的。
她们正说着话，有人从其中一个办公室里推门而出。
一见到门口有人，他脱口就问：“你们找谁？”
问完这句话，那人才看到被苏黎挡了一半的霞姐，脸色大变：“你，你怎么来这里？”
霞姐定定看了她丈夫一会儿，突然眉一扬：“怎么，我不能来吗？”
男人面部无意识地抽了一下：“呃，没，我是说，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霞姐此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男人很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你老公？”苏黎突然拉了霞姐一下，朝那男人瞥了一眼，“那正好。让你家男人帮我们焕焕个忙呗！这里他熟，让他平时多盯着些，就没人敢对焕焕动手脚了。”
霞姐感激地回了她一眼，对上她男人，脸上神情变了好几回，最后才咬着牙对他道：“我警告那个王八蛋，要是他再背着家里人，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那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骂了还得咬着牙赔笑：“呃，你别这么说，有外人在不好听……”
“什么外人！”霞姐眼一瞪，“这里的都是我好姐妹！”
“好姐妹？”那男人眼都快爆出眶了，“你怎么会认识她，她们的？”
“霞姐，”苏黎在一旁凉飕飕地插话，“你男人这话……是看不起我们么？”
“道歉！”霞姐伸手去拧男人耳朵，看这熟练架势，已经是练习了千百遍了。
“我错我错我错！”男人心虚着，借着这几声歉来变相地讨好老婆，就好像这几句道歉是对老婆说的一样。
好不容易救回了自己的耳朵，他揉着耳朵，在霞姐没看到的角度，阴沉沉地瞪了杨焕一眼。
杨焕头更低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好怕，万一他不管不顾地把事情捅了出来，然后说一切都是她的错，说是她先勾引他的，那，那霞姐会转而打她吗？
她嘴笨，说不来，那时候也只有挨打的份。虽然她并没有做对不起霞姐的事情，但她之前没有拒绝他的礼物，又因为不好意思，而回了等价的东西，那，那岂不是会被当成证据，说她与他互通？
杨焕扯着衣角，急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后悔了。早知道会有今天，那时就算是再难开口，她也应该拒绝掉他的那些礼物。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那男人根本没有勇气向老婆坦白他在外做的那些小动作。
而霞姐此刻也不想看到她。即便是知道自己丈夫不对，但看到受害方，她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丈夫竟然看上了这样的女人？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吗？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走了。”霞姐意兴阑珊地转身。
杨焕一听这话，顾不得尴尬，猛地抬头：“哎，别，你们别走！”
看他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她们一走，他不就正好要对她动手了么？
“你放心，他……”苏黎拍拍她，目光瞥向那个男人，“你不会有事的。”
杨焕眼巴巴地看着两个救星走远，转身都不敢。身后那个人也一动没动，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面料相擦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皮鞋踩地的声音。
完了。她害怕地闭上眼。
但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甩了一个冷冷的哼字后，竟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将门甩上，将她隔在外面。
她劫后余生地睁开眼，喘着大气。
苏黎追上霞姐，两人一同站在电梯前，都没有伸手去按电梯。
“……对不起。”苏黎道歉。
霞姐无力地摇了摇头，良久，叹了一口气：“让你看笑话了。”
“你要不要……”
“我还有个儿子，在寄宿学校念书。”霞姐打断了她的话，定定看着那镜面一样的电梯门，上面真实地显着自己那又圆又粗的身材，“我要是现在离婚，谁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又丑又凶的女人？”
“而且，谁知道下一个男人会不会比这个差？至少，他还会给我些面子，不当着我的面……”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我不赌。”
下午，杨焕就收到了苏黎的信息。
“任务完成，检验期一个月。请在确认验收结果后付款。”同时发来的，还有一张银行卡的照片。
两周后，苏黎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周末可以买鸡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