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身穿白大褂,约莫三十岁,长着四方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形瘦高的男子,左胸口别有一块写着姓名为薛平的胸牌。
女的,宛如白衣天使,明媚动人,纯洁无暇,精致绝伦的脸颊,透着一股冰冷的气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哪怕用上倾城倾国,沉鱼落雁这样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此女正是祝洺雪,不过此时正皱着眉,显然不太开心。
“庄先生,您儿子的病问题不大,只要他忌讳不能吃的食物,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薛平神情严肃,很是认真告知道。
“好起来?呵,搞笑,你看看我儿子这样子,像是好起来的样子嘛?”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面色悲愤,指向身后病床上的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只见这少年面色泛青,嘴唇乌紫,满身都是出血的脓包,像是感染了某种病毒一般,似乎随时都会死掉。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让他吃不该吃的东西?”
祝洺雪看到此种情形,立即戴上了口罩,眼中止不住的愤怒,走到男孩旁边,诊起脉来。
三名壮汉看着祝洺雪弯下腰,衬托出惹火身材,眼中顿时升起欲火。
“呵,祝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把你们医生的无能栽赃在我们家属头上?”
“明明是你们医出了事情,非要说成是我们家属的过错,呵呵,看你这中医院还是别开了吧。”
这三名壮汉,你一言,我一句的咒骂讽刺着整个中医院的医生,护士,乃至清洁工。
听得薛平脸色阴沉,似一座不断积攒怒气的火山,这群人根本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可若是注意其左手,却能见到一根大拇指翘了起来,给三人点赞。
而正在诊脉的祝洺雪也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但却一直不为所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她现在是在对一个生命负责,她不允许自己因为个人情感导致误判病人病情。
门外的一众护士,心中更是压着一团火,这些天来,这三个人在他们医院简直是要翻天了。
不仅是大呼小叫的对他们呼来唤去,更是言语骚扰女护士,甚至动手动脚。
“你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胡搅蛮缠的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轻飘飘的问话,从门外传了进来。
吴凡手插口袋,昂首挺胸,俨然一副贵族公子风范。
门外的一群小护士见状,纷纷避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走了进去,旋即低声私语道:
“他是谁啊?好帅啊,好有气场啊!”
“我认识她,他就是入赘祝家,和洺雪院长结婚的那个二傻子!当时他还喷了我一脸口水。”
“啊!?不会吧,这怎么看也不像傻子啊?”
看到来人,薛平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当即回头一看,眼中不耐立即消失无影了,原来是这个智障来了。
当即呵斥道:“谁让他进来的?赶紧给我轰出去!”
“怎么?我来探望我媳妇工作,有错吗?”
吴凡冷冷一笑,眼前这个叫薛平的人,他非常有印象。
就在他和祝洺雪婚礼的当天,敬酒的时候,就是这货在后面掐了他屁股一下,导致他喷了一个妹子一脸,当众出糗。
“你……这里是医院,不是精神病院,保安把他带走!”
薛平态度依旧强硬,同时心里犯了嘀咕,这不太像一个智障能说出来的话啊?
薛平话音刚落,“啪!”一声响亮耳光就落到他的脸上,顿时震惊在场众人。
“嘶啊!啧啧,脸皮这么厚,打起来真疼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惊呼,吴凡倒是先叫喊了起来,甩着通红的手,像是在证明着他刚才用了很大的力气。
“卧槽,我是在做梦嘛?居然敢打薛主任!”
“不是做梦,你看薛主任嘴角都被抽出血了。”
薛平惊愣的看着吴凡,心中千万句mmp忽闪而过,眼中厉色涌起,又要大叫一声。
“啪!”再次中掌,这次直接连眼镜给被扇碎,掉落一地。
薛平眼前瞬间一黑,感觉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使劲晃着头,想要清醒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副院长的老公大呼小叫,以下犯上,不懂规矩么?”
吴凡双眼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平,淡淡开口。
那三个壮汉此时也懵了,原本是他们三个配合着薛平演戏,可现在薛平直接被这小子抽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这戏要怎么演?
“吴凡!你怎么在这里?”祝洺雪怒火冲天的瞪着吴凡。
当她诊断完了小男孩的病况,从那种屏蔽视听的状态回复过来时,转身一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雪雪,不是你叫为夫过来找你的嘛?你没在办公室,我只能委屈下自己,多走几步路来看你了。”
说完,吴凡便扭扭捏捏走到祝洺雪身旁,一脸无辜的样子,一只不安分的手绕到了祝洺雪的纤腰上搭着。
还深深吸了口从祝洺雪身上传来幽香,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祝洺雪本能的想要脱离,却发现她压根挣脱不开。
果然,这家伙色心未泯!等回去就让他混蛋!
“这什么人呐,上一秒才把人抽晕过去,下一秒就跟老婆腻歪,反差也太大了吧?”
众女护士对吴凡的好感开始逐渐下降。
祝洺雪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保持不被吴凡气死,继续道:“那你先回办公室等着,我这边忙完再去找你。”
没办法,他吴凡不要面子,她还要啊!总不能在自己员工面前大发雷霆,毁了自己温柔的一面吧?
“不行,我要保护你,这是岳父大人交代的。”
“我现在很安全,你……你在门口等着吧。”祝洺雪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退让了一步,让吴凡在门口等。
“那也不行,我在门口等着,他们三个接下来就会污蔑陷害你。”
吴凡说着说着,忽然指向面前的三个壮汉,然后露出灿白的牙齿,展颜一笑,对着三人道:“你们说对吧?”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瞎几把说什么呢。”
“那可是我儿子,老子吃饱了撑的,拿我儿子的命去诬陷你老婆?你疯了!”
“行,都不承认是吧。”
吴凡原本笑嘻嘻的脸色陡然消失不见,随后走向小男孩。
“吴凡,你要干嘛?”祝洺雪下意识的拉住他,生怕吴凡又闯出什么祸来。
“治病啊,还能干啥?喔……我懂了,不过那种事咱回家再说。”
吴凡回答之后,微微一顿,大有深意给祝洺雪送去一个挑逗的眼神。
随后,在酒精盘里取出细长银针,以一种怪异的入针方式直刺男孩的脾脏,接而眼中精光一闪。
下一秒,酒精盘中的几十根银针瞬间消失不见,全部到了吴凡手中,如同花中蜂针,飞舞抖动。
男孩原本抽搐的身体几乎瞬间就停止下来了,急促而短暂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但脸色和唇色仍有些苍白。
吴凡就像是一个行医数十年的老医师,炉火纯青的施着针,然后手中的小刀在特定的几个部位划了一道口子。
“日尼玛的,你干什么!?”声称自己是这男孩爸爸的壮汉,看到此幕,顿时沉不住气了,吼着就要上前阻止。
可却被恢复意识不久的薛平一把拉住了,薛平不着痕迹的摇摇头,示意不要行动。
哼,小畜生,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和祝家送进坟墓的,我就不信你割了那么十几刀,还能保住这人的命!
当然这个想法,并不只是薛平一个人有。
门外的护士,皱眉的祝洺雪,以及三个壮汉都有着这种想法。
只见汩汩鲜血从这些刀口流了出来,然而让人惊呼的是这些血是紫黑色,而且血液里还有着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在蠕动挣扎。
足足流了二十秒后,地上的血几乎已经散出一股恶臭,吴凡双手再次挥动起来,像是有磁力般,一扫而过,所有的银针几乎在瞬间被抽出男孩体内。
神奇的是随着银针的抽出,那是几道流出紫黑血的伤口,竟然自动开始缓缓愈合起来。
“我眼花了吧?”
在场所有人仿佛都被吴凡狠狠抽了一个耳光,从内心深处质疑自己的眼睛。
“搞定了,那个……小雪雪我建议你先报个警吧,不然一会这三个拐卖儿童犯跑了,就难抓回来了。”
吴凡用一边用消毒水洗着手,一边淡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