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茵茵美滋滋的让店员剪了吊牌,又在镜子前看了两眼,看鹿嘉婳那边还没出来,又赶紧进去把这件衣服换下来。
得装作不经意很喜欢的样子,这样鹿嘉婳才会帮她付账!
“嗯!”鹿茵茵艰难的穿着今天穿来的那条裙子,在鹿家就费劲半天还是鹿嘉婳拉上了,这小小的试衣间就更费劲了!
“哎,你帮我一下!”鹿茵茵喊了一声店员。
店员虽然不解怎么不穿着新衣服走,但这人开了一单还是上前帮忙了。
“小姐,收腹,再收一点!”
鹿茵茵憋的满脸通红,“好没好?”
店员都觉得无助极了,这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脸穿个号的衣服的!
“再使劲点!”
唰!
店员擦擦额头的汗,觉得比摆货还累!
鹿茵茵吸着肚子,也觉得难受极了,可这衣服好看啊!
拿着自己挑的那件衣服,出去等鹿嘉婳,她一看,鹿嘉婳竟然还没出来,就过去敲敲门。
“嘉婳,你好了吗?”
店员上前阻止,“哎,小姐,里面那位……”
“走开,别打扰我!嘉婳!”
砰!
鹿茵茵看着里面出来的女人,当场愣了,“你是谁?”
女人一脸不满的看着她,“你又是谁?我试个衣服催催催的!”
鹿茵茵扒着门框往里看,“嘉婳,嘉婳!”
“哎,小姐,那位跟您一起来的刚才一起走了。”
“你说什么?”鹿茵茵彻底慌了,“她怎么会走?她去哪了?”
店员随手一指,“我刚才看她往那边去了。”
鹿茵茵赶紧准备冲出去,店员眼疾手快挡在她身前。
“你干什么?让开!”
店员面带微笑,“小姐,这衣服您还没付款呢,不能离开这里。”
鹿茵茵看看手里的衣服,她手里怎么会有这闲钱买这么贵的衣服,“给你,我不要了!”
“那怎么行?你都让我把吊牌剪了!”店员挡在鹿茵茵面前,没想到这人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我,我没有!是你自己剪的!”鹿茵茵脸不红气不踹的空口瞎说。
“小姐,你怎么能不认账呢!”店员指着店里的各个角落,“这可有监控器,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录下来了!”
鹿茵茵也是上大学的人,自然也知道那个东西。
“总之我不要了!”鹿茵茵扭身就想走!
“保安!保安!”店员大喊道:“快来人,这人想不付账就走!”
店员这么一喊,门口顿时挤满了人群,两个保安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她在我店里不付账就想走!”
鹿茵茵看着围在门口的人群,根本出不去,而且那俩保安还一直盯着她!
“我,我不喜欢了,我买什么买?”
店员双手掐腰,“你们大家评评理啊,这人刚才试完衣服,就让我把这吊牌剪的,哪有剪完吊牌还不买的人!”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也许是,你看她穿的那衣服!”
“买不起在这装大款,可真有意思。”
四面八方的声音传到鹿茵茵耳朵里,她捂住双耳,“我没有!我没有!是这贱女人非要剪下来的,强买强卖!”
店员冷笑一声,“监控器就在那里,可以去查查看!”
保安走过去调出这半个小时的视频,面色凝重回到鹿茵茵面前。
“这位小姐,麻烦你把这衣服钱付一下,要不然我们只能报警了。”
“报警?不能报警!”鹿茵茵摇着头,报警就都完了!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只是忘带钱了而已!”鹿茵茵眼珠子一转,“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放我早点走,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家里有点家底的人,听到鹿茵茵这话就觉得好笑。
鹿茵茵没看到意想之中的恐慌,自己更害怕了。
她知道不能随便报二叔的名字,这年头查的严,一堆人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呢。
而且,就算这次相安无事,要是传到二叔那里,自己以后也去不了了,二叔对她的好印象也会一落千丈的!
“能不能把钱付了?”店员翻个白眼,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脸在这装腔作势!
鹿茵茵左右看看,她今天是必须把这钱掏了,可若是真的付了,自己未来两个月在学校也只能白水配馒头了。
鹿嘉婳呢!鹿嘉婳呢!她到底去哪了?
鹿嘉婳在外围根本挤不进去,而且她也不想挤进去。
“你想过去?”余琰人高马大的,往里瞥了一眼,看到了鹿嘉婳的堂姐。
鹿嘉婳摇摇头,“别,先不用。”
余锦晨被余琰抱着,身体往前探探,和鹿嘉婳蹭了一下脸。
鹿嘉婳笑了一下,“对了,你俩怎么还没走?”
余锦晨仰起脑袋看着自己爸爸,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跟新妈妈在一起的。
“我怕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余琰站在这一会儿,听的也七七八八的了,大致也了解里面是什么状况。
鹿嘉婳低头看着小豆包的鞋,“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啊?”
只要她进去把这钱付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余琰摇摇头,又看到鹿嘉婳根本没看到他,单手抱着儿子,伸出一只手牵住鹿嘉婳的手。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鹿嘉婳抬起头,“嗯?”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余琰不知道这俩姐妹有什么问题,但鹿嘉婳能对就见了几面的余锦晨都那么好,说明鹿嘉婳心肠温柔,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的人。
那就一定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都是那女人的错!
鹿嘉婳抿嘴一笑,“你这样说,万一我以后做坏事呢?杀人放火?”
余琰略作沉思一番,“那我就帮你处理干净,放心,我是专业的。”
余锦晨在一旁也拍拍小胸膛,他也可以!
鹿嘉婳看着这一大一小,“谢谢你们哦!”
真是的,这俩人能不能有点原则?
鹿嘉婳曲起一根手指,在余琰手心挠了一下。
余琰觉得心里痒了几分,好像一只羽毛轻轻划过他的心尖。
“你带儿子回去,这里不用你。”
鹿嘉婳抬起眼眸,盯着男人。
“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爸说下聘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