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衙役和吕素等人,看自家县令如此戏弄侯全,喜色不由浮到脸上。
侯全则怔怔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县令。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位县令究竟要干什么。
要是判刑,早就给自己判刑了,蹲入大牢了。
他猛地吞咽一口,沙哑道:“县令,你想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是侯家的公子,无论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我送来的,我爹一定会来给我赎身的!”
“大胆!”
此话一出,刘少卿顿时把手中的半块醒木扔到地上,怒斥道:“你当我平遥县是土匪窝子,当我刘某人是土匪头子?”
“不不不!”侯全急忙摆手否认:“我是说,我是说只要你能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侯全眼前一亮,急忙道:“什么都可以!”
“那我让你去青楼买一天身你去不去?”刘少卿玩味道。
闻言,周围的人看着侯全忍俊不禁。
侯全也是猛地一震!
“姓刘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再怎么也算是侯家的人,你可以杀我,但不能辱我?”侯全暴喝道。
“哈哈哈哈,侯公子何必认真?在上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我哪能让你一介平民去青楼卖身,我又不是土匪!”刘少卿哈哈大笑。
随后,趁着侯全还没反应过来,刘少卿继续道:“如果侯公子愿意用钱赎身的话,自然可以,一千贯钱,不二价!”
“一千贯!”侯全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现在长安城能一口气拿出来一千贯的,屈指可数!
关键是,谁特娘的出门带一千贯啊?
“五百贯钱,刘县令,我只有五百贯钱,我可以全部都你!”侯全急促说。
“五百贯钱啊……”刘少卿沉吟一番。
侯家是长安的名门望族,而侯全这次出长安也并非是直接跑出来的。
肯定带不了多少钱。
能有五百贯钱也算是极限了。
五百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不算少。
“那行,就五百贯钱吧,留下五百贯钱,你就能走了。”刘少卿淡淡道。
“多谢柳县令!”侯全感激涕零道。
他发誓,等到他回了长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一定要让这个什么狗屁的柳县令吃个好果子!
“钱都在马车里,马车在城门口的马厩!”侯全说道。
“好,王云,你带着人给我去把钱带过来!”刘少卿命令道。
“是!”
不多时,王云就带着人抬着几箱子的钱回来了。
侯全看着自己的全部身家被搬进了县衙,不禁肉疼。
“县令大人,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侯全恳求道。
刘少卿微微点头:“马建林,给他放了吧!”
说完,马建林就让人给侯全松绑。
侯全被松绑之后,直接站起身,对着刘少卿拱手道:“今日柳县令大恩,在下定会相报!”
说完,侯全便转身离开了,一点都没留恋。
刘少卿看着侯全离开的背影,不禁冷笑一声。
“刘大人,你就这么把他给放了,不妥吧?”
吕素这时候颇为不满。
“就是,咱们平遥城的规矩不能让一个外乡人给破了啊!”那名文士也极为不满道。
刘少卿顿时转颜一笑,看着气鼓鼓的吕素:“吕姑娘,人家毕竟是潞国公的长子,说实话,咱一个小小的县衙还真关不住他,要真惹了他背后的潞国公,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刘少卿还不知道。
自家的执法大队监牢里面早就关了一名当朝国公。
而且还是最有权势之一的卢国公!
闻言,吕素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那名文士也微微摇头。
他们知道,刘少卿所说,句句属实。
平遥县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县城而已。
上没有靠山,往下了说,也只是一群贱商和贫农组成的。
在朝廷根本说不上话。
其他不能保证,起码绝对抵不上潞国公在朝堂上的一席话。
“难道我大唐的官场,就这么黑暗么?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文士仰天长叹。
刘少卿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那个文士。
自古以来,哪有什么真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吕素姑娘,你被欺负了,本县令没办法直接把侯全绳之以法,不过没收侯全的财物倒是可以补偿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必须充公。”
刘少卿想了良久,才想到解决办法。
闻言,吕素顿时眼前一亮!
“县令大人,这是真的嘛?”
“当然了!”刘少卿背过手,笑道:“我有意在平遥县创建一个百货商场,既然遇到了你,就当是送你一场机缘了。”
听到这话,吕素顿时一喜。
“县令,什么是百货商场啊?”吕素好奇的问道。
“百货商场……”刘少卿一手抵着下巴:“就是一个很大的类似于宫殿的地方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各样都有……”
“比如有卖小吃的,有卖零食的,也有卖一些玩意的,反正就是什么都有的卖!”
刘少卿一边说着,吕素的眼睛顿时亮的跟个白灯似的。
“那我就多谢县令了!”吕素连忙感谢。
刘少卿微微摇头:“不用感谢,是我欠你的!”
刘少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从他在平遥县城扎稳脚跟之后。
几乎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无论是谁只要在城中犯法了就一定会伏法。
今天侯全的例子也是在给刘少卿当头一棒。
公平和正义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够实现?
……
另一边侯全离开县衙之后。就急忙回到马厩那边,直接把马车和马给松开。
然后一个人直接出城而去。
要报复刘少卿。
他是侯君集的儿子,是整个长安为数不多的纨绔子弟。
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此羞辱。
他要复仇!
第二天一大早长安的大朝会上。
李世民一脸阴郁的看着文武百官。
这些天来,他不断的提出想要改革,想要做出成绩。
因为平遥县城就是他的例子,他想把长安变成第二个平遥县。
但令他感到悲剧的事情发生。
每当他提出一次改革,文官们总是会否定他的改革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