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氾殷挑眉看她：“这是我和杨岘一起画的，你瞎激动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画这个！还用的是我的脸！”
“哟喂，这是你的脸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
氾殷又开始戏精上身了，说话阴阳怪气起来。
“杨岘同学，这是我们代表学校参赛的画作，可不是你拿来谈情说爱的。”
杨岘不太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只是可能有点相似而已，还可以再修改。”
落漓受伤地看了他一眼：“杨岘……你怎么……”
氾殷不客气地打断她：“行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落漓发觉自己也有些失控了，顿了顿，组织好语言，才开口。
“我只是关心杨岘和学姐的进度，所以想来看看，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改掉原来的画作方案？”
杨岘说道：“这是周蔚学姐提出的点子，用白天使和黑天使的对立来展现人心的两面，这个意义会更有深度一些。”
“那这个堕、这个黑天使的形象，也是周蔚学姐想出来的？”
“这是周蔚学姐根据白天使的形象修改的，对了，你刚刚为什么称呼什么堕天使？”
“我……我就那么一说，和圣洁的天使相反，不、不就是堕落的天使嘛……”
氾殷嗤笑，连撒谎都不会。
落漓心生怀疑，警惕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
“怎么，看到我画得这么好，又想使什么计污蔑我了？”
杨岘立刻出声维护：“周蔚学姐，之前的事只是误会，何况落漓已经道过歉了。”
“切！”氾殷又翻了个白眼儿，“你找杨岘有什么话要说就出去，说完快点滚人，别在这里打扰我！”
“你！”落漓虽心有愤怒，但还是忍了下来。
“不了，我就只是关心心切，看到你们进度这么好，那我就先走了，杨岘，我等你画好再找你。”
杨岘点头：“好，你先回去吧。”
落漓故作懂事地离开，杨岘心疼地看着她的背影，但顾忌着旁边的周蔚，没有出声。
他还在和周蔚合作绘画，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不能产生矛盾，只能先暂时委屈落漓了。
而落漓离开画室后就在拐角处等了几分钟，然后又折回来躲在后门偷瞄。
确定里面两人又把注意力投放在画纸上后，她变出一根白羽快速打进了氾殷的身体。
系统“啊哦”一声：【宿主大人，你又被种上白羽了哦~~~】
‘我知道。’
氾殷晃了晃身体，表现出有点难受的样子。
杨岘问道：“周蔚学姐，你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我歇一会儿。”氾殷说着坐到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
落漓看到这一幕，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想，这个周蔚绝对有问题！
后来氾殷表现得越来越不舒服，便请了半天假回去了。
回到宿舍，氾殷又把那只白羽从身体拿了出来。
纯白圣洁，同样浮着一层莹光，很漂亮。
她一手拿着白羽一手拿着黑羽仔细观察着。
两只羽毛的能量平等又相对，像两块同极的磁铁，能感觉得到它们之间的排斥和抵抗。
氾殷突发奇想，如果把它们合二为一会怎样呢？
想到便做，她双手向中间合拢，慢慢将两只羽毛融合一体。
一白一黑两股能量缠绕在一起速度越来越快，隐隐有爆发的迹象。
系统看呆了：【宿、宿主大人！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要爆了！！】
‘不会。’
氾殷对这种情况十分感兴趣，她观察了好一阵，然后双手施加力气，加快融合进程。
两股能量急速旋转只剩下虚影，一黑一白逐渐融合到一起呈现出灰色。
几分钟后，能量平静下来，融合完成。
黑羽和白羽已经消失不见，一只灰色羽毛静静浮在氾殷的双掌之间。
【融、融合了？！】
指尖转了转这只灰羽，氾殷有些嫌弃：‘虽然能量提高两倍，但是也太丑了。’
这只羽毛，失去了黑羽和白羽表面的那层莹光，就像斑鸠身上的灰色羽毛一般，非常普通。
‘算了，先这样吧。’等到以后的位面再找些其他能量试试吧。
【等一下！宿主大人，我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说。’
【你把这两根羽毛融合到一起，女主和反派不会发现吗？】
‘不会，我保留了他们各自与落漓和弥遥的感应，她们发现不了。’
【我的天哪，还能这样？！宿主大人，你也太厉害了，你生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死后不提生前事。’
【……好吧。】
氾殷把灰羽收起来，一头躺在床上：‘睡觉了。’
【……】现在是下午啊！
过了一会儿，弥遥过来看望氾殷了。
“周蔚，这几天很辛苦吧？”
她拍拍氾殷的胳膊下意识探查情况，竟然感知到了圣天使的能量气息。
她就一会儿没监视，这又出什么事了？
氾殷叹气道：“本来感觉还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就很难受，一直到现在都没好起来。”
弥遥问道：“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落漓过来了，老师你也知道，我一看到她就心里不舒服。
难道我现在已经到了看见落漓就会身体难受了吗？那她可真是我的祸星！讨厌的人！”
氾殷厌恶地咒骂了几句，又虚弱地喘了几口气。
弥遥心道，难道落漓怀疑周蔚到周蔚体内的堕天使能量了？
但她明明还没有控制周蔚做什么，怎么会这么早就暴露了？
“那你们俩有发生什么，起了什么冲突吗？”
氾殷冷哼一声：“我跟她每次见面就是冲突，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你知道我向来就不喜欢她那个样子，矫情得很！”
弥遥见此问不出什么来，便也只是安慰了她就几句，然后顺便又注入了几分堕天使能量到她的身体里。
氾殷晃了晃脑袋，似乎感觉有点晕，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咦，我怎么觉得身体好多了？”
弥遥笑道：“可能是你这几天休息不够才造成的不舒服，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恢复正常了。”
“哦，这样啊，但我觉得是因为我今天看不到落漓那张恶心的脸，我就舒服多了。”
“呵呵，好了，别多想了，你既然身体好了，晚自习就去画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