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顺的点了点头,靳长泠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小姑娘明显还没做好准备。
步子有些踉跄的跌入他的怀里,身子也有些僵硬,他也不为难她,只是抱了一瞬便松了手。
“好好休养身子,孤晚些过来陪你吃饭。”他摸了摸她小巧的脸庞,眼底浮现着些许喜爱。
这话说的,像是已经成婚的夫妻似的。
挽桃雪白的脸上红了红,眉眼间流转着几分羞赧。
“殿下事务繁忙,不必这般的。”她贝齿轻咬,声音轻轻柔柔的,不像是劝人倒像在撒娇。
小姑娘却是意识不到,抬起眼睛娇怯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回答。
靳长泠俊眉一挑,低眸捏了捏她的手,声线微低:“只不过是陪挽挽吃个饭,谈不上什么忙不忙,还是说,挽挽不想孤过来陪你?”
自称一换,就差把不悦写在面上了。
挽桃眼帘轻轻掀了掀,为了不让他多想小声解释了一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殿下身为储君……”
储君究竟要做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身在那个位置,想必也并不轻松。
他犀利的眼神直直睨了过来,似乎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个意思。
男人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她卷翘的眼睫不安的颤动了几下,动作有些僵硬的挽起唇角的笑容,说道;“殿下若是来了,挽挽自然开心,若是殿下因公繁忙,挽挽又怎能无理取闹呢。”
挽桃自认为这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既表达他来的心情,也很好的解释了上面一句话。
表情乖顺的人儿微微垂下眼,看起来像极了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只是,他却是低低的笑了一声,向来清冷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蛊惑的低沉。
他俯身,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着,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低语道:“可孤就想要挽挽的无理取闹。”
他的话语轻而柔,又夹杂着几分对她的炽热和隐约的期待。
他的太子妃何须委曲求全,在他面前,她只需要开心的笑就好了。
更何况,她若是真的能对他无理取闹些,他倒是还能放下心来。
赵煜的存在始终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靳长泠捏着小姑娘的手细细把玩了一会。
挽桃手心上渗出一丝丝汗意,手指微微往外抽了抽,他唇线一抿,倒也没拦她。
她抽回手,故作自然的将手藏入袖中,瞥见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他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唇角下压。
侧眸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的方向,她轻声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挽挽就不打扰殿下处理政务了。”
她那么想躲他,靳长泠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心底想,方才就不该答应小姑娘的那句话。
不然,他早就把人摁在怀里亲了。
她不想见他,他非要亲到她愿意为止。
眸底晕开一分欲色,他敛了敛眼帘,摩挲了几下她的发丝之后,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手。
靳长泠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侧身,道:“挽挽若是闲的无趣,便打发人去找我。”
找他,然后呢?
她抿了抿粉白的唇,没接话。
她不说话,那他就默认了她的回答。
靳长泠确实还有些事要安排,便也没再留,只吩咐了外边的人几句“好好照顾太子妃”之后大步离开。
他虽走了,可外面却留了将近他带过来的一半的人。
管事的张嬷嬷领着两个看起来机灵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殿外守着外门的还有粗使婆子大致一看也有十来位。
原本还算清静的昭纯宫顷刻间多了一堆人。
挽桃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在心中默默打算着等见到他之后,遣回去一些人。
“奴婢们给三小姐请安。”张嬷嬷一众人齐声拜道。
挽桃点了点头,与她们粗粗交代了几句,便用自己要歇息的理由让她们退了下去。
房内只留了一个阿柠。
她歪头看向身侧还未缓过神来的小丫头,问道:“阿柠,王府的回信还没接到吗?”
阿柠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了回神,收敛了自己的心神,低眉回答:“奴婢今天早上刚想跟小姐说呢,回信已经接到了,小姐,给。”
伴随着话音,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书信。
挽桃接过信拆开,发现里面不止一封信,署名大姐二姐还有她爹的,一共三封。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暖流,一封封拆开仔细看了起来。
信上大部分都在写三人的日常,还有对她的关心和嘱咐,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
大姐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记着她的事情,还特意在信中委婉的提了一嘴赵煜在边疆发生的事情。
挽桃唇角的弧度勾起又落下,心中略有些讽刺。
还能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她在光幕屏中看到的,赵煜的风流快活。
她垂了垂眼帘,明白大姐是为了让她早日看清楚赵煜的真面目。
可惜,真正该看清楚的人,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捏了捏信纸,知她想查清楚庄园管事一干人的身份,陈王写的信上将他们的身份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挽桃凝起眉眼,管事名唤刘才,娶的是叶家旁支的庶出三小姐为妻。
叶家,若是她没有记错,当今太后可就姓叶。
她蹙起眉尖,叶氏与他成婚不过两年,只留下一个儿子便香消玉殒。
她开口问道:“阿柠,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阿柠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回道:“小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那叶氏留下的儿子,听说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至于另外一个名唤刘秀的,他只是刘管事认的一个干儿子。”
说起刘秀,小丫头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那个人看自家小姐的眼神,太轻浮了。
心智不全?那这就和上次那个人对上了。
挽桃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眼尾轻轻挑起,浮现出一分若有所思。
她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那另外一件事情呢?”
阿柠犹豫了一会:“奴婢试探了许久,却是没人提起,不过,有一个人看起来却十分紧张奴婢的问话。”
神态紧张,那必定有所隐瞒,所以,她是不敢说?
挽桃附耳在阿柠耳边说了什么,阿柠点了点头退出房门,而她刚刚离开,刘管事便带着刘秀来拜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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