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渔有些好笑的点头。
还真是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今天这顿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就是想让梁桦放弃自己,也想让江轶津知道,她没有出格的朋友。
一顿饭吃完,已经十点多了。
别说梁桦,就是“久经酒场”的江轶津走路都有些虚浮。
何汀渔看着两个酒鬼,她一手扶着江轶津,另一边赶紧给梁桦叫了车。
“到家告诉我。”何汀渔像嘱咐小孩一样再三提醒:“你让你家长下楼接你。”
“放心姐姐。”梁桦嬉皮笑脸的趴在车窗挥手:“我走了,下次再聚了!”
出租车飞驰出去,梁桦的声音也隐没在了晚风中。
送走了梁桦,何汀渔这才转头看江轶津。
江轶津单手撑着树,一言不发站的笔直。
“行啊你。”何汀渔似笑非笑:“这么能喝,看不出来。”
十二瓶酒,江轶津一个人喝了七瓶!
她真是怕他酒精中毒。
江轶津脸上泛起些红晕,他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听得出何汀渔在凶他,他马上就摆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错了姐姐,不生气好不好。”
何汀渔咽了下口水。
她真的听不得江轶津这样服软的语气,一时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没生气。”何汀渔扶着他往车边走:“回家了。”
“好。”江轶津点头,他重复着何汀渔的话:“回家了。”
一路上,江轶津都坐在副驾驶看窗外。
他喝多了也不耍酒疯,只是话更少了一点,整个人都处在懵懵的沉默状态。
何汀渔看他耳尖也被酒精染红,倒是有些许的可爱。
她车开得快,没多久就停到了楼下。
下车前,她凑过去帮江轶津解安全带,江轶津没拦她,由着她动作。
“能走吗?”何汀渔有些不放心的问他。
“能。”江轶津抬手胡乱揉了下她的头发以作安慰:“走吧。”
嘴上说着能走,可明明只是上个台阶,江轶津却站在原地看了半晌。
他头重,看着台阶都好像有虚影一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何汀渔扬眉:“伸手。”
江轶津一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乖乖递给了何汀渔。
就像许多年前一样,何汀渔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牵在了身后。
“慢点,”她一步一提醒,嘴里喋喋不休教训他:“以后出去应酬不能喝这么多酒,听见了吗?”
“听见了。”江轶津乖乖跟着她进了电梯,保证道:“有姐姐在我才喝。”
何汀渔没说话,只是手心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无形之间撩人啊。
电梯缓缓上升,很快到了家。
何汀渔摁开客厅的灯,指挥江轶津:“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泡蜂蜜水。”
说罢,她正要去厨房,谁知江轶津像个小赖皮一样从她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泡。”他看着她嘀咕:“我给你煮面条。”
何汀渔哭笑不得:“江队长,你都这样了还要煮面条?”
“嗯。”江轶津认真点头,慢慢开口:“姐姐不吃辣的,我知道你晚上没吃饱,我给你做饭。”
这句话,轮到何汀渔怔住了。
她呆愣愣的看着江轶津,心底浮上了丝丝酸涩。
原来他都记得,他都看在眼里。
在她出神的时候,江轶津已经晃晃悠悠走去了厨房。
他还不至于一点意识都没有,煮面条的顺序也记得很清楚,甚至还给何汀渔卧了个荷包蛋。
就是形状丑了点。
“给。”他很殷勤的把筷子递给何汀渔:“吃一点,晚上吃辣的胃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