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也一样。
温和有礼、绅士皮囊,都不过是表象,迷惑人的工具罢了。
池商序眯着眼看她,指腹挪动,落在她圆润饱满的耳垂:“你不该意外的。”
这处细白软肉受他偏爱,总在不知觉间暴露主人的小情绪。
现在是微微泛红的,说明她心里的不爽快。
生气了。
“人总有些小秘密的。”她闷声开口,在他的束缚中抬头,凑近他,鼻尖贴着鼻尖。如同接吻般轻声呢喃:“您可别威胁我。”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希望池商序能给彼此留点体面,别做强买强卖的生意。
“不算威胁。”他手指摩挲到她下巴,轻捏了下:“是我提出条件,诱惑你。”
“周小姐,你不愿公开,可以隐婚。”
“你如果不愿意待在温家,我帮你脱离。”
“如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只抛出一个又一个让她心动的条件,却不说前提。
“那您是要我?”她唇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与他博弈:“像现在这样?”
他眸色浓黑,像是要将她吸进漩涡。松开束缚她的手,玉白颈脖上已现出红色指痕。
他没发狠,是她太娇。
新鲜空气灌入肺,混着书房内熏香的气味、池商序身上的苦艾和烟草香。周璟捂着唇,侧头闷咳。
坏男人,老男人,还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狗男人!
他手揣口袋,勾唇笑:“你心里骂我?”
“没有哦~”她也笑,眼里洇着水雾:“只是我被池先生弄成这样,明日不好上学了,您得给我误工费。”
“不然顶着这痕迹出去,人人都知道是受您欺负了。”
她没拒绝,也没答应。池商序说:“明日我叫法务部拟合同给你看。”
“我不爱强迫,但也没多少耐心,希望你知晓。”
说的是她拒绝后又反悔、撩拨他却又不给结果这件事。
没有人敢这样玩弄他情绪,她是第一个。
周璟懂得见好就收:“那池先生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池商序已坐在那把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手指撑着下巴看她:“你要怎么走?”
灯光暖黄,从背后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身影,宽肩窄腰,冷欲气质,天生致命的吸引力。
“这里距山下几公里,你走下去?”
她的笑有些僵:“散步消食。”
“山上有狼。”
“……”
明明知道池商序是逗她的,周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抗争的傲气被搓磨了一半。
他适时递出台阶,倒像个绅士了:“客房已经收拾好,明天你不去学校,可以在这休息。”
她傲气,但识时务,窗外夜黑风高,真走下山,可能要走到后半夜。
是她主动要来的,便也大大方方地留下。
道了声谢,周璟转身想要离开。池商序站起来,像是要送她。按下的门把手却被他覆上,连着她手背一起,很热。也挡住了她开门的动作。
他在她身后轻俯下身,像在温家老宅那日。手指将她发丝拂下,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周璟浑身一颤,热的不再是手背了。
他低头,在她后颈处咬,咬得又深又重。犬齿硌着那细白如瓷的软肉,留下一枚泛红的齿痕。
然后,像是兽类为同伴疗伤,温热舌尖轻轻卷过,一阵颤栗。
“这才叫欺负。”
“记住了。”
她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所幸池商序没有再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略显慌张与尴尬的背影一路下楼。舌尖舔过唇角,尚有回甘。
茉莉味,甜的。
他没告诉周璟客房在哪,她在这偌大别墅里转了两圈,才找到一间像是客房的。上了一层楼,也离那无孔不入的野蛮气息远了一些,她深呼吸,指尖抚上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