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你先回去吧,我身体不太舒服。”余笙浑身不自在,起身避开了段景天越举的触碰。
“生病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看看。”段景天一脸担忧,忙道。
“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行。”
“你是不是放不下封冽?”段景天看着余笙,忽然问道。
余笙被这话砸得心神不定,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
“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老是拒绝我?”段景天一把抱住余笙,沉声道。
“之前还借口说有婚姻在身,那么现在呢?你还要拒绝我,你是不是放不下封冽,那个杀了你父母的仇人!”
“不是!你够了!”余笙激动地推开段景天,“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会放不下他!”
段景天双手无所适从地往前伸,眼神愧疚起来,“对……对不起,笙笙,我不是故意的。”
“景天,你回去吧,我想静静。”余笙脸色冷下来,直径走向二楼的卧室,锁了门。
段景天愣了愣,气愤地将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到地上,发泄之后又把抱枕捡起来狠狠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整齐地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整理好气息,开门出去。
余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精神也不见好转,浑身没劲,额头烫得厉害。
心里也没来由的感到慌乱,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倒了两杯水喝下,凉水入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叮咚”
“叮咚”
“叮咚”
不断有接收信息的声音传出,每一条间隔不到五秒。
余笙在沙发的空隙中找到一个黑色的手机,是段景天的,看来是昨晚上走的时候落下了。
余笙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不作理会,但是消息提示一直响,她不胜其烦地拿起来,目光落在上面微微一顿。
这么急促的夺命连环扣竟然是薛佳凝发给段景天的。
他们俩不是一向对彼此爱答不理的吗,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余笙解锁后打开聊天界面,顿时愣住。
“景天哥,我昨晚做噩梦了,梦见你娶了余笙就不要我了。”
“景天哥,你不会假戏真做吧?”
“景天哥,我们结婚吧,我们先结婚一样可以把封氏集团的资产从余笙那里夺过来,没有了封冽的余笙什么也不是。”
“景天哥,你说话啊,我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了。”
“景天哥,其实,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余笙面无表情的把手机丢在一边,发现了段景天的欺骗,此刻她竟然生不起气来。
甚至连为了这件事伤心难过的心情都没有。
“你好,请问余小姐在家吗?”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余笙开门,门外站着两位警察。
余笙问道:“刘警官,有事吗?”
“余小姐,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关于你爸妈的死,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想问你几个问题。”
余笙心里一震,“新的……线索,是什么意思?”
“你爸妈出事的地点,有人发现了这个。”刘警官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一颗浅灰色的纽扣,以及一个西装裤的皮带扣。
“这上面都有你爸爸的指纹,因为太小,检测出的其他指纹并不完整,请问你见过这两样东西没有?”
余笙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景天的。”
“段景天?”
余笙想起曾经还问过段景天衣服的纽扣哪儿去了,段景天当时语气慌乱,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过去。
这么说来,害了爸妈的人根本不是封冽。
余笙冷不丁想起封冽曾满眼痛苦地祈求她。
“余笙,要我说多少次,爸妈的死和我没关系,大哥也不是我推下楼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信我一回有那么难吗?”
声音言犹在耳,余笙眼前一阵发黑,脸色苍白如纸。
曾经丝毫不信的话这时候却觉得每一个字都那么地坚不可摧。
刘警官见她脸色不对,似乎要晕倒,扶了她一把,“余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