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看了整整五天的商业街，张凡还是一无所获。
根本选不到中意的店铺。
“选不到就算了，摆摊子也好过颗粒无收。”
那六百块的启动资金，张凡暂且留下。
新配方面包就选在免费试吃的地点贩售。
一天一千份的面包。
张凡也是另选了一个安全的地点。
让杨叔带着工人去贩售。
在某些街区是可以摆桌子的。
只要不影响到街道的安全卫生。
居委会跟保洁队也不会说什么。
不会有人投诉。
卖了四天，不到两三个小时就销售一空。
不会有人想到光靠卖面包。
这四天，张凡就给面包厂赚了两万块。
“黑心面包！你赔我爸爸的命来！”
今天又是生意兴隆的一天。
正是排队正满的时候。
一个人在后面喊了起来。
“成林面包厂生产黑心面包！”
“我爸爸吃了以后口吐白沫。”
“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
某个年轻人手里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白纸，在后面不停地叫嚷着。
听到黑心面包四个字。
那些排队的人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这位先生，我们面包厂里生产的面包。”
“都是有生产许可证跟合格证的。”
“也都会给食品安全局送检。”
张凡见这人染着一头黄毛。
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十有八九是被别人收买来闹事的。
“送检个屁！”
“谁不知道你们成收买了食品安全局的。”
“我爸的病例报告就在这儿，你休想抵赖！”
那年轻人把手上的白纸摊开。
果然那是第一附属医院开出来的病例单。
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食物中毒。
“昨天我爸在你们这里买了一份面包。
“吃了之后回去就吐了白沫。”
年轻人双眼通红，说着就是要哭出来。
“他可是我们这一家子的顶梁柱。”
“你们怎么能做这种黑心生意，谋财害命！”
说着，他就是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那样子扭曲狰狞，眼泪也是不停涌出。
群众们纷纷都是交头接耳起来。
看着手里的面包，眼里有了嫌弃。
“这位先生，病例报告上写的食物中毒。”
“但是可没说是面包中毒。”
张凡捡起地上掉落的病例报告。
仔细看了看。
“这喝水都有水中毒。”
“你的父亲未必是因为吃了面包中毒。”
“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可不要胡说。”
这份病例报告，张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病患的年龄是三十五岁。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怎么也二十多了。
这也不是一千年前的封建时代
总不至于十几岁就生了儿子吧。
“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卖了会吃死人的面包，还在这抵赖！”
年轻人突然收住眼泪，跳起来指着张凡就是一阵辱骂。
“我说的都是事实！”
张凡没有因为他的辱骂而有半分退却。
“你要拿不出因误食面包中毒的证据。”
“那我可就得告你侵犯名誉权了！”
年轻人一听也是愣了。
“你父亲住在哪家医院？”
“我要亲自问问给你父亲检查的医生。”
既然对方是来闹事。
这份病例报告就肯定有问题。
那所谓的病人也可能是假的。
张凡只要细查下去，就会发现端倪。
“收买了食品安全局的人，还想收买医生！”
年轻人更加高声地叫嚷起来。
“大家伙都听见了！他还要去找给我父亲看诊的医生！”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们用钱收买人看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群众们的议论越发的嘈杂起来。
他们把手里的面包都甩在了桌上。
“你们这面包有问题，我们不要了！退钱！”
“黑心面包也敢拿出来卖！”
“就你们这要倒闭的面包厂就没安好心！”
本来已经要空的桌面上又是堆满面包。
“面包卖了几天了！
就没有出过事情！”
“谁知道他吃的别的什么东西！”
看到群众这么亢奋，杨树林也是急了。
“还想抵赖，还想推卸责任！”
“你们这些黑心商人不得好死！”
年轻人揪住杨树林的衣领，拼命撕扯。
“杨树，不要打人！”
眼看杨树林就是要挥起拳头。
张凡也是第一时间将他拉开。
“这人就是来闹事的！”
“你这一拳打下去，我们就更说不清了。”
这一提醒，杨树林也是瞬间反应过来。
“说得对！”
“但是总不能看着他给我们泼脏水吧？”
面对情绪激动的群众，张凡很冷静。
“只要买过我们面包的，一律原价退回！”
“家里人吃出病的，我们垫医药费！”
两句话高亢沉稳。
群众在这一瞬间也是渐渐平息了些。
“杨叔，你给每一个买了我们面包的群众都开一张条子。”
张凡看了一眼那些群众。
“只要是拿了条子的人。”
“出了事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看了一眼那个小黄毛。
“你父亲的医药费我负责。”
“但是收费单据得给我过目。”
那年轻人突然是一时语塞。
“你不是说家父已经住院昏迷了吗？”
“不会一分钱医药费还没给吧？”
张凡死死盯着那年轻人的脸。
两句反问让那年轻人脸色巨变。
群众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这年轻人的身上。
“我不稀罕你们这些黑心商人的医药费！”
年轻人说话的语气也是微微低了。
“你等着，我一定收集证据。”
“告你们面包厂！”
张凡心中冷笑，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那你就现在就去找警察吧。”
“我们面包厂随时可以等候检查。”
如果面包厂的生产真脏到把人吃中毒。
警局专业的人员一查就会发现问题。
“你该不会觉得我还有钱收买警察吧？”
张凡又是不说了一句。
完全切断了那年轻人所有的退路。
“对啊，小伙子直接找警察呀！”
“我们大家伙都在这给你撑腰！”
“把事情查清楚了也好找赔钱。”
群众也是纷纷开始说话。
那年轻人彻底有些懵了。
额头上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杨叔，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报警。”
张凡笃定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