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酒店18楼,没有摄像头,专门给有钱人约会小情儿的地方。
宋嘉宝,一身黑衣长裤,走进1808号房。
还没站稳,混杂着香水味、汗味的“两片布”砸在她脸上。
“换上!”
她把脸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
原来是一套不知被多少女人穿过的抹胸热裤,短的令人发指。
把她当小情儿?
“不好意思,你们搞错了,我是来……”
女人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这是规矩,不换就滚蛋!多得是女人想见三少。”
眼看门就要合上,宋嘉宝立刻用掌心挡住,表情寡淡,不辨喜恶:“我换。”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还没开始就结束。
“但能不能给我一件长点的衣服,拜托了,姐姐!”
“挑东挑西,就你事情多,丑人多作怪,就算你穿的与众不同,三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女人叽叽歪歪的,在架子上挑了好一会儿,拿出一条看起来最丑的红裙子。
可当宋嘉宝换好出来,女人的表情因为嫉妒而扭曲。
宋嘉宝走进房间,里面的温度极低,像是冰窖。
男人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寸头,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极品中的极品。
他就是程家三少——程烈,传闻中狠辣残暴的恶少之首。
“你是在等我过来请你?”低沉的嗓音透着难忍的不耐烦。
宋嘉宝垂下眼帘,拘谨地走过去,每一步都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坐。”
屋里连张塑料凳都没有,她要坐哪儿?
那时她还不知道一切都是程烈的试探,看她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趁机坐他大腿。
“三少,我站着就好。”
程烈不辨喜怒、稳而嚣张地回了句:“但我不喜欢仰视别人。”
“那我先出去搬张凳子,请您稍等。”
程烈挥了挥手指,门口的保镖立刻搬了张椅子进来。
她端正地坐下,双手规矩地搁在腿上。
程烈点了支烟,隔着烟气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细腰上,停了几秒才收回,漫不经心地问:“第一次?”
暧昧的语调让宋嘉宝微愣,如常地回:
“是,您可以先让我试“稿”,满意了再继续。”
“怎么“搞”?在哪儿“搞”?”
宋嘉宝拧眉,捏紧搁膝盖上的手,装作听不懂他的“文字游戏”,文明地将话题拉回正规:
“我可以先“试写一段稿子”给您和老夫人过目。”
程家找人替老夫人写回忆录,她有幸通过简历删选,今天是初面。
一番试探后,程烈的表情松了松,对她的表现是满意的,因为她不是来勾引他的,不过也可能是图钱呢?
他抖了抖烟灰,隔了几秒,更加凌厉地问:“稿子多少钱一份?”
寒气渗进肩膀,疼痛正在慢慢磨掉她的耐心和理智,语气也变得急躁。
“是S大的张扬教授推荐我来的,他没说价格,我也没了解过行价!”
把玩打火机的手明显一顿,程烈抬起琥珀色的冰眸,直视着她。
“1万起价,如果能挖到劲爆的家族秘闻,价格另谈,这是媒体给前一位面试者的价。我看你一无姿色二无资历,应该连她的一半都不到吧。”
他的栽赃和嘲讽,彻底击破宋嘉宝的底线。
她腾地站起来,像是被逼急了终于露出本性的小狼。
“我的身价用不着你来定义,我也不认识什么媒体!更不是来被你“搞”的!”
说完,如离弦的箭冲向门口。
却被裙摆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仿佛在提醒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从你决定穿上这身裙子起,你就是他的玩物!
狠力撕掉红裙,扔在地上。
程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闪过暗芒,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扔东西、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