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佣没有回答,只是恭敬地转移了话题:“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所有人纷纷退出了房间。
云初看着所有人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自己了,不悦地咬了咬唇瓣,撩了一下头发,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嘴里说着:
“得想个办法离开,不然就得任人宰割了。”
她双手叉腰,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那扇窗。
走过去,拉开窗门,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二楼,下面是个小花园,附近也没什么人,并且还有一些遮挡物,完全可以避开别人的视线,只不过那面墙,好像有点难度。
“大门肯定不能走,围墙上有玻璃,怎么办?”她转过身,审视着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希望有什么能够用得上的。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把云初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事?”云初不悦地朝着门口吼了过去。
“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门口的佣人问道。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云初大声地说完,跑过去把门弄成了反锁,才安心。
“不管了,先出去再说。”她牙一咬,从众多衣裙中拿了一条白绿相间的碎花吊带裙,迅速换上。
这里面也就这条裙子能够方便行动,扫视了一眼鞋子,都是有跟的,心一横,不穿了。
她找到一把剪刀,拿起一些裙子,全部剪了下来,然后打了结,弄成一条长长的绳子,绑在窗口的地上,打了死结,将绳子放下去,正好落在地面上,身手敏捷地翻身就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安全着陆以后,抬头看了一眼窗户,邪魅一笑:“想困住我云初,门都没有。”
挑衅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就走了,一路小心翼翼地越过草坪花园,借助一些建筑物,完美的躲过了忙碌的佣人。
最后来到了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抬头看了看两米高的围墙,还有墙上反光的玻璃,心里有些发怵。
“好好的围墙,为什么要伤害它们,将这么尖锐的玻璃插进去,真是的。”云初一边吐槽,一边在想着解决的办法。
她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可这面墙比她高了好多,怎么翻上去,问题是翻上去了,怎么才能避过那些尖锐的玻璃呢?
左顾右看了一会,只能兵行险招了,虽然这有可能会引来他们,但这里这么远,应该听不到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用着最普通的办法,拿石头砸碎玻璃。
没过一会,真的把墙头的玻璃给砸碎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过来,才放下心。
她拿出两条裙子,将自己的双手裹得严严实实的,抬头看了一眼墙的高度,慢慢地往后退去,一定得距离后,眼神犀利,跑了过去,一跃双手就扒在了墙上。
虽然用裙子抱住了手,尖锐的玻璃也没打碎了一些,可玻璃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咯得她的手掌和手臂生疼。
云初一咬牙,翻身爬到了上面,再一跃而下,完好无损地落在了地上。
“终于,出来了。”她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下。
环顾四周,都是一些花草树木,并且看出来这地方有人打理的。
站起来拍了拍灰尘,看了看自己的脚,叹息了一声,“多亏是泥土,不然这脚得废了。”
不过出来以后,她的心情愉悦了许多,肚子也有些饿了,才慢悠悠地走了下去。
来到路边后,遇上了一个人,上前给那人借了手机,拨通了自己最熟悉的号码。
云初一听到自己闺蜜林杳杳的声音,说话都有些哽咽了,委屈地说,“喂,杳杳,你快来接我,我要饿死累死了。”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电话里传来了林杳杳焦急的声音。
说完以后,把电话还给了人家,道了声谢,乖乖地等杳杳来接她。
别墅。
尤里在大厅等着,却没见云初下来,以为她在收拾打扮,便叫了人上去帮忙,可没一分钟,佣人就下来了,看样子是不需要帮忙。
于是又等了好一会,仍旧没听见任何的动静,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根据夫人的课表来看,十点有一门课的,怕是来不及了。
“你们两个,跟我上去看看。”尤里叫了两个人,往楼上走去,来到了房间门口。
咚咚咚……
“夫人,在吗?你待会十点钟有一门课,这里到A大需要一点时间,怕你待会迟到了。”尤里好心地提醒着。
可是并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如今房间里已经是空荡荡了。
尤里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声音,该不会出事了吧?
他示意一旁的人又敲了敲门,回答他们的依旧是空气。
尤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右手握着门把手,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遭了。”尤里意识到了什么,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色,“快去拿房间的备用钥匙来。”
等佣人匆匆忙忙拿钥匙过来,尤里一把拿过钥匙,打开门,推进去一看,空空如也。
整个房间里完全看不到云初的影子,只是地上有一把剪刀还有一些碎布,看起来像是被剪掉的裙子。
“四处找一下人。”尤里吩咐下去,自己也在房间里寻找着。
直到他发现窗帘不对劲,这窗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放下来的,如今确实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
尤里走过去,猛地拉开窗帘,窗户是打开的,扑入眼帘的是敲碎了的一点玻璃,还有绑在门窗上的一条粗制滥造的绳子。
他趴在窗户上,发现绳子是垂直落在草坪上的,再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我的天啊,夫人到底是不是女的?这方法都想的出来。”
转身,发现佣人们都看着他,然后生气地说:“看着我干嘛,找人啊,找人啊!”
佣人们纷纷退下去找人了,留下尤里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拿出手机,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拨通了顾之深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里传来顾之深浑厚的嗓音。
尤里自责地说,“顾总,夫人她……”
沉稳如顾之深,“她怎么了?”
尤里眼睛一闭,牙一咬,“夫人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