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马上说:“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花栀没有接腔。
邪王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一辈子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几十年而已,到时候她又得面对分离之苦。
邪王想到,二十年后,自己老了,花栀会不会嫌弃他啊?
不行,他一定要加紧修炼灵术,要跟花栀一样长生不老。
能力上,他已经不如她强了,容貌上,一定要让她永远看着都赏心悦目。
于是近身侍候的止勇宽便一直疑惑不解了,王爷一直在琢磨什么啊?他哪里知道王爷这是在琢磨灵术入门心法是什么意思啊!
吃罢中饭,花栀要小憩片刻,她见邪王没有午睡的打算,不禁好笑,蔼声说:“小凤儿,修炼灵术是长久之事,欲速则不达,该休息时还是得休息。”
邪王:“我不困。”
花栀便不再管他,正要睡下,门外止勇宽来报,说是延庆伯爵夫人带着一帮人来找花栀姑娘。
打扰了花栀休息,邪王不悦,神情寡淡:“把他们轰出去。”
止勇宽正要走,花栀起身:“慢着。”
止勇宽停步。
花栀笑吟吟地看着邪王说:“免不了的,该见一面的,只是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可见我真是太不受宠了。”
转看止勇宽:“你在花园凉亭中摆上美酒零嘴瓜果糕点,让他们在那里等着。”
止勇宽正要走,花栀补充一句:“美酒零嘴瓜果糕点是给我享用的,他们要远远地等着。”
止勇宽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答是,走了。
花栀对邪王说:“我占了这具身子,也该帮这具身子出回气。这具身子是延庆伯爵家的妾生女,从她的名字就能看出来她有多么卑微。家中嫡女出生,取名为花南露。‘月出西南露气秋,绮罗河汉在斜沟’,南字指南方,有早晨面对太阳之意,寓意着蓬勃向上。”
“花南露也确实不负众望,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而轮到这具身子……”她啧啧啧摇摇头,“延庆伯爵花万洲看到院中一栀子树,当即取名为花栀,随意至极。我却不觉得栀子树有什么不好,它虽不名贵,但全身上下都是宝呢!”
“不仅可作观赏,其花、果实、叶、根皆可入药,有泻火除烦,清热利尿,凉血解毒之功效。栀子花、叶、果皆美,花芳香四溢,还可以用来熏茶和提取香料;果实还可制黄色染料;栀子木材坚实细密,可供雕刻。”
“我一缕残魂附身的时候,特意选的就是跟我同名同姓的少女。”
邪王忍俊不禁,她可真喜欢夸自己,逮到机会,就要夸自己。
他突然有一种很想抱着她、听她随意说话的感觉,怎么听都听不够。
他转开眼眸,藏住心思。
“以前我的日子有多潇洒不羁,”花栀继续说,“这具身子的日子就有多黯淡无光,她先是被一个七品小官退过婚,想知道延庆伯爵夫人为什么要剥了她的衣服推下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