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08章
墨焕之在温锦笙走后将寝殿砸得满目狼藉。
可心中怒火还是未能浇灭。
上朝，墨焕之痛斥百官。文武百官无一幸免，全被焕王骂得狗血淋头。
下朝回来之后已是深夜。
墨焕之回到寝殿，好似寝殿里每一处都弥漫着温锦笙身上脂粉的味道。
他又想起温锦笙脸上的疤和避子丹。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又蹿起来。
他大口喘气，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三年来，墨焕之把持朝野，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明权倾天下，他深夜却睡不着觉。
可就算如此，他也从未想起过她。
但今天，她的出现将他的生活彻底颠覆过来。
满脑子想起她曾经在公堂之上，满目泪水时决绝的话：“我们从此形同陌路。”
既然形容陌路，她为何还要回来找他？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她脸上斑驳的疤痕，故意当着他的面吃避子丹。
甚至还让他拉皮条给她介绍客人。
都是为了让他知道，她现在过得有多凄惨，而这一切都是被他害的。
墨焕之掌心运起内力捏碎了手中的青花瓷瓶，抓起衣裳披在身上。
侍卫十一跟在墨焕之身后，“王爷，宫里来旨，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不去了，你去打发了。”
墨焕之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绣帕，“你去查一下温锦笙如今在何处。”
墨焕之的脑袋里不断涌现出一个画面，温锦笙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任人上下其手。
他的心脏堵得难受，咬牙切齿：“立刻去查！”
然而墨焕之深夜批阅奏折时，侍卫回复：“王爷，查不到温姑娘的消息。她从青楼出来后，没有任何消息。”
墨焕之怒气爆发，“怎么可能？她家都被抄了，她难道睡大街吗！”
臣相府被封，她根本没有去处。
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墨焕之更加烦躁，“继续追查！必须找到她在什么地方！”
一夜无眠，闭上眼就是她正于某个男人身下承欢。
他想杀人！
整个王府兵荒马乱，下人连话都不敢说。
清晨，温锦笙再次出现在王府。
众人对温锦笙的态度和上次完全不同，看到温锦笙就跟看到了观音一样。
温锦笙没多想推开墨焕之寝殿的门走进去。
墨焕之语气生硬，“你怎么来了？”
墨焕之不愿承认在看到温锦笙出现的瞬间，他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下来。
目光甚至会不由得地看向她的脖子，看看上面是否出现新的痕迹。
“昨天王爷给奴家的银票，奴家买五石散花光了，能不能再给奴家一些。”
墨焕之双目猩红，她竟然用五石散！她在青楼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王爷为何会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温锦笙一脸不解。
“在妓女可是很累的，有的时候一天至少要接10个客人。那些客人可不见得每一个都是谦谦君子。皮肉生意不好做。”
“五石散可是个好东西，不止能止痛还能让人忘却烦恼。除了有点贵。”
“所以王爷，能不能多给奴家些钱？”
墨焕之听到温锦笙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头皮发麻。
“温锦笙，你立刻马上，滚出去！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会要一个吸食五石散的女人！”
墨焕之分不清楚心脏到底是愤怒，还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