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5章 自毁双目
苏怀英坐着轮椅，满脸焦灼的望向沈公馆，与门口的保卫兵交涉，几次未果。
苏离不知道父亲为何深夜前来，但是她能看的出他很急。
见她终于变了脸色，沈慕白满意了。
他武器上了膛。
咔哒一声，像是一把尖刀插进了她的胸膛。
痛到她颤栗。
“你猜，我打的准不准。”
他低低的声音像是恶魔暗语。
苏离唇都咬出了血，“少帅，人是我伤的，你何苦迁怒别人。”
“现在要债的人逼到了医院里，你父亲此次来，应该是来求我救急的。”他侧头看向苏离，“苏大小姐，我可以救。”
苏离的瞳孔紧缩，怔怔的看着沈慕白。
“你……”
“但是，这就看苏大小姐诚意如何了。”
他敲了下栏杆，凉薄的唇勾起，“你自毁一双眼，我便去见他。”
苏离没答复。
沈慕白也不急。
他将武器重新对准了苏怀英，手指渐渐的收紧。
苏怀英是个伪善人，父亲老糊涂了，才相信他。
他这些日子查到，他当年被弄瞎的眼睛，就是出自苏怀英之手。
没人知道，那段黑暗的岁月，他是如何度过的。
那三年，赵知秋是他唯一的救赎。
那么善良单纯的一个人，竟然被苏家如此苛待。
苏家的人，都该死。
他垂眸，看着苏离一双漂亮的眼睛，冷笑。
以牙还牙，他要苏怀英女儿的一双眼睛，也算是扯平了。
苏离的脸上是一片死寂，她颤抖着向沈慕白伸出手，问：“少帅，有刀么？”
沈慕白将随身的匕首递给了她。
苏离没犹豫，手起刀落，划瞎了自己的一双眼。
……
沈慕白早就变了。
她不如他的愿，父亲便会死在少帅府门前。
苏家现在是个空壳子了，沈司令当年也是为了强强联手，才选择了她作为沈慕白的妻子。
如今苏家无力回天，司令并不会帮衬。
沈慕白出了气，卸了膛。
转身就走。
苏离的眼前一片血红，她本能的循着他离开的方向转身。
唤他：“少帅。”
沈慕白回她，“放心，我说话算话。”
苏离走了一步，满脑子眩晕。
她不敢再走，慢慢的蹲下身子，手摸索着地面往前挪了几步。
然后她不动了。
被沈慕白叫来的佣人上来，扶住她唤。
“夫人。”
听到这声称呼，苏离浑身一抖。
她嫁给沈慕白三年，得到了什么呢？
得到了一个男人满腔的恨意，得到了他极尽的羞辱。
“夫人，走吧。”佣人将她扶了起来。
苏知念被苏怀英送到了沈家，照顾苏离。
苏离坐在镜前，漂亮的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翳。
任由苏知念给她梳头。
“少帅回来了吗？”她问。
苏知念摇头。
苏离摸索着拉开小柜子，将那张离异据拿了出来。
原本被捏皱的纸已经被抚平。
“知念，印泥。”
苏知念看到了离异据的那一刹那，眼眶就红了。
她默不作声的将印泥拿了过来，打开放在苏离的面前，然后握着苏离的手指按在了印泥里。
然后移向苏离该摁手印的地方。
“按吧。”见苏知念不动，苏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