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是裴洲川打来的，苏绾一脸不耐烦。
“又打电话！离我不能活了吗？烦死了！我最讨厌接他电话了！三句不离上床。你说他就没有别的事干吗？早晚公司破产睡大街，到时候我就包养男模，一天睡仨，一周不重样！”
骂完之后，苏绾才划开接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捏着嗓子，声音娇软甜腻，人也矫揉造作了起来。
“亲爱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没有想我呀？我都快想死你啦。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会在家乖乖等你的。”
那边没有说话，苏绾顿了一下，怎么回事？不符合常理啊。
“宝宝，我一会要去逛街，买几件睡衣，你帮我挑挑好不好？是要蕾丝的，还是半透的，还是吊带的啊？”
还是没有说话声。
苏绾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半晌，裴洲川才冷着声音开口，“苏绾，看楼梯。”
楼梯？
苏绾站起身，往旁边一斜。霎时，和裴洲川四目相对，她目瞪口呆，手机顺着掌心滑落。
“你……你怎么会在这？！”
苏绾说话都结巴了，她刚才那些壮烈发言，裴洲川不会都听到了吧？
裴洲川冷着脸走近，苏绾像个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吃吗？”裴洲川问。
苏绾笑的比哭还难看，“不……不吃了吧。”
“那行，回家我亲自喂给你。”
裴洲川拽着苏绾，看向沈知聿，“失陪。”
“嗯。”
苏绾恨不得扇自己两下，真是祸从口出。
造孽啊。
苏绾走后，乔屿禾盯着沈知聿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沈知聿纳闷，“看我干什么？”
“消磨胃口。”
“什么？”
乔屿禾一脸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吃不下饭去。多看你一会，这顿饭就不用吃了。”
“乔、屿、禾。”
一字一顿。
乔屿禾迅速收回视线，“好了，我也失陪了。”
刚到事务所，前台就叫住了她。
“乔律，有你的快递。”
乔屿禾疑惑的接过来，她就不在在网上买东西，哪里来的快递啊？
等电梯的功夫，乔屿禾拆了快递，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她面色接着就变了。
这就是所谓的杀人证据。
乔屿禾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裂，她原本以为白楚莹在说谎，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有。
乔屿禾捏紧快递袋，她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一旦视频照片流露出去，吊销律师证、坐牢，一样都少不了，她这些年的打拼也会付诸东流。
照片里还加了一张纸条，写着“一次警告。”
这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在最后一次来临之前，乔屿禾必须想出解决方案，否则就会处于被动状态。
电梯直达三十楼。
刚走进办公厅，助理糖糖就迎了过来，她天生娃娃音，却语气飞速，简短扼要。
“乔律，有个芯片专利侵权案。MOGO科技市值上亿，在芯片侵权问题上与沈氏产生纠纷，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据业界律师估计，这是本年度最难打的商业官司，大家都在猜测，这场官司的胜出者，到底是沈氏的天价律师团，还是我们的乔律。不过我觉得，肯定是乔律更胜一筹。”
乔屿禾停下脚步，“这个猜测不成立。”
“为什么？”糖糖眨了眨眼睛。
“因为我还没打算接这个案件。”
“啊？”
糖糖愣住了，多好的赚钱机会啊，那可是市值百亿的公司啊，还能跟沈氏律师团一较高下。
天啊，果然乔律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