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恩客——
这两个字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昭示着简慕的身份是多么的不堪。
简慕低着头想到了是陆修繁，也只能是他了。
她没有理会张闲，只是自顾自的将保温饭盒拿过来，低头认真的将陆修繁送来的东西吃完。
张闲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断了。
他一直盯着简慕，“简慕，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尊严被践踏到了如此的地步？被包养，你甘之如饴？”
简慕从来都是个要强的人，她努力，做到最好，做到让妈妈开心，不会失望。
所以她比程傲努力，才勉勉强强的成为大学里最好的学生。
那时候，她还是抱着希望，有着高傲内心的女王。
可是现在——
张闲鄙视，无非是她现在的堕落。
多么叫人讨厌的堕落。
简慕仍是吃饭，直到吃光了，才抬头看向他，“张总监，我的私生活如何，不在工作范围内。。”
张闲迎着她的目光，“不是工作，是你的大学同学在问你。”
简慕又想起他从前的样子，插着口袋自信的说学校的图书馆系统有漏洞。
简慕几不可闻的笑了笑，“那么老同学，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张闲没再说话，眼神里的希望跟着泯灭殆尽。
一个下午，办公室里只有简慕繁忙的电话文件。
她忙的像是陀螺，从未停过。
张闲的代码，反反复复在那一个节点，从未开始过。
张闲烦躁的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最后，还是那一行停滞不前。
下了班，她没有走，他也没有走。
她拼命的样子格外的让人心疼，倔强的不肯服输，一次一次站起来，扶着玻璃墙游走在打印机和办公室之间。
说服客人自己的设计亮点在哪里。
张闲买的那份便当孤零零的留在桌子上，像是昭示着她对他的拒绝。
简慕从打印机回来，明显行动更不方便了。
张闲起身要扶她，她却甩开他的手。
他想追过去，夏青岚的电话打了过来。
简慕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看到他眼里犹豫要不要接电话的样子。
简慕坐下去，她叫自己不要偷听，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做对比。她今天的任务可能又会很晚。
张闲接了电话，声音就变得温柔了很多，“吃了没有？下班了吗？”
那边的声音偏偏清晰的印入简慕的耳膜。
“小闲，你昨天就一宿都没有回来，今天还要加班吗？”
他昨天也一宿没有回去？难怪知道她没有吃早饭。他昨晚上就在这个大厦里陪着她。
张闲电话里说：“今天也回不去了，你不用等我。”
简慕怔了怔，心想IT果然都是很忙的，这样一宿一宿的熬着，真是伤身体。
这时候已经是饭点，简慕饿的有些前胸贴后背了。
张闲坐下去，瞥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饿了，“走，去吃饭。”
简慕摇摇头。
张闲又说：“我可不想让陆总以为我虐待他的员工。”
简慕抬头，推脱不过，也只能应了。
张闲穿上外套，问她，“吃什么？你以前很喜欢路边的烧烤。”
简慕说都行，跟着站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腿吃力到不行。
孟医生说了保养，她却没有时间叫自己的腿闲下来。
张闲挽住她的胳膊，扶着她，“简慕，扶着我。”
简慕说不用，拿出桌子边上不知道谁放的棒球棒，拄着地面一步步朝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