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小檬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上刚出院,又被穆北森狠戾的折腾了一番,她的身心再次经受摧残,她活下去的意念指数再一次降为零。
她缓缓侧头看向魔鬼般存在的录绯绯,目光里透着藐视。
录绯绯迎上鸥小檬的目光,她心底的怒意更甚:“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的想法正和你意?我认识你这么久,竟还不知道,你对这方面的需求量这么大!
行,放心,我一定满足你!”
录绯绯说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鸥小檬后,离开了房间。
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鸥小檬几次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生命。
可是,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狠狠碾压过一般,不仅无比的疼痛绵软,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
她的力气在反抗穆北森时,就已经用尽。
此刻,身体只要微微的动一动,全身都冒着细密的虚汗。
她这是要死了吧?
若是死了多好,就不用再想法子结束生命了。
鸥小檬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想要尽快死去,死去就再也不会受侮辱和折磨了,还可以和院长妈妈在另外一个世界团聚。
想着这些,鸥小檬微微勾了勾唇。
此刻,她对天堂最美几个字,似乎有了另外一种理解。
但愿,天堂最美!
但愿,到了天堂后再也没有痛苦和折磨,她可以好好的陪陪院长妈妈。
鸥小檬觉得,人间天堂这句话不全对,因为,对于她来说,人间就是地狱!
夜越来越深,可她却无法入眠,她全身都疼,特别是下身,疼的她时不时的倒抽凉气。
女医生本来离开时,留了一盒外伤止疼药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可是,她却连下床去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也许,这疼痛要折磨到她死去的那一刻吧!
“叮”房门突然响起被房卡刷开的提示音。
鸥小檬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男子推门进来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男子戴着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鸥小檬浑身蓦然颤栗,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抓着盖在身上的床单。
帽檐下,男人那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薄薄的床单下面盖着的玲珑躯体。
床上的鸥小檬,身上除了盖着的床单,再也没有其他的一丝一线。
她看见男人的嘴角勾起,然后便拉开了上衣的拉链,脱了的衣服,被他反手甩在了地上,然后是裤子,再然后是里面的衣服。
他一边脱-着,一边缓缓往床边走近。
鸥小檬惊恐的目光看着缓缓走近的男人,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发生一次!
“不,不,不要……”她的唇在不停的动,可惜没有声音,男人什么都听不见。
鸥小檬看着男人那赤着的身子,离床边越来越近时,她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挣扎起身,因为她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可是整个身子软的如同棉花,不论她用多大的劲,就是无法拖起软绵又剧烈疼痛着的身子。
她的身体颤栗的越来越厉害,她真希望死神此刻赶紧将她带走。
早带她走一秒钟,她就少经受一秒钟的痛苦和折磨。
她再也不要在这地狱般的人间痛苦的活着!
如同鬼魅般的男人,已经走近床边。
他再次勾起唇角,伸出大手去扯鸥小檬身上的薄薄床单。
鸥小檬再次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似乎能听见自己连牙齿都在颤抖的声音。
“叮”
就在男人的手刚要扯开鸥小檬身上的床单时,居然又传来了房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
鸥小檬听到声音,蓦地睁开眼睛。
门刚被打开,一股熏人的酒味扑鼻而来。
男人顿住正要扯床单的手,他和鸥小檬俩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只见进来的人,居然是穆北森。
他一手拎着一瓶高档红酒,一手正在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因为喝了酒,那张俊美白皙的脸,此刻却是满面通红。
他双眼迷离的看着房里的两个人:“你,你们这是在,在做什么?这里,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
穆北森说着,便对外喊道:“阿雷,快,快将他们赶走,有人,有人霸占了我,我的地盘!”
戴鸭舌帽的男人,被进来的穆北森吓到了。
他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正准备逃之夭夭,却被进来的阿雷三两下打倒在地后,拖了出去。
“砰”穆北森将酒瓶重重的摔在了房间的大理石地板上,顿时,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他踉跄的脚步走到床边,指着鸥小檬骂道:“下贱,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你就忍不住了,居然自己叫了男人上门伺候你,鸥小檬,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最最下贱,最最恶毒的女人,你什么都不配得到!你不配!”
鸥小檬由刚才惊恐绝望的神色,变得一脸淡漠。
她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不去看他那带着醉意,又愤怒扭曲的脸。
她爱错了这个男人,她悔,她恨。
但她不想将恨带去天堂,所以她要选择无视。
录绯绯曾对她说的那句话,说的很对。
过奈何桥时,她一定要记得喝孟婆汤,不要把痛苦带去天堂。
她对穆北森的话充耳不闻。
穆北森被她的淡漠和无视激怒,加上又喝了酒,怒意更加无法控制。
他一把扯开床单,抓起鸥小檬的手臂,猛地拎起来,重重的扔在了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
地板上红色的酒液和鲜红的血水混在一起,缓缓向四周流淌着,延伸着。
一个赤着身子的人,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玻璃碎片上,身下满地是酒液和血水的混合液体。
这样的场景,构成了一副惨烈又凄美的画面。
鸥小檬只感觉背上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叮咬,一阵细细密密的痛感。
她缓缓闭上眼睛,面上竟无任何痛苦神色,只是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额头上贴的纱布,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
她额头上因为切掉毒包留下的瘢痕,还非常的明显,在灯光下就像是一朵淡粉色的牡丹花。
房间里,在鸥小檬被穆北森扔在地板上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穆北森就那么看着地上的人,他似乎是在欣赏自己创作的绝美画面。
许久后,他才弯腰,有些微颤的手,将地上的人抱起,缓缓走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