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干了一天活的温筱软,生无可恋,最后小队长检查过后一脸嫌弃的给了她三个公分。
“我说温知青,这三个公分可不行,分不到粮食。”
温筱软心里分你大爷。老子粮食吃不完,这活也太难干了,心里盘算着找大队长搞个轻松的活,不过面上依旧笑嘻嘻,“小队长,我没干过农活,第一次难免生疏,”
小队长没说话,去计公分了。
“筱软,干完了吗,”李文静老远大着嗓门。
温筱软抬了抬头,她不知道李文静到底是好是坏,小说中她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总之对她确实挺好,有个朋友也不错。
“干完了,文静,”温筱软应了她一声。
两个人在田埂上走着,一个个有气无力的。
“筱软手疼不疼,我拔草一天我才四个公分,可惜我忘记买手套了,手好痛啊。”李文静一边走一边说。
“我三公分,我那有手套,明天给你一双,吃完饭我们去大队长那里问房基地的事。”
“太好了,谢谢你,今天我洗碗,得稍微晚一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到了知青点。
回到小屋,温筱软现在也没地方做饭,象征性的简易搭了个灶,点火,用砂锅烧点水,有烟,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了,完事从空间拿出一点熟食凑合吃了,本来想吃螺蛳粉但是味道太大了,等到搬出去了再吃。
吃过饭两个人就去大队长家里了,这次去没有提东西,毕竟送多了也怕养成习惯了,王婶看到温筱软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丫头下午替儿子说话,给她感动坏了,回来对着自己儿子儿媳妇儿一顿夸。
不过她也没敢往那方面想,毕竟自己儿子现在,人家姑娘好好的一个城里娃,又好看,不能耽误人家。
进了屋,两个人齐齐喊了声,“队长叔我们来问房子的事”。
一起在屋子里的还有一个男人,长的跟霍承景有点像,但是看起来老实,不像霍承景那么精明。
“我知道,坐吧,这是我大儿子,你们两个是盖一起还是分开啊。”
“霍大哥好,”老实的汉子笑了笑。
温筱软跟李文静对视一眼,”李文静让温筱软做主。
温筱软也没客气,“队长叔我俩盖一块,但是也不能离太近了,因为我要盖个小院,我喜欢清静。”
“筱软说得对,队长叔住的近我也怕别人说什么,盖一起但是中间隔一段距离吧,我也盖院子,但是比筱软的小一些。”
大队长思量了一下,“现在是这样,要不就盖知青点旁边,划分区域,就是菜地后面,要不然就是我家旁边,你也看到我家是村尾,再往东一片空地,然后就是山脚下的牛棚了,不过牛棚里住的人也不好说,你们两个自己决定。”
温筱软一听盖在霍承景家旁边,直接决定了下来,她还想抽空帮霍承景看看腿呢。
两个人直接确定下来盖在牛棚边上,其实离牛棚有一段距离也不臭。
“队长叔,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还麻烦你找几个靠得住的帮我们盖房子,我们要砖瓦房,我这做饭也不方便,就不管饭了,工钱你就按照老规矩来,您看需要多少钱。”
“温知青要盖院子的话,两间房一个厨房一个柴房厕所大概得三百块钱,李知青小那就是一间房,差不多一百八,多退少补,到时候下工去帮你盖,也算是村里人多出的进项,我大儿子就是盖房的好手,到时候一定给你盖的好好的,另外在给你们院子后面一人划两分地种菜。”
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安排,王婶满意的点点头。
温筱软跟李文静也明白,队长处处替他们着想,纷纷道谢。
“队长叔,这是我们盖房的钱,我三百五,李文静二百,到时候多退少补,那些材料什么到时候请霍大哥多操心了,霍大哥这是我画的盖房子的图,到时候我想在屋里的角落隔一个洗澡间出来,冬天洗澡就方便了,给文静的房子也加一个。”
霍青山接过图纸,眼睛都亮了,“这是你画的。这个办法好,洗澡方便多了,到时候给爹娘也盖一个。”
大队长看了看,也满意点点头,这女娃真是真人不露相,要是承景腿没事,哎,刚动的念头又被大队长压下去了,“材料放心吧,木头山上有,瓦让你霍大哥批条子去镇上买就行,放心吧,不早了,回去路上小心。”
“哎,谢谢队长叔操心,霍大哥,王婶婶我们先回去了。”
两个人刚出屋子,霍承景刚想回屋,没来得及回,就被出来的温筱软看个正着,视线相交那一幕,两个人都愣住了。
霍承景,懊恼极了,怎么偷听被抓包了,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而温筱软,仅仅是愣了一刹那,便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你还记得我吗?火车上的那个女孩,你曾救过我。”话音未落,她便嫣然一笑,宛如月光下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这笑容甜美的如同蜜糖,深深地烙印在霍承景的心底。
霍承景,咬咬牙,“嗯”了一声,拄着拐杖直接进了屋子。
温筱软,好气怎么办,“这人怎么回事。”
王婶看了看叹了口气,“别介意,这臭小子自从负伤回来就这副样子,快回去吧,路上慢点。”
温筱软点点头,跟李文静回去了。
进了屋的霍承景,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小姑娘刚才那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他的思绪也仿佛被那笑容紧紧缠绕,久久无法回神。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和她打个招呼,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他不禁自嘲地想,自己不过是一个残废之人,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打招呼,或许只会让她感到尴尬和困扰罢了。此刻,他的脸上弥漫着无尽的悲伤,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仿佛千万根细针在心头轻轻刺痛。
他也不得承认,这个见了两面的小姑娘,让他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