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看着在女子怀中温顺无比的小狐狸,柳白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东西还真是现实呀。
不过这一幕还真是很美。
少女,白狐在一起嬉戏着,镌刻成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呼。”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柳白突然觉得有些冷,便抬头看了看树叶,金黄的树叶已经有些枯萎的迹象。
又看了看太阳所处的位置,日出的方向是东偏南二十度……
柳白严肃的点了点头,从一个野外求生高手的经验来看,看来这里用不着多久就该下雪了。
回身扛起一根原木,继续建造他心心念念的小木屋,他要赶在冬天到来,下雪之前完成建造!
晃了晃一身的腱子肉,柳白再一次抡起了石块做成的锤子。
“八十,八十!”
此时晨光明媚,不远处一身白衣的佳人,怀中抱着纯白色的小狐狸,沐浴在斑驳的树荫下。
此情此景,可成永恒。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三天,柳白终于将木屋建好了,一座不到十平米的林间木屋,通体用原木打造。
纯天然,无污染。
最后做了一扇门,门外又做了一道火焰反射墙,柳白满意的拍了拍手,虽说因为缺乏工具,这木屋很多地方不完善。
可足以容身了。
打开木门,走进房间,柳白跳上原木打造的木床试了试,很结实,将厚厚的干草铺在了床上。
柳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齐活!”
在这里过一个冬天没什么问题。
“来。”
他向着绝色女子招了招手,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正在抱着小狐狸发呆的女子,又一次怔怔的失了神。
可是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期待,在柳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缓缓走进了暖和而又结实的木屋。
躺在了一张铺满柔软干草的木板床上,女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俏脸再一次微微泛红。
可是从她惬意的绝美容颜上看来,她似乎很舒适,很享受的样子,这也是废话。
搁谁在潮湿阴暗的山洞里睡上十几天,天天睡在冰凉的地面上,这个时候但凡有张床,都会觉得是莫大的享受。
柳白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擦了擦脸上的汗,任由女子赖在床上,他自己推门出去检查陷阱。
捕猎,做饭,劈柴,喂狐狸……
一闭眼,一睁眼,又是一天过去了,时间在这里好似失去了意义,日子过的平静而又舒适。
不出柳白所料,木屋建好之后的第二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天而降,柳白在木屋里点燃了木柴,生起了壁炉。
木柴熊熊燃烧,房中温暖如春,散发着新鲜木头的清香气味。
烤肉在石板上兹兹冒油,壁炉里还有一个瓦罐,也是柳白忙里偷闲烧出来的,里面是小鸡炖蘑菇。
吃饱了,喝足了。
柳白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而女子也优雅的擦了擦红润小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端详着他。
这木屋,这壁炉,这瓦罐里鲜美的鸡汤,一切都让她觉得十分新奇,随着伤势的好转,她开始认真的观察这个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除了有些奇怪,似乎无所不能,到了这荒郊野岭之地,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的后院。
各种美食在他手中好似变戏法一般,换着花样的变了出来,从未品尝过的各种口味,让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大快朵颐。
并且,好像。
她还吃胖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些白白胖胖的纤手,女子绝世玉容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明天,明天一定要少吃点!
再这样下去……
“咦!”
女子觉得不寒而栗,再这样吃下去她就要变成一个肥婆了,这是打死她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
女子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怀疑的看向了柳白,她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奇怪的男人,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用各种美食,野味来把她喂胖,一直胖下去……
是不是。
“嗯?”
她就没人追了?
柳白心虚的摸了摸头,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有些尴尬道:“养伤要紧,养伤要紧……”
“姑娘别胡思乱想了,在下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对姑娘只有尊敬之心,哪有敢有这样龌龊的念头?”
可是这番话似乎很没有说服力……
见女子似乎一脸不信,柳白心虚的又摸摸头:“健康就好,健康就好。”
“噗嗤。”
女子又被他憨憨的样子逗笑了,还笑出声了。
一笑倾城。
很快女子觉得有些失礼,赶忙用衣袖遮住了粉脸,不让柳白看到她失态的娇媚模样。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她被这个年轻男子逗笑了,她不由得再一次细看这憨憨的男子。
“此人……”
此人不但博学多才,还有着一身超强的生存本领,一身的腱子肉,和皇城里那些阴柔,妖娆的文人骚客,富家子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天,一个地。
这天晚上柳白没有用树叶吹奏曲子,而是轻柔道:“睡吧。”
女子看着柳白翻身睡下,认真的点了点头,默默的下定了决心,明天,明天一定不能再吃这么多肉食了。
一闭眼,一睁眼。
天亮了。
“随着木屋的门从里面推开,一阵寒意袭来,让柳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冷,好冷。
再看外面茂密的森林,已经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看起来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呀。
这雪下的可真大,都能没入膝盖了,不过对农人来说是好消息,毕竟瑞雪兆丰年嘛。
面对此情此景,柳白诗兴大发,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楚天十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吟了诗,柳白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动不动就吟诗作对,这个臭毛病得改。
上次就是因为吟诗差点把小命弄没了。
“哼,哈!”
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柳白拿起一块木板开始清扫积雪,很快在房前扫开了一条通道,然后又踩着厚厚的积雪去检查陷阱。
身后,木屋中。
白衣女子正捂着下嘴,睁大了一双明眸,透过敞开的木门,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精壮的背影。
又来了。
又开始了。
这家伙又吟诗了,并且从这家伙嘴里吟诵出来的诗歌,一首比一首精彩,越来越过分了。
“这……”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门外,柳白当然一无所知,他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了陷阱旁边,从雪中取出了一只冻僵的野兔,便向着周围看了看。
小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