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
苏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是特意对钟昭热情,然后茶言茶语的令他误会,再故意的冷了他几天,按小说上的套路,他应该早就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来寻她来着了吧?
可为什么没有见到他呢?
这真不像个刚谈感情的毛头小子,难道他对自己没有感觉?
可她分明记得她大胆示爱时,他眼里的惊喜不像毫无感觉的啊!
要不明天再去加把火?苏青呢喃着,随后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自钟昭那日偷窥到苏青与钟意的相处氛围后,着急的不得了,连嘴角都起了一层水泡。
神色更是阴郁的不行,可寨主的吩咐,又是寨中大事,他不能懈怠,于是这几天一直在细细研究,长老们给的药物卷宗。
好不容易熬了几天几夜才看完!
他这会放松的躺在床上,似是梦中难以启齿,只见他脸色通红,眉头紧锁,不一会喘息声渐渐加重,嘴里嗯嗯啊啊起来。
不一会,似是梦停了,他猛的睁开双眼,那眼底一片潮红,额角微微侵出些虚汗。
屋外的月亮好似能看见他的梦一般,羞的躲进了云里。
缓和了片刻后,他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喝完后觉得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就这样连续喝了三四杯水之后,那股燥意才压了下去。
然后推开关闭的窗户,重新回到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到了寨主二叔,依稀记得祖母活着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哭泣的与寨主二叔争吵过。
他那会可能是年岁小,只记得寨主二叔年轻时,非常喜欢一女子,要与之成婚,后来不记得什么原因,该女子嫁给了旁人,且过的不幸福。
二叔当了寨主之后,将该休弃的女子强势的娶回了家中,就是他的二婶。他二婶因为上一段婚姻被婆家磋磨,身子亏空的厉害,不到三年便撒手人寰,没有留下子嗣。
寨主二叔悲伤过度,后面也没有续过弦。
后来也有媒人给他说媒,但都被他拒绝了,钟昭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寨主二叔对着手里的玉佩发呆。
那个发呆的背影钟昭只觉得得无比孤独和凄凉。
第二天钟昭起了个大早,好好将自己拾掇了一番,遮住眼底淡青色的疲劳,神清气爽的出门了。
这一路上他想,要是今天苏青在跟他示爱,他也不端着了,早早的就答应她。
绝不能像他二叔那样,抱憾终身!
反正自己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不是吗?
第一次见面时,她浑身是血的挂在树枝上,脸上脏的只能看的半清,凭这半清的模样,他也能判断出她洗干净定是好看的,但他还没肤浅到一眼就喜欢上个女主。
第二次见面时,她洗干净躺在床上,他为她包扎伤口,也没有多少好感,只觉得她好看。
那是什么时候产生好感的呢,大概是她清醒后,换药接触的那半个月。
他总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他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及小玩意。
他喜欢她的品性,喜欢她带给他的新鲜感!
他站在院外,抬手准备敲门。
“哎呀,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
“不用再继续送花了”。
女人清朗爽快的声音传出,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定然是愉悦的。
难道是钟意?
“那你今天陪我去山上采药,好不好”。
男人清冽祈求的声音传出,果然是钟意,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钟昭眼底一片冷色,眼眸里尽是翻腾的浊暗,额角青筋鼓起。
这个钟意难道看不出来苏青不喜欢他吗?
老是缠着她,真够让人讨厌的。
随即敲了敲门,压了压声音道“开门”。
因这一声敲门声,院内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极了。
随即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钟意瞧着门外的钟昭,目光冷淡了下来,不带一丝温度的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说完继续堵着大门,试图阻挡,不让钟昭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