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起来娇软,如白瓷般易碎
一生很长,但他觉得……他会保护好她的
这般想着,萧凌将汗津津的太子妃裹到怀里,盖好被子,浸在那股沁人心脾的润泽气息中,安稳地闭上眼。
程婵衣是疼醒的。
浑身上下,哪处都疼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里的事物都是片刻之后才清晰起来。
微亮的天光照进低垂的纱幔
身侧的床榻还留有余温,腰上残存着被人箍过的感觉。
抱着她睡了一晚的人,方才出去了。
昨夜荒唐的一幕幕涌进脑海,她羞得满脸通红,坐起身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迫不及待想找始作俑者算账。
从胸口到腰腹,瓷白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捏的、咬的、亲的,不用掀开被子,也能猜到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惨状。
昨夜没有沐浴
程婵衣抿着唇瓣,羞耻的红意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太子即便告假,明德殿一些要紧的公务还是需要及时处理。
天还未亮的时候,虞曜就打马赶来京郊别院,汇报近期的案件进展。
二人坐在温泉池院外交谈
经过中秋夜,静檀神香在市面上短暂沉寂一阵后,又扩大了流通范围,现下他们的买家,已不仅是煌柳肆的嫖客与赌徒,更多了达官显贵,连宗室都有涉及。
昨日广平侯府摆生辰宴,老侯爷就向宾客们大力推荐静檀神香,说他年轻时留下的隐疾,在吸食了静檀神香后,不适的症状缓和不少。
静檀神香又不是什么良药,治标不治本,可老侯爷因上瘾依赖,已离不开此药了。
如果要禁静檀神香,必须得有充分的理由过天子那关,现在有了达官显贵掺和进来,要彻底禁止静檀神香,就不容易了。
这段时间,虞曜派人卧底在煌柳肆做买家,花了血本,以为能打通关系进内部,结果对方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任何机会,简直严谨得可怕。
萧凌听着虞曜的汇报,拇指轻轻摩挲颈侧的咬痕,漫不经心的思索片刻,“太过严谨,这本身就能说明些问题。”
虞曜道:“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它背后是普通商会组织,有人肯花大钱加入他们,还帮他们流通静檀神香,他们没道理拒绝。除非……这个组织真实目的不纯,才会排斥有他人加入。”
虞曜细思,“殿下所言极是。”
大胆猜测:“您说,这静檀神香会不会与北越人有关?”
“猜测无用,得去证实。既然从煌柳肆难以查到线索,咱们就从静檀神香本身查。”
“殿下的意思是……”
“属下明白了!”虞曜拱手道。
处理完公务,萧凌朝着门口那边看了好几眼了,已起了让虞曜退下的心思。
可对方毫无眼力见,禀报完公务,又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最后从胸襟处掏出一张红贴,憨笑道:“殿下,我与陆小姐的婚期已定,就在元日那天,还请殿下到时莅临虞府喝喜酒。”
萧凌听到‘婚期’二字,注意力才转过来,接过那张红贴,叹道:“是个好日子,你与陆家小姐也算苦尽甘来,孤到时必定携太子妃去喝你们的喜酒。”
虞曜只要一提到陆瑶,就如毛头小子般青涩,挠了挠头,笑道:“难得今年北境安生些,父亲能回长安主持家中大局,希望这回父亲与兄长能多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