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童的怨气越来越大,特别是将大公鸡杀死之后,原本可以用来克制它的鸡血成为了它的祭品,为此,它的实力可谓是厉鬼级别的。
对于厉鬼级别的鬼魂,我那些小咒语根本不管用,想要制住他们,必须用一些术法,这其中最基本的就是占神术,只有知晓各个方位的生门和死门,我才能化险为夷。
可惜我已经无法使用占神术,难道今晚我真要命绝于此?
只是远远跟婴童对视了一眼,我的脖颈处就开始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双手掌勒在脖颈的位置,每呼吸一口气都无比的艰难。
“陈麟,收好了,那个鬼魂被我收进去了!”
一旁的王二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这会居然还兴高采烈地跟我报喜,想来第一次收服别人的一魄,着实把他高兴坏了。
“你赶紧扔过来啊!”
我扯着嗓子喊道。
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张运龙的那一魄收好,今晚我就真的死在这了。
“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我只身一人站在原地艰难的呼吸,王二非常的好奇。
此时的婴童再次隐身,所以王二根本看不见婴童对我的所作所为,只是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大公鸡。
大公鸡的头颅硬生生被撕扯下来,王二意识到这边的情况不是很妙,原本打算跑过来的他,直接将手里的草人抛向了天空。
一条优美的弧线滑落,草人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左手握住草人,右手再次滴了几滴血在上面,草人隐隐发出绿色的光芒,脸上浮现出张运龙的模样。
快速的做完这一切,我赶紧将手中的草人扔在地上。
脖子上的窒息感瞬间消失,我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总算度过了一关。
“我要杀了你!”
婴童突然现身,它趴在草人身上,又是要牙啃,又是用手挠,不到一分钟,整个草人被折腾成了碎渣子。
我和王二站在一旁看着,后背冒了一股又一股冷汗。
把我自己想象成那个草人,如果刚才我再慢那么一秒钟,说不定就是五马分尸的结果。
草人彻底被毁,张运龙的那一魄再次游荡在外面,随风一吹,就朝着南边飘了过去,婴童张牙舞爪的朝着那一魄追了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回到张运龙的身边。
“王二,今晚真是谢谢你了,要是刚才没有你,我估计……”
“咱俩是兄弟,说这些干啥,明天请我吃好吃的就行。”
我和王二瘫坐在空旷的地上,望着对方咯咯的傻笑,大难不死之后,总有一种如获重生的快感。
在原地缓了一会,身体和情绪都彻底稳定过来之后,王二终于把自己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
“陈麟,我听人说一般人不会被小鬼跟着,除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说你年纪轻轻的,差一点喜当爹?看那个孩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这几年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面对王二的质问,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哪里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我这是被别人恩将仇报,那天有个人找我算命,我收了钱帮他想办法,谁知竟把那小鬼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张运龙的人才是他的生父?”
我点了点头,有些失落的说道“老子母胎单身至今,哪有机会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倒是你,这几年就没谈个女朋友什么的?”
“呵呵……”王二尴尬的笑了几声,“我要是谈过女朋友,昨晚哪来的童子尿给你?”
“是是是,这才是好哥们,要单咱就一起单着。”
我趁机凑过去搭在了王二的肩上,本想着终于有人陪着我单身了,谁知王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今天晚上睡不着,能不能陪我聊一会?”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王二的手机里传了出来,这是一条语音信息,听这姑娘的口气,似乎跟王二已经很熟了。
我搭在他肩上的手立马放下,八卦的问道“你这是有情况了?”
王二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来不及掩饰。
“这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她最近好像不太开心,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找我聊几句。”
“啧啧啧,都到这种份上了,以后肯定能再进一步,加油!”
我和王二半开玩笑的回到了宿舍,今晚换了一个老大爷值班,虽然我们很晚才回去,却什么都没问就放我们进去了。
我和王二属于同一个系不同班,宿舍在五楼拐角处独一无二的两间房,因为面对面的原因,我俩一起同进同出很方便。
刚打开宿舍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呛得我差点受不了,昨天第一个晚上我就没在宿舍睡,今天又这么晚才回来,陌生的舍友能给我留个门,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也不敢说烟味的事情,想着以后慢慢熟悉了再随便一提。
宿舍一共四个人,他们三个已经混的很熟了,上床下桌的设计,让他们打起游戏来很方便,我甚至怀疑他们不是特意给我留门,而是打游戏打的太入迷,忘记关门了。
“哥几个还没睡?你们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男生大部分都是自来熟的性格,特别是聊到游戏的时候,一聊就感觉相见恨晚,比亲兄弟还要亲。
“可是你也没电脑,光说没用呐,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技术到底怎么样?”
跟他们胡扯了一通,最后他们既然要我展示一下技术,甚至把自己的电脑直接让给我,要我打上一局。
盛情难却,一局打下来,让他们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其中一个叫做林晟的人直接说道“明天我送你一台电脑,往后你就带着兄弟们一起冲向王者吧!”
就这样,我跟宿舍的人只用了一晚上就成了好兄弟。
翌日中午在宿舍休息的时候,进来一个男生说底下有人找我,我嘴角一笑,一猜就知道是张运龙,昨晚婴童已经被我送了回去,这会也不知道他被折磨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