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风秋来了一句“有事便奏,无事退朝”。
但许风秋知道。
今天,可是精彩的很。
御史大夫王相瞥了一眼众人,随后站了出来。
“陛下,昨日您诛杀纪王一事,在帝都引起不小轰动,百姓们纷纷指责陛下心狠手辣,对手足痛下杀手,不配为帝。”
“王御史是怎么想的?”许风秋反口问。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为副丞相。
王相立即道:“简直一派胡言,纪王违抗帝命,当诛之。”
许风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那王御史有做些什么吗?”
王相:“臣这就派人张贴告示。”
“哦?这么说,王御史什么都没干?御使大夫,监察百官,一句话派人去办的事,王御史都懒得做?”许风秋问。
噗通——
王相立即跪地:“臣办事不力,这就去昭告百姓前因后果。”
“既然办事不力,那便罚,王御史有怨言吗?”
王相咬了咬牙:“臣办事不力,理应受罚,臣愿领仗责。”
许风秋笑了笑:“不急,一会儿一起算。”
王相一愣。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许风秋道。
赵怀之站了出来。
许风秋问:“三位亲王出发与否?”
“回禀陛下,昨日已然出发,三日之内应当能到。”
许风秋点了点头。
“还有事情要上奏吗?”
“陛下,臣有事请奏。”
……
“陛下,臣有事请奏。”
……
过了一会儿……
一位士兵跑了进来:“陛下,武王请见。”
听到这话,文武百官表情异样。
武王是昨日被杀纪王的表舅。
陛下的皇叔。
大家太清楚武王上朝所为何事了。
“哦?请。”许风秋道。
这时,武王带着两个身影走上朝堂。
“臣许明义,参见陛下。”
“武王随身携带两位皇室强者上朝,这是何意?”许风秋笑了笑问。
武王许明义道:“回禀陛下,臣担心安危,所以不得不带着两位皇室强者贴身保护。”
“是吗?本帝还以为武王是来给本帝下马威的呢,是本帝多虑了。”许风秋淡淡的说道。
“陛下说笑了,您是一国之君,臣不过是长亲王罢了,哪敢有这个想法。”
许风秋随后道:“那本帝倒是奇怪,这偌大的帝宫之中,有什么危险,需要让武王随身携带两位皇室强者呢?”
“陛下,臣的表外甥纪儿在王府被杀,臣觉得即使在帝宫内,也不算安全。”许明义道。
许风秋笑了一声:“所以,武王是为了纪王而来了?”
“正是!请陛下给纪王一个公道,他可是你的亲生手足。”
许风秋道:“那武王可知他所犯何罪?”
“臣自然知晓,可他是陛下亲生兄弟。”
砰——
许风秋一巴掌拍在桌上。
武王眉头一皱。
他许风秋敢在自己面前拍桌子?
“亲生兄弟?抗旨不遵,别说亲生兄弟了,就算他是本帝的皇叔,本帝也照杀不误,武王,你说是吗?”
许风秋半眯着眼看着武王。
武王眉头微皱。
这是许风秋吗?
这还是他那个侄儿吗?
他本意,带着两个皇室强者,过来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应当懂了。
因为他许风秋背后,根本就没有几个皇室强者支持的。
可以说,他许明义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够顺应民心,能够顺应百官之意。
这帝王之位,他直接就能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为了正当的坐在帝位之上,他早就反了。
然而,他许风秋竟然如此刚猛?
他凭什么?
他有什么底气?
他还敢威胁自己?
许风秋继续问:“怎么?武王此行前来的意思,难不成是觉得,纪王抗旨不遵是无罪?还是说,武王没将本帝放在眼里,觉得本帝杀一个有罪之人,还得通过武王的同意?”
许明义:“自然不是。”
“那你前来讨个公道,本帝问你,他纪王有何公道?”
许明义皱着眉。
许风秋声音凝重了几分:“说!有何公道!”
许明义暗暗握紧拳头,随后他浑身泄了力。
“并无公道可言。”
“那你前来讨个公道,是想说本帝错了?”许风秋问。
“陛下无错。”
许风秋笑了一声:“那便好。”
“臣告退!”
许明义行了一礼,随后便要离开。
许风秋!
你等着!
文武百官皆震撼不已。
他们太明白大夏皇室目前是什么情况了。
陛下虽然为帝,但真的没有实势。
真的万万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然敢如此斥责武王。
这武王背后,可是有大量帝国皇室强者支持啊。
“武王且留步。”许风秋说道。
许明义停下了脚步,眼中阴霾闪烁。
“陛下还有事吗?”
许风秋手中拿出了一本账单明细。
“本帝有件事很好奇,偌大的大夏国库,竟然只有一百多万两白银,所以呢本帝就查了查,这钱到底去哪儿了。”
听到这,许明义皱着眉。
御史大夫王相更是浑身一颤。
许风秋继续道:“昨日,户部尚书刘晟将国库明细递交给本帝,武王,要听听吗?”
“这等事,臣听或不听并无意义吧?”
许风秋笑了笑,道:“有意义,太有意义了,来,本帝念一下给诸位大臣与武王听一听。”
“九洲年历773年,十一月二十日,武王修缮武王殿,调走白银一百五十万两。”
嘶——
好多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武王以庆功军队胜仗,宴请将士为由,调走白银二百万两。”
“九洲年历774年,一月三日,武王以大夏国运不稳为由,调走白银五十万两,请了一位江湖术士做法。”
……
“九洲年历774年,一月十日,武王以改善军队伙食为由,调走白银五百万两。”
……
一条条天价明细,听得众人也是暗暗心惊。
许风秋抬头看着许明义:“这其中还有一些天价明细是来自于国师和……”
许风秋看向御史大夫王相:“王御史。”
王相浑身一抖。
“有意思啊有意思,本帝上位前一切都好好地,就这么两个月,国库被调走了几千万两白银,二位,解释一下吧。”
噗通——
王相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冤枉啊,臣调走的白银,均是合情合理啊。”
“哦?比如赈灾扬州城,花了三百万两?”
王相浑身一颤。
“又比如与他国外交,花了五百万两买礼?”
许风秋也服了。
这原主是真的无能,无条件相信国师李安民啊。
国库都要空了。
许风秋眼眸一凝,身上杀意涌现:
“本帝先前不问朝政,误信了国师李安民,未曾想到,他竟串通于武王和王御史,多次偷用本帝帝印盖章,调空国库。”
“武王,王御史,二位可认罪?”
许明义一挥手:“一派胡言!”
许风秋眉头一挑,嘴角带着嘲弄:“哦?那就是户部尚书刘晟做的假账?”
“陛下,臣可接触不到陛下的帝印盖章啊。”刘晟赶紧道。
许风秋眼眸一凝:“你们,可认罪?”
噗通——
王御史用力的磕着头:“陛下!请陛下恕罪啊,都是国师威胁臣的啊,国师乃神王境,臣不敢不从啊,钱…钱其实都在国师那里,臣一分没有,一分没有啊!”
“大胆!”许风秋怒斥一声。
“传本帝令,武王,王御史二人,勾结国师李安民,搬空国库,犯下弥天大罪,赐死,王御史和已故国师李安民!”
许风秋眼睛微眯:“诛九族!”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