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歌一看,是冉墨,封歌疑惑的眼神看向冉墨。
冉墨用很小的声音道:“这里好黑,我害怕。”
只是语气里没有半分害怕的感觉。
“害怕你可以和王刚他们一样,在一楼等我。”
冉墨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瞥了眼跟在身后的张律,凑近了封歌的耳朵。
“我怕你有危险。”
封歌的耳朵有点痒,她下意识的后退,揉了把耳朵,就没管拽着自己衣角的某人了。
封歌继续上楼,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封歌三人就到了三楼。
眼前一片黑,封歌手里拿着蜡烛,蜡烛的可见度只有那么不到两米的距离,这让封歌看的有些烦躁。
冉墨指着左边的墙上道。
“那里有烛台。”
封歌顺着冉墨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
封歌点燃了那盏烛台,眼前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封歌还看到不远处也有个烛台。
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烛台,三人把这些烛台一一点燃,花了不少的时间。
房间内瞬间亮堂了许多。
这时,三人才看清房间的大致模样。
一张床,一排排的烛台,两个柜子,一把斧头。
张律走过去就拿起斧头在手里掂了掂,非常的趁手,往腰间一别,就把这把斧头纳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封歌看到了,挑眉,没说什么,想到日记里说的。
‘拿起什么砍向爸爸……’
那应该就是女孩的母亲砍女孩父亲的工具。
封歌觉得那东西似乎看着很不吉利的样子,就目前的形式,女孩的母亲也就妇人变成鬼后,把女孩的父亲挂在了槐树上。
这么看来,小女孩的父亲在这个界,完全不是小女孩母亲的对手。
那么妇人在看到有人用那个人皮弄死自己的武器时,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想要弄死张律?
封歌在心里想着,没说出来,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对任何人都要有所保留才能活的长久。
“这里看着什么都没有。”张律疑惑的道。
自动的把腰间的斧头忽略。
封歌没有和他说话,而是直接向着床边的柜子走去,冉墨跟在封歌的身后,呈保护的姿态。
封歌把自己手里的烛台放在柜子上,虽然房间点燃了很多烛台,但是总有些地方是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比如,两个烛台的中间。
封歌打开抽屉,第一个,第二个,都是空的。
封歌端起烛台往另一个柜子走去,再次把烛台放在柜子上,一个,两个。
封歌拉开第二个抽屉时,里面也有一本日记,泛黄的纸质本子,被时间打磨了菱角。
封歌小心的打开,那泛黄的纸像是被什么粘住了一样,打开有些困难。
在费了不少时间打开后,看到里面一行行清秀的字迹。
封歌念着日记里的内容,那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三楼响起,还带来了阵阵的回声。
“八月一号,女儿八岁了,我送了一个玩具女儿一个玩具熊,女儿看起来开心极了。”
“八月一号,女儿九岁了,我在门口见到三只小黑狗,带回了家,女儿很开心,可是,那个畜生把他们都……我不该带他们回来的,他们本来或许可以活的更久的。”
“八月一号,女儿十岁了,那个畜生把女儿的嘴缝起来了,就因为看到我受伤,女儿哭他嫌吵?那个畜生,迟早有一天我会……”
“八月一号,女儿十三岁了,那个畜生,因为看着女儿天天抱着小熊玩具,就把小熊……”
“八月一号,女儿十四岁了,那个畜生居然欺负了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妈妈一定会……”
“八月二号,我在计划着,计划着报复那个畜生。”
“我弄到了一把斧头,一把极其锋利的斧头,女儿走过来,还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的妈妈,没关系的,放心,女儿妈妈一定会……”
“八月三号,我把女儿藏起来了,那个畜生又喝醉了,那个畜生这么不醉死,我拿起了斧头,可是那个畜生突然间醒了……”
封歌看着那些带着红颜色的文字,以及那根本看不清的模糊字,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
封歌看向冉墨,虽然看不清冉墨但是,感觉冉墨在用安慰的眼神看向自己。
封歌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吐了出来。
把母女俩的日记结合起来,事情的一切真相呼之欲出。
醉酒的父亲,懵懂的小女孩和那反抗失败的妇人,三人终是把生活过成了悲剧。
张律认真的听着封歌念的日记的内容,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张律毫无防备的回头,看到的就是妇人那有些皱纹的脸。
她的手里端着烛台,光从下巴往上打,照的那张脸渗人的很。
张律没有心理准备,冷不丁的被吓到,叫了出来.
“啊~”张律尖叫着,拿起腰间别着的斧头就往前划去。
妇人瞬间退的很远很远。
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斧子,眼里的恨意浓且热烈。
“你们不是我的孩子,你们和那畜生一样,一样想杀了我。”
妇人的身形在变化着,整个人的身体飘离了地面,脑袋从脖子上滑落下来,被妇人托在手里。
房间里这么多盏烛台照下来,妇人硬是没有半点影子。
封歌看着陷入癫狂的妇人,无语了,虽然知道拿了女孩父亲的那把斧子会被妇人报复。
但是,封歌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妇人直接把自己和冉墨当成了张律的同伙了,想要进行无差别攻击。
封歌没说话,只是拉着冉墨跑向了扶梯。
封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顺手拉冉墨,想不明白的她就没想了。
用小团子的话来说,‘在这任务世界,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封歌并不指望什么。
要是冉墨会读心术的话,此时肯定要哭晕在厕所。
封歌拉着冉墨迅速的跑下了扶梯,在转角,封歌看到张律拿着手里的斧子在砍妇人。
但是,几乎一下都没有砍到,显然,张律的这一番举动惹怒了妇人,只见妇人不再防守似的躲避了,反而是拿起自己手里的脑袋,就向张律砸去。
张律被飞来的脑袋吓到了,呆里一瞬,就被妇人的脑袋砸了个正准。
“啊~”张律哀嚎着。
巨大的冲击力砸到了张律的左眼,张律被这股冲击力直接砸到了墙上,左手捂住受伤流血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