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陆时晏目光灼灼看向虞鲸鲸，他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没事。”语气温柔和煦了不少，又勾唇轻笑道：“一点小毛病，可能是倒时差一直没有缓过来。”
虞鲸鲸还能怎么样，点点头干笑两声，应和他说：“你这时差挺厉害，倒了个把月还没好呢！”
陆时晏：……
倒是站在旁边的沈茵心，还惴惴不安的看着陆时晏。
见老板没说话，又连忙讨好的想要给陆时晏倒酒，结果手一抖，醒酒器的红酒一大半直接倒在了陆时晏的裤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沈茵心更慌了。
她只是想讨好一下陆时晏，让老板不要计较自己做兼职的事情。
怎么又把手里的东西洒了？
她真的是无心的！
陆时晏脸都黑了。
原本因为虞鲸鲸而转好的头疼，在怒气上涨的那一刻又开始冒出来。
只是这次和之前两次不一样，相对轻微了不少。
陆时晏瞥了沈茵心一眼。
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头疼绝对和这个实习助理有关系。
只是他又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头疼被虞鲸鲸一碰就又好了呢？
甚至再犯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疼了。
沈茵心啪嗒两颗泪珠落下来，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抽噎着说：“我会赔的，我真的会赔的！”
坐在对面的虞鲸鲸看戏似的喝了口酒，内心啧啧称叹。
果然是古早言情小说啊！
女主一定是个四肢不勤大脑也不怎么好的人设，走路必定摔跤，手里拿什么摔什么。
男主则是被女主锁定了的倒霉蛋。
女主摔跤就一定是摔在他身上，甚至还会意外的嘴对嘴亲上。
虞鲸鲸就忍不住想问了。摔跤再亲上，重力加速度！
怎么就不会把他们的嘴磕破呢？铁皮做的嘴唇吗？
还有女主摔东西必定是摔在男主身上。
这么一想，虞鲸鲸都开始同情陆时晏了。
好好的千亿总裁，前途一片光明，从这一刻起不仅要变成恋爱脑，还要变成倒霉蛋！
天凉王破是常规操作，“女人，你不要惹火”都是口头禅！
什么智障人设？
“滚！”
陆时晏接受的教育和涵养，让他对女性一向包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着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话。
可要不是沈茵心，他不会头疼，更不会两次弄脏衣服。
就这？
还来总裁办工作？
他都怕自己哪天就死在沈茵心手上了！
“没听懂吗？”
陆时晏看着沈茵心，目光锐利。加上要忍着头疼，表情也带着浓浓的不悦和怒气。
沈茵心哪里还敢留下？
她连明天上班都不敢了！
餐厅的经理也注意到了这桌的动静，一见坐着的是陆时晏，还被洒了一身红酒，差点当场去世。
快步走到桌边，姿态摆得低低的，“非常抱歉，陆总这是我们餐厅的失误。我们会尽快送来干净的衣服，给二位带来了不好的用餐体验也是我们工作的不到位。今天的餐费就做赔礼了，这里是一张高级会员的VIP卡，赠送给虞女士，希望二位海涵。”
虞鲸鲸还没从陆时晏的那句“滚”中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一张银光闪闪，卡片一角还镶着一颗小钻石的会员卡。
能在这家餐厅里当上经理，对圈内的发展那是紧跟时事。
自然认出了坐在陆时晏对面的就是传说中那位前妻。
也知道虞鲸鲸是没有他们餐厅VIP的。
虽然不知道这对离婚夫妻好端端的怎么吃上饭了，他们道歉的态度还是要诚意满满的摆出来。
果然，陆时晏微微颔首，尽管还生气也不会再计较这些事情。
虞鲸鲸就更不会说什么，两指捏着会员卡，笑眯眯的对经理说：“谢谢。”
“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着，经理就让旁边的侍应生迅速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又重新开了酒，上了新的牛排。
虞鲸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陆时晏，好奇的问：“你认识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还发脾气了呢？你喜欢这个调调的？”
男主对女主的一见钟情，第一手资料，第一手瓜，虞鲸鲸要吃到！
陆时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皱着眉，尽量让自己不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公司的实习生。看来我的前妻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不是谈生意吗？继续。”
虞鲸鲸扯扯嘴角，只好把话题再放到合作的事情上。
虞鲸鲸的计划书做得十分充分。陆时晏对这种流水线女团不感兴趣的都觉得眼前一亮，还有吸引力。
如果真的可以按照虞鲸鲸的计划书执行，那这个女团就会成为熠星娱乐一棵茁壮成长的摇钱树。
陆时晏那七千万的投入能翻三倍的赚回来。
而且三倍还是在成团一年里赚回来的净利润，七千万的投资会在节目进行的时候就开始回收。
这份计划书，很吸引他。
“你可以保证这份计划书的真实和顺利执行吗？”陆时晏问。
任何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艺人投资更是如此。
这些年也没少见艺人翻车。
别说流量爱豆，就连一些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都能翻车。
严重不说退圈，唱铁窗泪的都大有人在。
这也是为什么，陆时晏旗下的公司会做影视行业，但绝对不涉及娱乐经纪行业，稍有不慎就是一屁股的麻烦。
“能。”虞鲸鲸肯定的点头，“我能写出这份计划书，就可以向你保证。”
如果是第一次做，她还不会这么笃定。
但这样的工作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以往快穿的经验都可以整理成一份模板，让她适应任何身份遇到的任何事情。
有能力，有经验，就可以这么从容不迫，自信满满。
陆时晏合上计划书，露出一个笑来，“好，我信你。”
说着，朝虞鲸鲸伸出一只手，“虞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双手接触的一刹那，陆时晏原本还隐隐作痛的大脑瞬间平静下来。
像是大海上肆虐的风暴骤然停下，露出阳光和无云万里的天空。
这次，陆时晏目光牢牢的锁定在虞鲸鲸的脸上。
试图从虞鲸鲸的表情和反应里看出一点细枝末节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