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感受到白智卿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杀气,她浑身一颤,双手更加抓紧白智卿,故作轻松道。
“你好好说话,现在这样真吓人!”
白智卿唇边的笑容一僵,眼神莫名流露出几许无奈。
这个小女人!
犹如实质性的杀气在祁月的一句话之后,莫名的消失,白智卿伸手弹了下祁月的额头,笑的颇为灿烂。
“忘了你个小女人晕血!”
“谁,谁小女人!”
祁月努力挺起自己的胸膛,但……眼瞧着那平坦死飞机场的胸口,抽了抽嘴角。
“早晚会长大的!”
“噗嗤!”
白智卿抿嘴一笑,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对话,将黑衣人气的直跳脚。
“白智卿,你别得意,我已经知道你练功出了问题,大家给我上!”
不由分说,无数道暗器从四面八方想祁月和白智卿射来。
“抱紧我!”
单手将祁月拥入怀中,白智卿异常轻松的舞动软剑,犹如一道巨大的剑网将祁月和他护的严严实实。
“小女人,听老徐说你知道如何破解我的剑凌天下,那你看看我接下来这招该如何解。”
“天下无双第一式,风云善变!”
一声低喝,白智卿翻转的软剑陡然改变方向,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太极的弧度,站在原地陡然一扫,无数的剑光顺着白智卿指过的方向射向众人。
剑光飞舞,在半空中闪烁出无数的银色光芒,颇为好看。
“啊,啊,啊……”
剑光所过之处,黑衣人皆跪地不起,他们的手经脚经已经被白智卿绞碎,成为废人,再无练武的可能。
“我的经脉……”
“这,这就是你阴山上的那一招,风云善变!”
倒在地上的黑衣头目,双目满是血丝,他嘴角躺着鲜血却在不甘的怒吼。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被奉选为少主,就能练就家族的无上功法,而我们这群落败者却只能如此苟延残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男人低哑的嘶吼疯狂而绝望,祁月从他那爽湿润的眼睛看到了不甘,看到了绝望。
白智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一黑衣男子的衣衫穿在自己身上。两人在众多刺客的呻吟中,一步一步走出山谷。
“你杀我啊,白智卿,有本事你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难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少主,就连杀我也闲脏了自己的手么~杀我啊,你回来杀我……”
听着后方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咆哮,祁月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难受了?”
白智卿低头看向身边撅着小嘴的女人,有些好笑的解释道。
“皇甫家族的人,从小侵泡毒水,浑身宛若毒体。刚才他看似在疯狂的嘲笑自己,实则是将全身毒体发挥到极致。这个时候,哪怕我轻微碰触他一下,也会身中剧毒!”
“……”
好算计啊!
祁月抽了抽嘴,果然不能对坏人同情,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主人,主人,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一只黑色的小鸟扑棱扑棱的飞在祁月身前,叽叽喳喳的叫着。
“主人,那个……小鸟一号能祈求你你救下大蟒么?”
“这只鸟?”白智卿忽然停下脚步,大掌一挥,便将小鸟整个抓在手中,似笑非笑的将它递到祁月的面前。
“你看这只鸟是不是有点眼熟?”
“眼……眼熟?”
祁月眼皮上下跳动,手心里全是汗。
不会是白智卿发现什么了吧?
应该不会,普天之下,那么多鸟,白智卿怎么就会认出小鸟一号呢,应该不会……
祁月如此安慰着自己,但她心底却隐隐有些明白,白智卿绝对认出了这只小鸟的不同。
“哇,小鸟,是你啊。”祁月故作上前,快速将白智卿手中的小鸟拖到自己掌心,脸上满是怜爱的摸着小鸟的那身被白智卿抓乱的鸟毛。
“你看你,把它吓得。”白了白智卿一眼,祁月自顾自说道。
“我常年独自一人居住在皇宫小院子,只有这小鸟是我的伴,我可告诉你,不许伤害它。”
“主人主人,偶怕怕!”
小鸟一号趁机蹭着祁月的手掌心,做可怜状。
“你以为我会相信?”
白智卿目光微闪,嫣红的唇瓣微张,眼角那细碎的亮光看上去格外的魅惑。
“这只鸟在花神候选赛上酒飞在你头顶叽叽喳喳的叫,然后你就告诉我有刺杀行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们逃亡的过程中,这只鸟也一直跟着我们。而且……”
白智卿眼底黑如深潭,让人看不真切,“花神山地理复杂,尤其是我们走的那片野狼区,十个人进入最少有九个人会遇到夜狼,可你这个一直在深宫中呆着的公主带着我居然如此顺利的穿过夜狼区。没有遇到任何夜狼。”
见祁月嘴唇微张,白智卿失笑的摇摇头,“不要告诉我是你幸运的原因,我只知道这只鸟在我们逃亡的过程中,一直在飞在你头顶上方三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