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悦手里刚好拎着一个被砸得只剩下一半的碎花瓶,听到曾雪娉如此出言不逊,立刻将碎花瓶砸到她脚边。
碎花瓶应声而碎。
曾雪娉吓得尖叫,她穿着短裙,溅起来的玻璃碎渣弹到了她的小腿和脚踝。
周承熠心里嘿了一声,没想到她狠劲还不小。
齐思佑皱着眉,出声阻止她,“一悦,你这是干什么?要出手伤人吗?”
江一悦讥笑道,“齐思佑,不关你事,你现在还不是曾家的女婿,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
齐思佑脸色一变,抿着唇不语。
曾雪娉气红了眼,委屈巴巴地跟齐思佑说:“思佑哥,你看她呀,都把我的脚弄伤了!”
齐思佑赶紧蹲下,检查她的小腿,温柔又细心,曾雪娉泪眼汪汪,抬头去看江一悦的时候,却一脸挑衅和得意。
江一悦面无表情,只说:“你们赶紧走吧,今天不营业,我要准备关门了。”
马文绣还在拉着曾雪娉哭诉,“雪娉,你爸这次是被人骗的,才会亏那么多钱,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要想办法呀!”
曾雪娉看着马文绣哭哭啼啼的样子,眼里有着不耐,厌恶。
马文绣见女儿又露出这个表情,心里直发虚,突然指着江一悦控诉道:“她居然怂恿那些坏人,说你姿色不错,让他们找你,卖去抵债……”
“什么!”曾雪娉羞愤交加,满脸通红,“江一悦,你这个白眼狼!我爸妈当年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连这么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齐思佑也一脸难以震惊,眸底染上一层怒意,“一悦,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人。”
周承熠坐在沙发上,心里直呼大开眼界。
光是一个马文绣,就能把故事掐头去尾扭曲成这个样子。
他忍不住去看江一悦。
她脸色冷若冰霜,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曾雪娉扬着下巴,“你还在因为思佑哥跟你分手的事,心存怨恨对吧,所以才故意要这么羞辱我!你根本就配不上思佑哥,就算没有我,你们迟早也是走不下去的。”
齐思佑的脸色有些难堪,“雪娉,你别这么说……”
“这是事实!”曾雪娉挽着齐思佑的手,宛如一个胜利者。
江一悦突然觉得头疼。
受无妄之灾的是她,现在还得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是非不分的话。
“曾雪娉,你爸欠钱,你妈把债主带到我这里来要钱,这是哪门子道理?你用不着拿以前的事道德绑架我,我跟我哥住在你们家也是有给生活费的,外公留给我妈的房子还被你爸拿去银行抵押,他拿了一大笔钱占为己有,真要算的话,你爸还占了不少便宜呢,我可不欠你们的。”
马文绣跟曾雪娉哑口无言。
江一悦瞥了齐思佑一眼,“还有,齐思佑是我不要他的,你爱捡垃圾,不代表别人也惦记垃圾!”
一句话让齐思佑的脸变成猪肝色,隐有愠色。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周承熠打量了齐思佑,一语不发。
曾雪娉恼羞成怒正想反驳,江一悦抢先开口,“曾雪娉,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们家的这些破事如果层出不穷,齐家可不一定会接受你们。”
又警告道:“也别想把债赖到我身上来,把我惹急了,我就去齐家讨个说法,到时候看你的思佑哥对你的爱能不能抵挡住他父母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