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面包厂的生意，张凡没有接触过。
但是上辈子他涉猎很广，关于食品方面的问题，他还是略有研究。
“小凡，你写的这是面包配方？”
杨叔看着那写了三五页的东西，一脸不可思议。
“杨叔，你马上找人把这些面包做出来。”
张凡不想浪费任何一分一秒的时间。
作为面包厂的老员工，杨树林比谁都知道怎么做面包。
这些配方看着新奇，他从来没有见过，心里已经是大受震惊。
“只要能做成面包厂就有救。”
张凡见他还在犹豫，语气越发笃定。
杨树林把那三五页的信给叠好，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凡，你放心。”
“我肯定给你把事办好。”
只要面包厂有救，他们这些职工就可以继续有饭吃。
这个时代的面包都是老面包。
张凡见到那些老旧的机器，也知道他们受限于工艺，做不了什么创新的东西。
但是旧机器也能将就用着，但凡能做出一点美味来，都能够大受欢迎。
吃饱喝足，张凡也是回家等着爸爸回来。
面对银行人的逼债，他肯定不好受。
作为儿子，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安慰他。
到了晚上将近7点的时候，房间门口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爸，我听杨叔说你被银行的人叫去了。”
张凡看了一眼时钟，这是整整谈了三个多小时。
张成林一脸疲惫，幽幽叹了口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
“银行的人给了几天的宽限？”
张凡见爸爸虽然疲惫，但语气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既然不是高利贷的人，那就肯定会给几天的宽限时间。
银行贷款的人也只想拿回属于他们的本金而已，并不会把人往死里逼。
“你怎么知道银行给了我几天宽限？”张成林有些奇怪。
作为大学生的儿子，从来就没有缺吃喝，怎么连银行的规矩好像也很懂。
“你刚才不是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
张凡忽然又是打了个哑谜。
“既然银行的人要钱，就得给你时间凑钱。”
面包厂的事情来得很突然。
如果不是工人闹事，银行那边可能也收不到消息。
今天也不会派工作人员上门来催债。
“银行这边还好说，给了两天。”张成林又是叹息一声，这两天或许已经是极限了。
张凡知道，除了银行之外，他们还欠着高利贷的钱。
“爸爸，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欠了多少？”
这些钱数不明，他在股市里便拿捏不好，什么时候该收手。
张凡在这剩余的两天里，必须凑够钱。
“儿子你就别多问了，你也帮不上忙。”
张成林无奈摇了摇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张凡轻轻笑了笑，眼里满是从容淡定。
张成林看着儿子那截然不同的模样，再联想到这几天在厂子的表现，眼睛都是有些亮起来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张凡。
他有些不敢相信，儿子会这么稳健。
“爸，你老实告诉我欠了多少钱。”
“两天内我就能把钱给凑齐。”
自信之下，张凡也是说的笃定。
张成林眼睛都是震颤起来。
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真的是他的儿子？
“一共十三万。”张成林也不知怎的开始，相信了儿子。
“算上利息也就这么多了。”
银行这边还好，高利贷的利息那可真是利滚利。
就像是吃人的野兽一样。
“好，我知道了。”张凡低头开始盘算。
以他现在手头上的现钱要赚十三万。
两天时间也足够了。
“把你放心，我会帮面包厂渡过难关的。”张凡拍了拍爸爸的肩膀，以示安慰。
7点这个时间，外面的报刊亭还没有收摊。
张凡也是很快的，来到了家附近稍微大一点的报刊亭。
他把上面的财经报纸跟杂志都看了一遍。
虽然他已知哪家企业会在未来做强。
但那终究是未来的事。
他没有时间去长期持有。
想要通过炒股赚到大笔资金。
那还是得先熟悉现在的产业跟上市公司。
“你小子！别光看不给钱啊！”
报刊老板见他翻了一本又一本，拿起鸡毛掸子就拍了一下桌面。
张凡微笑道：“多少钱？”
人家大叔也是要过日子的，白看东西确实不好。
看张凡还算有礼貌，摊位老板把手上的鸡毛掸子给收了起来。
“给我五毛钱，这事儿就算了。”
摊位老板没让他买下，应该是觉得张凡一蹭看的拿不出买杂志的钱。
张凡在股市里赢了不少钱，区区这五毛钱还是拿得出的。
他掏出一枚五毛钱的硬币放在那报纸上。
然而那硬币出现的地方，旁边正好是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人是姓苏吧？”
张凡有些不确定，问着那摊位的老板。
老板看了一眼报纸上的人，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老旧眼镜。
“苏氏电子机械厂的老总。”
“白手起家，现在一年赚十几万。”
张凡果然没有认错人。
没想到在这时候，苏伟国就已经上报纸。
信息时代不发达的时候。
报纸跟杂志，那就是专门给名人服务的。
一般都是科学家和为国争光的运动员，极少有商人。
张凡来了兴趣，想看个究竟。
但是抬头就看到那摊位老板的黑脸。
“你不会也想打苏家千金的主意吧？”摊位老板眯起了眼睛。
张凡有些哭笑不得。
“怎的对苏家电子厂感兴趣的，都是对他家的千金有意思？”
这是个什么逻辑？
摊位老板冷笑一声：“就你这白蹭书杂志看的小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我知道你是苏家面包厂的太子。”
“债务累累，是想着入赘人家苏家了吧。”
张凡没想到竟是被直接羞辱。
他把手中的财经报纸放下，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好好找份工作吧，别整天发不知天高地厚的梦。”
摊位老板还在后面“循循善诱”，试图劝这没落太子迷途知返。
张凡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没亮，他又是迈入了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