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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未等反应过来,姜晚快步退开,离开了夜容云的怀抱。

“王爷,抱歉!”

她慌慌张张道了个歉,转身快步离开,脚步踉跄,不过走得很快,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

夜容云看着眼前离去的女子,冰冷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他摊开手,掌心里静静躺着香囊,一股清淡的药香从香囊传来。

这香囊是他从姜晚的身上勾来的。

他的目光沉了沉,握紧了香囊。

“是你吗……”

另一处,姜晚快步离开,跑出许久,直到上气不接下气,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手脚也止不住的发冷。

有些事情即使她想忘掉,也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

那是她一辈子的魔障,唯有用沈修玉和赵雨柔的血,才能洗清。

她迈着脚步一步步回到了宴厅,脸色发白,漆黑的眼底多了一抹冷漠和冰寒。

看到宴厅里许倩薇和赵雨柔两人皆不见了身影,她的脸色平静,只是眸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

与此同时,赵雨柔的衣裙不小心被洒上了果酒,正要去换衣裳。

她跟着许倩薇走到了一处屋子前,许倩薇道:“赵小姐,就在这里换衣裳就好了,我的婢女已经去取衣裳了,很快就回来,你先把脏衣裳脱下来吧。”

“好。”赵雨柔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

进到屋子后,她先是脱下了被果酒染湿的衣裙,看到精致华贵的衣裙被毁,脸上闪过心痛之色。

随后在屏风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许倩薇送来衣裳。

这个时候咯吱一声,门推开的声音传来。

赵雨柔道:“许小姐,衣裳拿来了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赵雨柔探头一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她皱了皱眉头,这时转身一看,原本搭在屏风上的脏衣裳也没有了。

她的心神一震,慌乱起来。

“我的衣裳呢?”

“许小姐?你在外面吗?”

但是不论怎么喊,门外静悄悄的,似乎已经没了人。

赵雨柔的脸色发白,这个时候她总算意识到她中计了,许倩薇给她敬酒,与她交好,全都是为了戏弄她。

如今她没了衣裳,该怎么出去?

要是被人走进来撞见,她又该如何是好?

赵雨柔越想越慌张,急的团团转,同时记恨上了许倩薇。

她跟许家无冤无仇,从没有惹过许倩薇,她为何要这么戏弄她?

赵雨柔只能躲藏在屏风后面,希望能有人来救她,又祈祷千万不要让莫名其妙的人闯进屋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的门再次咯吱发出声响。

赵雨柔的身子颤了颤,躲在屏风后。

过了会儿,女子的冷笑声传来,“区区一个养女,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听到声音,赵雨柔缓缓探出身子,看到许倩薇,她的眼眶一红,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许小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戏弄我?”

许倩薇冷哼了一声,看到面前人楚楚可怜如同白莲一样的姿态,使得她更加嗤之以鼻,“就你?还敢肖想沈公子?”

这些日子她都已经打听出来了,那位如同谪仙般的公子,名叫沈修玉,现在因为腿受伤,暂住在姜家。

从那天姜晚的话来看,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肖想沈公子,每日惦记着他。

呵,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养女,有什么资格去肖想沈公子?

沈公子如玉般的人,自然应该配得上名门贵女,像她一样的嫡女才对。

赵雨柔怔了怔,她虽然不知道许倩薇是从哪里听说沈修玉的,不过明白了,许倩薇会戏弄她,是为了沈修玉。

她自小会看人脸色,很快明白了许倩薇的心思。

“许小姐是因为沈公子,所以才这么对我的……?”

许倩薇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屑。

赵雨柔眼眶一红,连忙道:“许小姐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姜家的养女,身份卑微,又怎敢肖想沈公子呢……”

“我处处不如姐姐,若说能够接触到沈公子的话,也应该是姐姐才对……”赵雨柔的目光流转,眼底闪过异色,把一切都推到姜晚身上。

许倩薇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想不切实际的事情……”赵雨柔点了点头,“像沈公子一样温润如玉的人,只有像许小姐一样身份尊贵的贵女才适合。”

这句话说到了许倩薇的心头上,甚是舒适,看向赵雨柔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厌恶了。

赵雨柔说着话,心中划过盘算。

许倩薇和姜晚的关系本就不和,若是能利用好这个机会,用她来对付姜晚的话,那么那个贱人麻烦就大了。

赵雨柔眯了眯眼睛。

不一会儿,两人一同出现在宴厅里。

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赵雨柔在旁边说着话,许倩薇嘴角勾起,高高抬起下巴,一副很是高傲的样子。

姜晚看着二人,微微蹙眉,随后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冷笑了一声。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雨柔和许倩薇聚到一起,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她不再看两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脖子处还感到阵阵疼痛,喝口水都觉得疼,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许倩薇看到姜晚,走了过来,道:“姜小姐的妹妹深藏不露,弹琴弹的如此好,真是让人感叹……”

姜晚此刻脖子疼,不愿说话,但是某些人非得凑到面前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淡声道:“许小姐今日戴的首饰,是在玉翠坊买的吗?不愧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果然不错。”

许倩薇的脸色微僵,感到心疼,她那天花了三千两买首饰,差点被母亲给骂死,母亲还扣了她的月钱。

一想到这都是在姜晚的坑骗下花的银子,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身子微微颤抖。

姜晚不再理会面前的人。

赏花宴结束,姜晚乘上马车回太傅府。

在马车上,她揉了揉脖子。

余光看去,忽然发现挂在腰间的香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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