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这一次事件就像变成了一个禁忌一样,谁也没有再主动提起,学校内网和贴吧被攻陷,父亲和校长套了套交情,校长同意国庆节后复课,左敏珠和顾阳依旧搬回了旧屋,听父亲说旧屋的玫瑰还没完全凋谢,左敏珠很会照顾她的玫瑰,以至于金秋十月,玫瑰依然在。

顾阳也不止一次的邀请我去旧屋看花,父亲将以前旧屋的产权转给了我,房产证上写成了我的名字,并帮我转租了出去,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房租打在我的银行卡上,我和父亲之间,话越来越少,沉默越来越多。

七天小长假到来,我跟着母亲去了一趟英国,总公司有意让母亲去总部发展,母亲也欣然同意,她带我出去,权当散心了。

假期总是眨眼就过,在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她每天都是在公司呆着,而我,不会英文又是路痴的我,即使在国外,生活也仍旧不快乐。

英国的房子附近有一家甜品店,那里的起司蛋糕味道是最赞了,里面的店长是个年轻的中国姑娘,她最拿手的是抹茶冰激凌,我从未同她交流过,同陌生人在一起,我总有一种打从心底里的无力感,从英国离开的那一天,我打包了一份抹茶冰激凌,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吃掉了,打包袋上给这款冰淇淋取名叫‘思念’,中文字,很有意境。

直到上飞机,我仍然不愿将打包袋丢弃,即使在异国,我仍旧感受到了思念的味道,真的如同有一首歌中唱的这样:“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形。”

回到国内的时候是十月六日晚上九点,我接到罗冉打的电话,她也从上海回来了,专门来看我,约我出来。

父亲意料之中来机场,看到是我自己提着行李出来的,四下张望了下,“你妈呢?”

“在英国没回来。”我爸接过我的行李,我拍了拍手掌说。

“哦。”爸爸的表现很平淡,没再多说什么,终于从机场回了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到家放下行李我告诉我爸要出去,他也只是淡淡的说,“早点回来。”

父亲再也没带左敏珠回来过,只是偶尔带我去旧屋吃饭,我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抗拒和左敏珠相处了,心情好的话,看到她也会淡淡叫一声“左姨。”左敏珠如获主隆恩一样,乐呵得不得了。

我打车到‘回声’PUB,罗冉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等我,她画着很浓的烟熏妆,黑色V领包臀裙,一双12公分的高跟鞋,卷发披肩,拿着一个手抓包,做了个满是水钻的粉色指甲,在‘回声’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什么事?”我还在机场的时候罗冉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说有重大事情要告诉我,惹得我一阵好奇。

罗冉几乎是用拽的方式,把我拽进的‘回声’。

她一直都知道,就是在‘回声’我和苏青黎一起在这里蹲点左敏珠的,和太多同苏青黎共度的短暂时光都在这里,我永远也忘不了,芝华士12年这种酒的名字,和第一口洋酒下肚的味道。

罗冉和一帮朋友在‘回声’定了位置,吃吃喝喝,太过热闹,我刚从英国飞回来也着实有点疲倦,和朋友闹腾的空隙,她也不忘跟我聊聊天,中间台子上的歌手说着唱完最后一首歌就结束了,唱歌的男生穿着牛仔七分裤一双高帮靴子,白色的T恤,带着黑框眼镜,马尾式的头发,染的黄色,所谓马尾式的头发就是,两边被剃掉中间留一撮,像马尾巴一样的发型。

他站起来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扶了扶眼镜,音乐的前奏响起来,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长,我低头喝了一口酒,熟悉的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邻座的罗冉的朋友递给我一杯只加了冰没兑苏打水的酒给我,下肚的瞬间,比之前兑过红茶的喝起来要烈一点,下肚一股灼从胃部蔓延上升至口腔,我忍不住再喝了一口。

舞台上的歌手,突然爆发的声音,让我惊醒,困意全无,他唱着:“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他的手放在胸口上,闭着双眼,一种疼痛敢席卷了我们。

罗冉换了个位置坐在我身边,“宝贝儿,怎么了,很不开心。”

她有些醉了,说出的话都带着酒味儿,我笑了笑,没有作答,她突然拉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人的小妾,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就是我继父的牺牲品。”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次星巴克也是下着雨,我始终没有看到脸的那个开着比亚迪的车主。

“他把分公司建在上海,只是因为他和他前女友是在上海认识的,那我呢?我算什么,虽然我的第一次不是给的他,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他阿!他很有魅力,年轻有为,做事有魄力,随性,连我都忍不住为他着迷,我们会结婚的,等我一到20岁,我们就结婚,他人是我的,可是心不在我这里……我可以随便花他的钱,我可以和他做爱,我可以肆意的穿着他穿过的衬衣,我是他房子的女主人,我去他公司所有人都会叫我‘总经理夫人’,可是呢,这里,他的这里没有我!”罗冉戳着自己的心窝,她的酒气全部吐在我的耳朵上,弄得我的耳朵一阵酥麻,我任由罗冉搂着我的肩膀,“小冉,你醉了。”

“我没醉!等一下,我要做七号早上五点的飞机回上海,陪他吃早餐,我不能醉。”罗冉苦笑了一下,“如蓝,以后我再也不提林锦鸿了,我知道,他是你的禁忌,总一天,如果我失去了他,我也一样,会有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我没搭话,那个歌手唱完一首后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他深深的鞠了个躬,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聚光灯灭了,他站在原地,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就在角落里看着他,他收拾完和吧台的调酒师寒暄了几句匆匆离开,我没兴趣追究这是个怎样的人,我只是觉得,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的人,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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