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西!你说,这水带,够结实吗?”
我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消防水带,因为连接着水枪头的缘故,所以差不多有三十斤重。
“当然结实啊,这是消防用的器材,灭火的时候是要在地上拖着跑的,你听过哪个新闻说,灭火途中水枪的水带被磨破的?”
我摇了摇头,大叔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不是说,它耐不耐磨,而是想说,它能不能禁得住,人的重量?”
大叔明显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一脸迷茫的看着我,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向我表达着心中的疑惑。
“阿泽西,我想,要不我们从十六楼窗口降下去吧,就用这消防水带,一楼现在都是丧尸,就凭咱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硬冲出去。”
“小子!这可是十六楼,你要想好了,如果到时候降一半了,突然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是我,力气也未必能坚持爬回来!”
大叔皱着眉头,提醒我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
“阿泽西!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会突发的意外都想到,现在就处理好这种问题,至少能减少很大一部分的风险。”
我说完,直接把水带连接着的水枪头拧掉,扔在一边。水带被卷成了一个盘状的模样,我拉着一头,向前一抖,水带沿着长廊向另外一头缓缓展开。
“阿泽西,你知不知道这个楼,每一层有多高?”
“等一下……我记得,我和其他保安好像讨论过这个问题。大约是——三米多三十公分左右。”
三米多三十公分,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十六楼,差不多距离地面有五十五米到五十七米的高度。
大叔伸开臂展,把水带一段一段的测量,经过我们两个人的估计,水带差不多应该是二十五米的规格。
“阿泽西!一条水带长度不够,我们还需要再来两条!不过,我们之前是从十三层上来的,十三层的丧尸,应该就是大叔的那几位同事,外加三个职员,数量不算太多,要不,我们把十三层情理了吧!”
大叔思索了一会儿,虽然我的计划,很冒险,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有十三层的情况,我们是了解的,如果去到一个新的楼层,丧尸的数量不明,只会更加危险。
“那就听你的,小子!反正一直留在这个楼层,就算不被丧尸攻击,迟早有一天也会饿死,我就陪你一起拼一把!”
大叔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很明白,现在的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我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带好口粮,他拿着消防斧,我拿着警棍,一同乘坐电梯,按下了十三楼。
————
“小子!跟紧了!”
大叔攥紧了手中的消防斧,随着一声“叮”的电梯提示音,金属板大门,缓缓拉开。
电梯门外,只有一只丧尸,电梯提示音刚响起来的时候,它就本能的向我们扑来。
大叔早有准备,双手横握的斧柄向前一顶,直接磕在了男职员丧尸的鼻梁骨上,趁着丧尸行动被限制的空隙,直接抬起一脚,把它踹退了两三米远。
大叔连忙跟了出去,手起斧落,直接把消防斧砍进了丧尸的脖子里。
“嗷……”
我紧跟着大叔迈出了电梯,大叔主攻,我只需要负责牵制就行,现在大叔正在对付这只丧尸,那么我的工作就是不能让其他丧尸干扰到大叔。
左手三米远的位置,有一只丧尸在缓缓逼近,正是之前那个好心的男人。
本来他只是好心帮助,没想到却让自己遭到了死亡之灾。
“对不起了!”
没等丧尸靠近,我直接迎上去,照着他的头颅甩了一警棍。
丧尸虽然牙齿咬合力还有力气比普通人大一些,但是它们行动缓慢,毕竟我是一个成年人,一对一的想要躲开攻击还是很容易的。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下,虽然没有打死眼前的这只丧尸,但是却把他太阳穴旁边的皮肤,抽的皮开肉绽,一侧的眼睛,直接从白茫茫一片,打成了猩红色。
“嗷嗷嗷”
丧尸的听力很灵敏。
我们两个人弄出来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长廊里漫无目的游荡的其他丧尸,纷纷向我们两人走来。
“咔擦!”
大叔早在我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那只丧尸,长廊里的丧尸向我们走来,大叔没有一丝的退却,反而拎着斧子迎了上去。
斧子深深嵌在了一个年纪较大的一只保安丧尸的头骨中。
“老六,对不住了!”
“小二蛋,叔对不起你!”
“老魏,下辈子再一起喝酒……”
大叔每砍死一只身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就会念出它生前的名字,虽然他没有丝毫的手软,但是我明白,大叔的心,应该是很疼的。
亲手杀死,曾经和自己有说有笑,一起聊天打屁的老友,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好心男人变成的丧尸向我扑来,我再次举起警棍抽在了他的牙齿上,警棍是钝器,杀伤力显然不如消防斧,眼前的丧尸,是我又多补了几下,才勉强杀死的。
其实,丧尸的数量不多的情况下,成年人完全是可以应付的,在我亲手,没有借助大叔的帮助,独自杀死一只丧尸之后,我对于这些怪物的恐惧感,也算是降到了最低。
丧尸而已,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或者幽灵,既然能杀死,就没必要抱有太多的恐惧情绪。
“阿泽西!你小心点,我把水带接上!”
大叔拎着消防斧,清理长廊最远处,剩余的两只丧尸,而我,找到了墙壁上的消防栓,动手连接起了水带。
这里是十三楼,降低了三层楼,距离地面的位置,也自然相应的减少了十米左右。
两条水带连在一起,应该足够滑到地面了。
“小子!我这边已经解决了!”
大叔从最后一只丧尸的脖子上,费力的取下消防斧,气喘吁吁的朝我走来。
“阿泽西,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