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青回到府邸便去了茅房,几个侍卫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刚解决完一些问题,便听到茅房外传来一个声音。
她眉头轻皱,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缠在腰上的软剑,还没等她走出茅房,那剑便掉进了恭桶里。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泡在恭桶里的软剑,半晌之后,她狠狠在胸膛拍了几下。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这可是她的武器,更是一百年前最有名的铸剑大师所铸。
可现在,它居然掉进了恭桶里。
如果不是因为它是名剑,她是真的不想要了。
她这一站,便在恭桶跟前站了许久。
直到外面传来了丹熏的声音,“公子,怎么了么?”
“没有,帮我准备一盆水。”
丹熏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可她还是没有多问。
顾灼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纠结的将那剑拿了起来。
她快速走出茅房,来到后院,她直接把剑扔进了丹熏准备的水里浸泡着。
“……”瞧着里面的不明液体,丹熏眉宇间掠过一抹复杂。
公子这是……把名剑给掉进恭桶里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孟槐的声音。
“公子,季将军来了。”
“就说我不在。”
她话音刚落,季凡薄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眉宇间带着一抹煞气,似乎,他每一次见到顾灼青都是这番模样,眼底溢满了不悦的情绪。
那模样,好像随时都想扑上来和她大打一顿似的。
“皇上传旨,让你入宫一趟。”
“我……”
“少婆婆妈妈的,现在就去。”
季凡薄皱眉看着她,他最见不得顾灼青的就是这叽叽歪歪的性子,跟个娘们似的一点都不干脆。
话被无情的打断,她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季将军,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麻烦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温柔一点。”
“呵!”季凡薄讥讽的哼了一声,“怎么,还把自己当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呵!”顾灼青冷哼了一声,“季将军,你难道不知道么?本官作的一手好画,而你如今入了我的府邸,你想入画么?”
闻言, 季凡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顾灼青的无耻他是领教过的。
当年,一名青楼女子上门吵着要他负责,说顾灼青玷污了她。
谁想,第二日,那女子同他欢好的丹青便贴满了整个都城。
画中的女子面颊绯红,红唇微开,身材却干扁无料,让人提不起兴致。
而他自己就很过分了,精壮的腰身,俊美的脸庞,修长的大腿……
季凡薄已经想不下去了。
反正,从那之后,都城中的女子便将顾灼青列为了最不能嫁的男人,所有女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
毕竟,他就是一个人渣。
在顾灼青灼灼的目光之下,他默默的错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他指着盆里泡着的长剑,“你为什么泡着剑?”
闻言,顾灼青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如果被人知道她的剑掉进了恭桶里,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