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开会的混蛋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商总,感冒了?”
商盛摇头,一本正经,“继续。”
属下继续汇报。
商盛默默拿出手机,联系王谦——“安好?”
——“太太在外面闲逛。”
——“哪?”
——“滨海大道。”
——“黄昕月出院了,她是睚眦必报的人,黄市长恰好出国公干,你盯紧点,有事立刻告知。”
——“明白。”
隔了五分钟,商盛又问——“她现在走到哪了?”
但王谦那边没回。
他正想打电话过去,王谦的电话先进来了。
示意会议暂停的同时,他接了电话。
“商总,太太被掳上了一辆轿车。”
“什么?”商盛一下变脸,匆忙起身时,打翻桌上的咖啡,洒了他一裤子。
但他置若罔闻,跑着出去。
“黑色轿车,好像是……市政的车。”王谦紧追着,看得不太真切,但那车一路往市政大楼去。
商盛的黑眸中劲浪翻涌,蓬勃的杀气从儒雅高洁的面具里冒出来。
气场和气质太割裂。
“市政大楼,最快速度!”
司机开得飞快,从没见过向来处事不惊的老板着急成这副样子。
车子箭一般开出,后面又跟上三辆。
商盛打黄市长的电话,是秘书接的,没用。
他立刻打给了黄昕月。
接通声快断了,对方才接起来,“商总?”
“黄小姐,做事请三思,黄市长公务在身,保不了你。”
黄昕月装傻,“商总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商盛的忍耐超过了极限,声音如雷,丝毫不怕暴露了本性,“她目前还是我太太,你敢动她?!”
黄昕月迟疑了,余伊人还没到,商盛电话先来。
“商总,我只不过想请你太太过来喝茶,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喝茶?是她自愿的吗?”
“我在市政大楼,我要动她,也不会选这地。”
“你都敢当街掳人,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你在保护伞下更好办事。”
商盛犹记得,去年黄昕月生日,邀请他。
他借口要陪温婉就推却了。
尽管事后补上了厚礼,可温婉还是遭到了报复。
温婉也是无辜。
车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差一点丢了性命。
这件事让商盛记忆犹新。
别看黄昕月表面优雅知性,实则心狠手辣不亚于他。
正因为了解黄昕月,所以,余伊打了她,他才敲山震虎去威胁黄市长,希望黄市长能管束自己的女儿。
他以为黄昕月多少能忌惮一些,收敛一些。
谁知道她一出院就动手。
黄昕月比他以为的更嚣张,更恶毒。
事已至此,黄昕月也不装了,语气森森,“之前是给孙太太面子,你一个快废的太子爷,你以为我怕你?”
她是喜欢商盛,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商盛浑身冒着冷意,双眼盯着前方,寒气逼人,“我再跟你说一遍,她目前,还是我的太太。”
“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黄昕月被彻底激怒,“那你就准备续弦吧!”
“你敢!!!”
“那我们就比比,是你速度快,还是我速度快,”黄昕月得意,“呦,商太太已经到了,你呢,在哪?”
话落,黄昕月挂断电话,商盛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快炸了!
马上打电话给王谦。
王谦懊恼地说:“商总,车子进了市政,我被拦下了,门卫不肯放行。”
商盛额头爬满了汗珠,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吩咐王谦,“去黄府,我随后到。”
与此同时,余伊被人推下了车。
蒙面,反绑。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扩大了恐惧感。
身体失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被推下了悬崖。
“咚”的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撞得生疼。
这触感,好像是地坪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