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不喜欢画,忐忑地比划着:是我想像着你的样子画的,不太像,我下次再画……
“画的很好。”
沈宁烟打断她,“我就是觉得这画,好香,香地罕见。”
沈宁烟往外看了看,见小丫鬟和婆子都在外面凑着脑袋往里看,突然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道:“娘这是新画的吧?娘如今还病着,怎地还连夜赶画,您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许氏急忙解释咿咿呀呀地解释:那天见了你,我心欢喜,便想赶紧画下来,想让你开心。
“我不开心。”
沈宁烟像个撒泼的孩子,生气地将画撕成碎片,痛哭道:“我要画做什么,我就要娘亲。”
沈宁烟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这些全都拿走,以后娘亲只能吃药养病,再也不准备写写画画。”
她看到桌上不少写成的诗,到底不忍心,又道:“娘亲写的这些诗,便给女儿吧,回头我整理一下,找个书肆出册子。”
小丫鬟和婆子搬着东西走后,许氏连忙比划着问:是不是那些东西有问题?
“那画上有万年青花汁的味道,那东西大量服用会使人至哑至聋。若少量常年接触也会有相同的效果,我猜是方氏怕你会恢复声音。”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魏枫澜忍不住惊叹:“万年青还能做慢性毒药?”
沈宁烟点了点头:“万年青难得开花,花汁有毒,可至哑至聋。不过这样一来,娘亲至哑的毒药可能就是万年青花汁。”
魏枫澜出生京城豪门,更因在刑部任职,见多了宅院内斗的肮脏事,这一番话听下来便也明白了其中因由。
只是谁能想到贤名满京城的相府夫人竟是毒哑嫡夫人的恶妇,而臭名昭著的相府嫡小姐竟有神医妙手之能。
魏枫澜对这位表嫂更加拜服,当下表态道:“表嫂若有用得着枫澜之处,枫澜愿意随时效劳。”
沈宁烟也没有客气:“我娘暂住此处,我不能常来,还望魏世子往后暗中照拂一二。”
魏枫澜将她送到护国公府后,直接回了刑部,去办先前困惑住的案子了。
沈宁烟回到凌王府主院,就见果果战战兢兢地杵在门口,一见她回来立刻飞奔过来,小声道:“王爷来,还拿着剑。”
沈宁烟无语:“他拿着剑关我什么事?总不能是杀我的吧?”
果果整个人抖地如风中的落叶:“好像,好像就是来杀你的。”
沈宁烟抬脚迈过门槛,不屑道:“他凭什么杀我?我又不是通敌卖国的奸细。”
院中的洛凌渊抬手一挥,剑鞘脱剑而出,直扑沈宁烟的面门。
“果果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