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处理好母妃的事后,杨家两代将军的遗体也被接了回来,在墨觞的主持下,为杨家两代将军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皇上追封杨家为大将军王,所以他们的葬礼是按王爷的规格举办的。许多杨家的旧部专程赶来参加葬礼,不能赶来的这一日也是自发地为将军披麻戴孝,场面很是感人。
葬礼结束后,众将军跪在墨觞面前,表示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大墨,誓死效忠三皇子殿下。
葬礼结束了,皇上念他在主持葬礼过程中有功,特意赐了他官职,让他可以同大皇子一样,上朝听政。
听到消息后,大皇子有些慌了,特意去找了皇后,问现在该怎么办?
“皇儿,你要记住,你是大皇子,是皇上的嫡长子,遇事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后不满墨骏这样慌张的样子,斥责道。
“是,母后,孩子记下了。”墨骏一向怕他母后,听到皇后这样说,就赶忙承认自己错了,然后站在一边,准备听皇后的教训。
皇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孩儿,继续说着:“你放心吧,母后自有安排,定让他死得非常难看。现在,且让他风光一时吧。”皇后心有成竹的说着。
而后,皇后又看着墨骏,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你也要给母后争口气,不要每日只知道与那些宫女太监厮混,或是出去外面给我惹事。要多读些书,多学些治国之策……”皇后也知道自己的孩儿是什么秉性,从小被自己宠惯坏了,不学无术,每日只知道玩乐,所以时不时的教训一番。墨骏也是听习惯了。皇后在那边苦口婆心地说着,墨骏心里却想着一会儿打算去哪儿玩,待皇后说完了,他应了声,就退出来了。反正一切自有母后安排妥当,他什么都不用管,只等着将来当后皇帝就好。墨骏这么想着。
墨觞白天上朝时用心地听着皇上与大臣们讨论的事,回去还要做些笔记,记录些心得,遇到不懂的便自己查书,或去向皇上专门指派给他的老师请教,是故墨觞进步很快,有时在朝堂上还能提出些不同意见,虽然不一定对,可是却是墨觞自己的所思所想,皇上见了大为欣赏。
皇上也知道,自己如此欣赏墨觞会给他带来麻烦。一方面皇后的家族势力庞大,一方面墨觞虽然得到了杨老将军旧部的支持,可是这些人被分散在各个地方,没有形成一股力量,而觞儿自己也没有军功,恐怕不能服众,将来若真发生什么,觞儿他怕是……一想到这些,皇上脊背发凉。
第二日上朝时,兵部来报,墨河一带出现大批匪徒,经常抢劫过往船只,让来往的商旅提心吊胆。兵部请求皇上下旨攻打这帮匪徒。墨河是贯穿墨国南北的一条大河,承担着墨国南北运送货物的重任,若是被这帮匪徒搅乱了墨河的平静,对墨国的经济是大大不利。皇上自是知道墨河的重要性,而攻打匪徒相比上战场来说要安全一些,这,正是个锻炼墨觞的好机会。
皇上立即下旨,让驻守在墨河北部的尹平任这次攻打匪徒的主将,并下旨墨觞为副将,协同尹平一起剿匪。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皇上想让墨殇立军功。
“立功?有没有命回来还不知道呢。”皇后微微一笑。说完,看了看旁边老实坐着的大皇子,他虽然不争气,可再怎样也是自己皇儿,得替他铺好了路不是。
墨觞要去剿匪了,奶娘很担心,可也知道这是正事,又是皇上下的旨,是万万不能更改的。所以替他准备好了要用的衣物,盘缠,各色药品。墨殇吩咐福来也准备一下,要他陪着一起去。
墨殇最放心不下楚楚,临走前与她练剑时嘱咐了又嘱咐,楚楚一一应着,心想着,奶娘总说墨殇太沉默,我怎么看他跟个话唠似的。
墨殇出发前去御书房向皇上拜别。皇上祝他凯旋归来,墨殇表示定不让父皇失望。从御书房出来,他便去了禁军校场,那里皇上专门派给他保护他的一小队人马正等着他。墨殇要出发了,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也没见到楚楚,心里难免失落,奈何时间到了,只得翻身上马,带领着福来和负责保护他的一小队禁军上路了。
墨殇急着与尹平将军会和,因此除了中午停下来吃了些干粮,几乎一天时间都在赶路。晚上,一对人马包了间客栈,尹平吩咐福来准备洗澡水,他要沐浴。福来准备好了洗澡水就赶紧要出去,墨殇觉得奇怪,之前福来伺候他沐浴时,每次都会帮他脱衣服,待墨殇说不需要他了他再出去。墨殇也没多想,叫住福来,站在那里,伸开双臂,示意福来给他脱衣服。福来背对墨殇,低着头,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墨殇更是奇怪,过来一把抓住福来的肩将他转向自己,却看见了楚楚的脸。墨殇以为自己思念楚楚,产生了幻觉,可再一看,还是楚楚的脸。
“怎么是你?!”墨殇又惊又喜,“福来呢?”
楚楚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把他打晕了,然后换了他的衣服就跟来了。”
“你,你啊。”墨殇无奈, “你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也做的出来,回去看奶娘怎么收拾你。还有,我是去剿匪,你以为剿匪是好玩的事吗?说跟来就跟来。”
“我知道剿匪危险,就是危险才要与你一起嘛。楚楚要和墨殇一起共进退!”
“傻丫头。”墨殇很是感动,搂住楚楚。
“再说,我既会武功,又会医术,还能解你的相思之苦,不是比福来强多了。”楚楚继续为自己辩解着。
“狡辩。”墨殇笑骂了句,不过也没再说什么,看样子是同意她留下了。
墨殇又伸开双臂,楚楚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红了脸骂了句“讨厌”然后转身跑了出去。可怜墨殇没人服侍,只得自己沐浴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