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磕在穆雪怡的肩膀上,安笙暮的下了决定,她绝对不能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闺蜜,但她可以努力的和寒莫染撇清。
“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单独约。”
“恩。”安笙应声,眼眶微红。
看着穆雪怡的车走远,安笙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往那个她了年的家走去。
拿着钥匙打开落了一层灰尘的铁栅门,一百多平方米的小房子里,除了几件搬不走的家具,就没有其他了。
安笙的手轻轻扫过墙壁上的相框,面上落满了尘土,经过一点点擦拭干净,才露出原本一家三口笑盈盈的眸子。
“爸,我回来了。”一开口,声音如同有人紧紧勒着,只能发出阵阵嘶哑声。
安笙伸出纤细的,轻轻勾过照片里父亲严肃的菱角,
从小老爸就宠,她画画,他就算再拮据也会出钱让她学。她想吃桂花糕,无论排上多长的队,他也会买回来。
他那么爱她,可她都没来得及回报他。
回想起三年前,父亲醉酒驾车后,锒铛入狱,不出一星期,狱中传出父亲畏罪的消息。而也因此间病倒,的她也是在懂得了成长。
安笙微颤,思绪不受的回到了三年前医院的走廊上。
那是一个阴冷的午后,当然比天气还冷的是她的心。她甚至可以到空气中的微粒都带着冰刺一样的锋芒,扎的她千疮百孔。
她蜷缩着坐在手术室门口,突发心脏病,让她措手不及。
她看着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一颗一颗掉在地上,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她已经把最后的钱拿给做这台手术了,可说心脏病的后续费用会越来越多。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钱有多么的重要。没有钱,就会死,没有钱,她连下一顿饭在哪儿吃都不知道。
“你就是安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阴沉森冷的男音随着一道阴影压迫而来。
她仰头,就那么仰视着看了来人半响,酸涩的眼睛已经挤不出半点泪水。她认识他,寒家二少,寒莫染。
“我可以帮你。”
看着他如同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缕光芒,有那么一瞬她听到了救赎的声音,可她更加清楚眼前的人,明明是将她拉入更深的黑暗中。
因为紧接听见眼前的人说:“三百万的换你的自由,如何?”声音是那般冷漠,冰冷到让空气瞬间冻结。
“自由?”安笙不可置信的看他,用自己的自由去换的生命?
“不愿意?”他微挑眉,不屑地看着安笙,犹如看着一个落魄鬼。
安笙始终仰视着他,心里清楚,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眼前的寒莫染就好像是从修罗场而来的天使,有着绝世的美貌,却长着恶毒的心肠。
安笙不止想过,如果三年前没有那场变故,她或许仍和自己的父母住在这一百平方米的房子里,享受天伦之乐。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突兀的响,将安笙慢慢的悲伤顷刻间掐紧。
“在哪儿?回来!
尽管不情不愿,但安笙还是要回去。
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
还
“疼……”不用想也知道前两天刚下去的清淤肯定又出来了。
“我记得穆天晟这样抓着你的时候,你喊的可不是疼。”寒莫染那双染着怒气的眸子,惊得安笙瞪大了眼睛。
安笙偏过头,尽力压着自己不紊的气息。
寒莫染冰冷的勾过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眸子。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安笙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拆之入腹。
被撞得七零八散,安笙叫不出声,只能咬紧牙承受着这一切。因为牙齿太过,轻轻地打着颤。
“,看来你忘记了。要我提醒你?”他钻入她的,阴沉的开口。
“不。我记得,一直都记得。我是你的,我应该,我应该把我全部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