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行开口,剩下的人也都噤了声。
王德发更是颤颤巍巍地问:“傅总…您看那个策划案。”
“后续我的助理会和你跟进。”傅渊行站起身,把西装搭在胳膊上,这是准备走了。
阮烟低着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被前金主看见她在陪酒,有点尴尬。
段哲瀚早就没心思听那些了,他现在只想拿下阮烟,
“傅总,慢走。”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原本段哲瀚还担心傅渊行会看上阮烟,
幸好傅渊行平日就不近女色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恐怕也是看不上这个小明星。
段哲瀚甚至已经向阮烟抛出了邀请:
“阮小姐,我的别墅里有更好的酒,要不要去品一杯?”
阮烟晕晕乎乎的,她正准备开口拒绝:“段总…今天我就不……”
男人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还不走?”众人皆是一愣。
阮烟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虽然她不想跟傅渊行再纠缠上,可是眼下跟他走是最好的办法。
阮烟扶着头,勉强站起来都有些摇摇晃晃,低着头准备跟着傅渊行走。
谁知道男人大手一把揽过她细如柳枝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傅总!”阮烟惊呼,可是男人置若罔闻,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留下王德发和段哲瀚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王德发像回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脸色苍白瘫坐在座位上,
嘴里叨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段哲瀚的舌顶着脸,神情里出现一丝不屑和烦躁,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发出嗤的一声。
……
阮烟被傅渊行放在车座上,又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自己才上了车。
迷迷糊糊中酒劲上来了,虽然只是红酒,但阮烟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灌了许多的酒,小脸都拧巴在一起,十分难受。
樱桃唇微微嘟起:“水,我想喝水…”
阮烟好似醉了又没醉,只是眼皮很重,都抬不起来。
周阳在前座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拿出了一瓶水和醒酒药,这都是常备在车里的。
“傅总,需要给阮小姐喂药吗?”
周阳看了看傅渊行的脸色,阴郁地能滴出水来。
“不用,让她难受,难受了才长记性。”男人冷冷回答。
阮烟平时是个柔和性子,乖顺的很,可是喝了酒就没那么老实了。
两年前,傅渊行因为公务去欧洲出差,只是一周没在京市,阮烟发的微信他也没时间回,当他赶着行程提前回来的时候,阮烟抱着家里的红酒洋酒睡倒在客厅。
若是没人管她还好,一旦有人管她,就非得缠着对方一晚上。
那次,阮烟格外的热情,她主动贴上傅渊行的唇,惹得他几乎一夜都没睡。
此时的阮烟冷不丁的就凑过来,抓着傅渊行的手不放开。
她只感到丝丝凉意十分舒服,忍不住靠近再获得更多。
傅渊行的整个手臂被她抱在怀里,男人甚至能感受到她衣料之下的炽热肌肤和柔软。
但是又想到如果今天不是他赶到,阮烟很可能被其他人带走,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一路上,傅渊行心里气闷,任由阮烟怎么蹭怎么贴,他都保持克制。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云笙别墅,下车前傅渊行对周阳说:
“今天的事做的不错,额外加一个月的薪。”
周阳听了心花怒放,他就知道自己只要把阮烟的行动事无巨细告诉总裁都是对的。
哪怕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周阳几乎是同步获得了阮烟去过星海娱乐的消息,这都得益于傅渊行让他安排在阮烟身边的人。
随后周阳翻看了记事本发现,这个星海娱乐几天前就通过段哲瀚邀约过傅总。
每天想要见傅总的人不说上百也有几十,而他的工作就是筛选其中最重要的客户和邀约。
他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傅总,谁知道傅渊行推了一个公司的会议也要去参加,没想到他们赌对了。
傅渊行依旧是抱着晕乎的阮烟上楼,阮烟躺在床上,却依旧死死抓住他的衬衣。
“爸…!妈…!你们别吓我!”
阮烟似乎又置身当年那个雨夜,她等到的是两具白布盖着的尸体。
一会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她又回到了大学里,阮家出事之后,
她从天上坠入泥潭,人人都想来踩她一脚。
数不清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看见没,她还校花呢,她家的黑心企业害死多少人,怎么没坐牢!”
“真没看出来她就踩着别人的尸体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富贵,恶心!”
阮烟紧紧皱着眉头,近乎哭喊似的:
“没有!……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画面一转又到了傅渊行的面前,
男人的脸上满是冷酷和嫌弃:“玩腻了,把她送人吧。”
“不要!……傅渊行!”阮烟的眼角淌出泪,
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别丢下我……”
一边抽噎着一边挣扎,看着惹人心疼。
傅渊行看她这副样子,最后还是喂了一片醒酒药给她,渐渐地阮烟才安静下来。
无奈之下,他就这样抱着阮烟睡了一夜。
次日,阮烟只感到头疼欲裂,她记得昨晚自己喝了酒,然后跟着傅渊行走了,
剩下的就全忘记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前就是傅渊行完美的脸。
阮烟:!!!和前金主又睡在一起了怎么办!!!
“你醒了。”傅渊行睡觉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应该是没睡好,阮烟心想,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傅总,昨天的事,谢谢你。”阮烟尴尬开口,身体往后倾,想尽量和男人拉开距离。
傅渊行起身“你很缺钱?”
他了解阮烟,倔强而固执,有时候还死要脸面。
经过昨晚的事,阮烟也瞒不住什么,点点头轻声道:“嗯。”
“缺多少?”
“傅总,我…我想靠自己。”
“靠自己?把自己送到那些人的床上?”傅渊行嗤笑一声,嘲笑着她的天真。
阮烟咬了咬唇,“不是,我朋友就在附近,如果有危险会来救我…”
“你确定?”傅渊行把她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