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摇了摇头,有些秘密,自己知道就行了。
他此刻的心里想的是,裴稹那个家伙,应该尽快的除掉,反对他当太子,或者是诋毁他的人,只能慢慢的铲除,到了最后,李隆基的身边,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立他为太子。
到了那个时候,太子的末日也就到了。
在没当上太子之前,他只能有所隐忍,也不能拿准备好的手段去对付李隆基,就怕给别人做了嫁衣。
太子废了之后,李亨是他最大的障碍。
因为李亨,是继承制度的不二人选。
想要达成最后的目的,还需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但是现在,一切都要慢慢的筹谋。
“天气有点冷,把窗子关上吧,十八郎若是着凉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李腾空也没多问,很是体贴的说道。
“好吧!”
李琩关上了窗,顺嘴问道:“我去见咸宜公主之后,太华公主和盛王,再没说其他的事吧?”
“也就对裴稹有些抱怨,再无其他事了。”
李腾空笑道:“你走了没多久,他们也就离开了。”
紧接着,她想起了一件小事,“对了,闲聊时,太华公主说了,明天要请王韫秀到宫里玩,这不重要吧?”
“王韫秀?!”
李琩的表情,变得有些深邃。
王韫秀,是王忠嗣的女儿。
王忠嗣是李隆基的养子,与李亨一起长大,两人关系极好。
后世有句话,王忠嗣不死,安禄山不反。
跟郭嘉不死,卧龙不出的道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天,李琩照例进宫了。
幽深的宫道上,王韫秀蹦蹦跳跳的跑着,看上去好生活泼,嘴里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欢快笑声。
李琩在后面跟着,目光有些精彩。
王韫秀的父亲王忠嗣,九岁时就成了遗孤,他的父亲王海宾是丰安军使,在薛仁贵之子薛讷的麾下效力,在与吐蕃的战斗中,王海宾作为前锋大将杀乱了吐蕃大军的阵形,薛讷嫉妒功劳见死不救,导致王海宾战死。
其后,王忠嗣就成了李隆基的养子。
李隆基也很宠爱,将王忠嗣视作了霍去病遗孤一般的存在。
从小,王忠嗣与李亨一起长大,关系亲密无间。
李琩了解后来发生的事情,王忠嗣身兼四镇节度使,手中的兵马要远超安禄山,大唐的万里边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忠于大唐,这才没有背叛,也没有跟安禄山狼狈为奸。
遭到李林甫和安禄山的联手陷害,李隆基痛下狠手,这才下场凄惨。
在这期间,他一直是李亨的忠心拥护者。
李琩明白,想要巩固自己的力量,获得王忠嗣的支持,并且断掉李亨的臂膀,就要把王韫秀收入后宫。
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历史上的王韫秀,以凶狠暴戾闻名于世。
后来全家人,全部被砍了脑袋,下场悲惨。
现在王韫秀还小,还没有嚣张跋扈的性子,王忠嗣的职位也不高,现在才是河西讨击副使,正是下手的最好时候。
朴狗儿躬身道:“寿王殿下,奴才没耽误您的事吧?您瞧,我们跟王娘子,几乎同一时间入宫!”
李琩夸道:“办得不错。”
“打探王娘子入宫的具体时间,奴才手到擒来。”
朴狗儿邀功似的笑着,脸上满是谄媚。
“你跟了我好些年,最忠心了,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就太失责了。”
李琩表面上夸赞,心中却不以为然。
“有殿下这句话,奴才肝脑涂地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