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姜皓光一听，没有慌张，开始认真解释。
“女朋友的意思就是女性朋友。”
楚灵川见他认真的脸色，并没有怀疑，抬起下巴否认这一点。
“哼！”
“谁是你这家伙的女朋友啊！”
“本座才不会承认！”
姜皓光笑了笑说道：“这里又不是浩土，咱们能不能先暂时放下以前的恩怨。”
“好歹咱们也相识几十年，难道连朋友都做不了？”
“而且，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都是我在帮你诶！”
楚灵川沉默起来。
仔细想来。
姜皓光这个家伙确实在帮助她。
不仅给了她食宿，还告诉了很多有关此方世界的信息。
如果仅凭她一人，初到此处，面对那些钢铁洪流，高楼大厦，定然会四处碰壁。
说不定还会被抓进官府……嗯，被抓进警察局里面受刑！
对于这一点，楚灵川实在想不通。
这个魔头，怎么会想要帮助他？
难道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皓光，你帮助本座，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灵川不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的人，直接问了出来。
这样也能避免精神内耗。
姜皓光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帮助楚灵川。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如果放着你不管，肯定会对我产生影响。”
“我跟你不一样，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生活稳定下来，我不想因为你而破坏这份稳定！”
姜皓光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至于目的，你不会忘了，还欠了我一屁股账吧！”
其实。
还有一点。
他想要看见堂堂剑仙，被凡尘俗世困扰的表情，想要看见仙子坠入凡尘的画面，想要与人分享自己内心的这份孤寂……
“就这些？”
楚灵川听完，不知为何，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重石。
一直以来的紧绷感顿时消退了很多。
“不然呢？”
姜皓光翻了翻白眼，扭头走在前面。
楚灵川看着他的背影，又想到什么。
“对了，姜皓光，约会又是什么意思？”
“那妇人看我眼神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奇怪？”
姜皓光身影一顿，随后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所谓约会，就是相约在一个地方会面。”
“原来如此。”
楚灵川立刻听懂了，立刻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是去商城约会对吧！”
“……对，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姜皓光沉默一瞬后肯定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弧度。
姜皓光带着楚灵川来到大街上。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照在两人脸上，熠熠生辉。
姜皓光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指挥着楚灵川上车。
上车之前。
姜皓光千叮咛万嘱咐，让楚灵川改掉自称，在外面不能表现得太奇怪。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存在着被生活抹去的棱角。
“师傅，去百达广场。”
“要的！”
车子启动，第一次坐车的楚灵川满脸新奇，双眼泛起亮光，左右观望，观察着车子里的内饰。
她的手掌在坐垫上来回抚摸，质感比家里的沙发要差点。
这就是汽车！
不依靠灵力催动就能载人行驶，还真是神奇。
楚灵川的行为自然引来了司机的注意。
第一眼看见楚灵川长得这么漂亮，差点失神追尾。
好在司机是个老手，迅速地移开视线，专注开车。
姜皓光注意到了司机的视线，笑着说道：“师傅，她从乡下来的，第一次坐车，很是好奇，麻烦你稍微开慢点。”
如果是平时，司机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提议。
开慢点就耽误我赚钱了。
但楚灵川长得这么漂亮。
开慢点，也就能多看几眼，根本不亏。
“要得！”司机用很温和的语气唠嗑道：“话说小兄弟，这个点去百达广场，是打算去吃哪里新开的烤肉店？现在去，怕是要排队哦！”
姜皓光正要说什么，楚灵川却先一步开口。
“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是去商城约会的！”
楚灵川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她也察觉到了司机的视线，觉得自己不能闭口不言，否则会被人察觉到异常，更加无法顺利地融入此方世界。
一旁的姜皓光表情愣住。
心里想着。
楚灵川要是明白了：“约会”的真正意义。
会不会直接气得把他给捅了？
司机也没有想到楚灵川会这么说，稍微沉默了一会后，看着姜皓光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真是羡慕啊！”
姜皓光偷偷地看了一眼楚灵川。
楚灵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对方这是在称赞她，心里反倒还有些高兴。
因为开得很慢，十几分钟的车程，三十分钟才抵达。
下车后，楚灵川看着姜皓光用手机扫码付款，眨了眨眼睛。
这个“手机”的功能简直比浩土内的最顶级的宗门令牌还要多。
真是有趣！
楚灵川跟着姜皓光走进商场，终于明白姜皓光那句“见见世面”是什么意思。
宽敞的商场内，各种绚烂的灯光琳琅满目，如繁星般闪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气味，商场内播放的音乐轻松舒缓，让人能够沉下心来。
此地，真的不是传说中的仙界吗？
楚灵川莫名地产生了疑问。
姜皓光没有带楚灵川去商场地下一层的超市买衣服。
现在不是以前。
他可是有存款的男人！
只是几件衣服，还不至于去买那些便宜的地摊货。
再说了。
买衣服的钱大可记在楚灵川的账上。
她欠自己的越多，要还的也就越多！
姜皓光带着楚灵川坐电梯上三楼的服装店。
电梯是阶梯式的，楚灵川站在传输带上，手靠在扶手上，轻轻的摩挲，心里猜想着脚下的电梯运行原理是什么。
来到三楼，姜皓光带着楚灵川走进自己稍微熟悉的一家店。
因为姜皓光的气质相比特别，长相又很俊朗，店员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一进店，就有好几个店员跑过来迎接。
“这位先生，好久不见！”
“这次是打算买点什么。”
姜皓光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身边的楚灵川。
店员们看了一眼两人的穿着，瞬间意会，脸上露出姨母般的笑容，朝姜皓光说道。
“小姐，这边请……”
店员带着两人来到女装区域，楚灵川看着眼前各种款式的衣服，眉头微皱。
这条裙子怎么这么短，都过膝盖了，怎么还能穿呢！
还有这些衣服，胸口怎么开这么大一个口子，都遮不住里面的亵衣！
还有这些衣服裤子，都破了一个洞，怎么还拿出来卖？
楚灵川大为震撼，并且十分不解，脸色浮现出一抹嫣红色彩，呆愣在原地，店员向她搭话都没有回应。
“选哪一套试试吧。”
姜皓光站了出来，考虑到楚灵川的性格，替她选了一套保守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
等楚灵川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拿着衣服进入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有镜子，楚灵川抬起头，镜面倒映着她微红的脸颊。
她轻咬下唇，摇了摇将脑袋里的杂乱的想法抛掉，拿着手里的衣服换起来。
穿上衣服照了照镜子。
楚灵川不得不承认姜皓光的眼光，以及对她的了解程度。
挑选的衣服的款式和风格，都十分合她胃口。
这让楚灵川内心有些羞恼。
姜皓光这么了解她。
她却有些看不穿姜皓光。
这样可不行！
楚灵川胡思乱想地走出更衣室，就看见，姜皓光和几个店员双眼发亮，表情十分惊讶。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店员们纷纷发出惊叫与赞叹。
相比最初见面时青衫长裙的楚灵川，穿上卫衣的她，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俗世的烟火气。
“嗯，就要这套了。”
姜皓光甚至都没有去看价值，直接豪气地说道：“麻烦再选一套不同款式的。”
这一次，姜皓光稍微挑选了一套大胆一点的。
上身是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短裙，是一种干练的职场风。
楚灵川穿上以后，用手遮挡着裸露在空气中的大白腿从更衣室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捏，脸颊浮现出如朝阳一般的红霞，双眼羞愤的瞪着姜皓光，言辞声厉的说道。
“姜皓光，这套不行！本……我不要穿这种！”
让她堂堂剑仙，光着腿走在大街上，成何体统！
姜皓光却很满意。
不就是露了点腿嘛。
又没露胸露背的，怎么就接受不了？
于是，他凑到楚灵川耳边悄声地说道：“我说，楚灵川，你不是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吗，难道就这点觉悟？”
“再说了，这一套怎么就不行了？”
“你看大家，都是这么穿的！”
姜皓光指了指几位店员。
楚灵川看了过去，又想到来的路上，也看见了不少人穿着这种裙子走在大街上，可见这种衣服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是很正常的。
她若是这般抵触，就会显得很是奇怪。
楚灵川银牙咬着双唇，“这腿露着我不习惯……至，至少给我添一条袜子。”
姜皓光眨了眨眼睛，一拍脑袋。
好主意啊！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