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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秦朝成了秦始皇的小厨仙》第9章“谈天衍”一语道破天机

郭廷被领去沐浴更衣,全身上下被艾叶熏了几百遍,差点没被呛死。而后戴上面纱又拷上镣铐押解到晋阳县县衙大堂。

县衙政事厅大堂内乌压压一片县吏、里正,身着官服,头戴官帽,个个神色焦灼,七嘴八舌商讨着些什么。

随着秦吏一声通报,堂内之人不约而同回首望向刚迈入大门的她,堂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静得出奇。

见到来人之后,众官员先是疑惑而后很快又露出失望神色,摇头叹息。

未多时,县衙大堂又恢复如初的争长论短,哄哄嗡嗡,唇枪舌剑,思谋应对时疫之策,并未将郭廷的出现当一回事。

她的到来未能在众人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郭廷并不为意,候在县衙大堂一隅,眼风扫了一圈,那位审讯过她的县令大人也位列其中。她见众官吏对她的到来并无人发话主持,心中便明了,这群官吏定是在等候能够主持大局之人出现。

……

半晌,县衙政事厅大堂一队顶盔贯甲的武士鱼贯而入,在大堂中间开道,肃然列队在两侧,双手拄剑,沉默挺立着。

政事厅的大堂内骤然沉静。

“蒙恬将军到!郡守大人到!”一位甲士高呼通报。

堂内县吏皆拱手躬身静候。

领郭廷来此地的秦吏手肘抵了抵呆立的郭廷示意,她瞬间心领神会亦仿着拱手躬身等候。

压轴进入大堂是一位头戴鹖冠的将领和头戴獬豸冠的太原郡守恭请着一位白须白发,步履蹒跚,身着方领儒服的夫子模样的老者。

郭廷低着头抬起眼眸去瞅那老儒生。

她曾听郭宏提及,学识渊博的儒生才能着方领儒服,当年郭宏曾说过成为博士儒生是他毕生所求。

郭宏曾立誓要成为一名儒生,成为儒生方能着方领素清色儒服,据说遵循大周朝古制,凡是穿上儒服的儒生,举足行步皆有规矩,若稍有不合规矩,便要入学重新学起。

而当今天下儒生博士云集之处便是齐国,齐国的稷下学宫已设立百年之久,汇集的天下贤士多达千人。

凡是到稷下学宫的文人学士,无论其学术派别、政治倾向,国别、年龄、资历等如何,皆可在此地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学术见解,从而使稷下学宫成为当今各个学派荟萃的中心。

这些文人学士们互相争辩、诘难、彼此吸收对方观念。

更难能可贵的是,齐王采取了十分优礼的态度,封不少著名儒仕为“上大夫”,并“受上大夫之禄”,使得这些学子儒生获得一定的爵位和俸养,允许他们“不治而议论”,“不任职而论国事”。

每每讲及此处,郭宏总是神采奕奕一副心驰神往状,眼里充满点星光芒。

郭宏梦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去往齐国稷下学宫一展鸿鹄之志。

郭廷总是在一旁拍手叫好,支持他为心中所往而努力奋斗。

只可叹,郭宏的满腔热血,被他父亲冷冷地浇了一盆凉水。

作为郭家的嫡子长孙,他注定要承袭郭家偌大的家业,干父之蛊。

虽说这世道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下,但郭家作为一方商贾巨富,早已不受各国国策所抑制,甚至各国皆想与郭家交好,谁叫郭家掌一方铁矿山,以及这七国最为先进的冶铁技术,商铺门面遍布七国,可谓富可敌国。

试问在这烽火连年,兵荒马乱的时代又有哪个国家会与掌握铁矿山和冶铁技术的商人交恶。

况且商而优则仕,那位现任秦国相邦的吕不韦便当今天下商界翘楚。弃商从政的最佳的典范。

郭纵认为,商险在财,政险在身。从商的不过是吃点奔波辛劳之苦,即便有风险也以倾家荡产为代价。而谋国从政者则以全族性命,终身毁誉为代价。

稷下学宫人才济济几千人,不是个个都能享誉天下,若郭宏果真能在稷下学宫学有所成为一国国君所青睐,那又如何,纵观前史自古功臣难得善终,甚至还为累及全族性命。

但若不能出人头地,做一名默默无闻的稷下学子那还不如兢兢业业经营自家家业,珠玉美女在侧,福寿绵延,世代富足。

郭宏拗不过父亲的强势,最终被郭纵强制送往秦国学习经营商贾之术,计然之策。

……

“这位是来自咸阳的蒙恬将军!”介绍者是头戴獬豸冠的太原郡郡守。

众人听闻是蒙恬将军到此肃然起敬,深深作揖行一大礼。

蒙氏一族三代仕秦,蒙氏子孙个个骁勇善战,功勋卓著,为秦国在七国逐鹿中,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蒙氏在秦国地位之崇高从各位县吏态度中便可见一斑。

蒙恬也颔首拱手一一回礼后,虚手一个请,介绍道:“诸位,这位是齐国稷下学宫的绉衍绉夫子。”

列位官吏又转向老儒生邹衍行了一礼。

郭宏曾经对她讲授稷下学宫之时提及过绉衍此人,说他是阴阳五行学派,提倡“五德始终说”和“大九州说”,人称“谈天衍”。

郭廷不解的是,这绉衍来秦国做甚?何况是这瘟疫之地,凶险得很。

“绉夫子此次受我王相邀前来咸阳讲学,在下受大王之命负责护送夫子返齐,途径此处,听闻晋阳有难,特前来襄助晋阳县摆脱疾疫之困。”

蒙恬解了众人及她心中疑惑。只是这文人儒仕又如何能解这疫病之困?

“诸位大人且来说说这疾疫目下境况如何?”

“蒙将军,绉夫子!”

头戴獬豸冠,一身官服在身的太原郡郡守大人率先行礼回复道:“回禀蒙将军,此疫病来得十分蹊跷,来势凶猛,待发现之时病者数量已是极多,臣下已在全县发下讣告,一旦发现疑似者皆须举报送官,所有确诊病患现皆已送往疠所隔绝。二来臣下发出讣告广纳精通医理贤才,共商救疫大计。三者,在未弄清此疫病的传播途径之前,全县百姓均在家中足不出户为宜。生活日常所需只得在指定一人定期定时出门挑水。全县各里各亭每日定时熏之以艾,驱禳毒气,驱逐疫鬼。并对疠所施医赐药。据疠所医师来报本已找到药方治疗后病患症状已经日渐好转,只是……’’

郡守大人突然语塞,不知该如何讲下去。

“郡守大人,但说无妨。本将来此是来为襄助,并非问罪。”

“是!”郡守大人像吃了颗定心丸,定了定神,继续道:“只是,这几日疠所内不知是何缘故众病患病情再次复发,并有难以控制之象,连几位未曾染病的疾医,驱邪的巫医们也有了症状……下官唯恐形式恶化,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到此处,郭廷就怒不可遏,原来下令放弃医治疠所几百条人命的就是这位郡守大人。

“不知如何是好!你就能罔顾人命?断粮断水断药!任由那疠所几百条人命自生自灭吗?” 郭廷满腔愤恨大呼道。

官府已经下令不再对疠所施医赐药,疠所内的药材,粮食皆已不足为继。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被她突兀的叫嚷声吸引,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向了这说话的小子,众官员皆在疑惑,此黄毛小儿又是谁如此胆大?

郡守大人冷汗直冒,颤抖双手欲下跪谢罪,蒙恬连忙一个扶起的虚礼,将他请起。

太原郡守额头已渗出涔涔细珠,自责道:“蒙将军,此疫病实在太过蹊跷,染速极快,下官唯恐时疫蔓延迅速,危及我秦国……下官险些铸成大错,难辞其咎……”

“竖子无礼!”晋阳令怒目瞪向她严厉斥责。

她刚冲口而出便已后悔,众目睽睽,被这么多双眼睛盯得他浑身不自在,一介小民怎敢在秦国大将面前大放厥词,也不怕被领军棍。

她瞬间瑟缩,没了方才那股子义愤填膺的的冲动劲,喃喃道:“小人也是救人心切,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但疠所内情况并非如此恶劣,况且夏老医师也…..”

“大胆!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须发雪白的老县令声色俱厉呵斥,吓得她讪讪退到一侧不敢再多言。

“蒙将军!绉夫子!”

先前审讯过她的那位老县令,今日亦是头戴獬豸冠,身着宽袖官服,出列了一步,拱手躬身回禀:“禀蒙将军,此大胆小儿乃是赵国人士郭廷,旬日前因群盗嫌疑入我晋阳狱,狱中爆发疫病时此人便一并送入疠所。昨日狱吏来报,此人在狱中及疠所内,日日与病患为伍,却始终无感染疫病症状。是唯一幸免之人。且今日带他前来此处便是因此人扬言已寻到疫病的缘由,能解疫病,致使疠所内民怨沸腾,下官唯恐此人制造骚乱,不得已将此人押解至此,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何能奈!此外,疠所内的夏老医师早前是与下官修书一封将次疫病会诊结论交予下官,夏老医师断言此次疫病并非口沫传播,可能是饮食入口所致。老医师也向本官以人格担保认为此人可信,可由他来找出疫病源头所在……”

老县令的话令众人一阵惊诧,紧接着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说道开来。

“原来是个犯人?

“犯人的话怎能取信?”

“他是赵国人!赵国人怎会助我秦人驱除疫病?”

“黄毛小儿,会有何能耐?”

“或许这并不是疫病,而且有人下毒,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赵国小子,因此他才未染病,如今又说能解此次疫病,怕是他有此解药!”

言之凿凿,确有其事似得。

“对!极有可能!”

众官员有的随声附和,有的喁喁私语,场面一度不可控。

……

她对这阴谋论之说实在是觉得可笑。

下毒之人又何必自投罗网跑来这里任人宰割。

不过,经老县令一番话的提醒,她也纳闷起来,为何自己日日与病患接触却毫无不适,毫无染病迹象?

这究竟是为何?

而且,原来夏老医师在她出疠所前交代的布帛也不仅仅是对此次时疫的会诊结论,还为她在县令那里说了好话。

蒙恬将军见状示意大家噤声。

“郡守大人,县令大人对此次时疫的处置或有些许不妥但尚无大错,绉夫子与我在途中听闻晋阳县时疫一事,在前来途中绉夫子已然就此时疫算了一卦,诸位可听绉夫子如何看待此次疫病,其他事由在做打算。”

蒙恬的声音醇厚洪亮,不慌不乱。

邹衍夫子捋了捋长白须,一张老脸沟壑纵横,摇着雪白的头颅,娓娓道来:“老夫…..来此地前已用阴阳五行之理起上一卦……并细细推衍了一番……卦象显示此疫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绉夫子的语速慢的令人着急,一边说着一边用枯瘦的手指指天指地。

话音未落,堂内瞬时一片嘈杂声再起。

“看!我说的没错吧!”

“果不其然!”

“莫不是赵国的乱秦之策……”

堂内官吏更是笃定了阴谋下毒之说。

如若真是有人刻意下毒,那此下毒之人意在为祸秦国,事况更是严重。

“即是人祸,须由人来解。只是……”

绉夫子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突然又顿住了。

“只是如何?”

太原郡郡守焦急万分。

“只是……这解祸之人……并非下祸之人……”

绉夫子又捋了捋胡子不疾不徐解释,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众县吏听闻后张口结舌,互相目寻。

“如此蹊跷!”

“莫非不是这小子下毒?”

郭廷在大堂角落听着邹夫子的一番话简直哭笑不得。

心道绉老头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免得引得众人胡乱猜忌。

绉夫子若有所思后又再次徐徐开口:“老夫……从卦象中推衍得来,应是如此,只是……”

“只是如何?” 太原郡守又按耐不住再次追问。

“此卦象显示这解祸之人……”绉夫子摇晃着的雪白的头颅,捻着雪白长胡又突然止住,皱起了眉头沉吟起来。

在场的众县吏又被吊起了心。

“至于……这解祸之人,老夫尚需时日解卦,但……若推衍无误,此人应会于近日出手相助晋阳之困!此卦……是天泽履卦,是……逢凶化吉之象!”

这老夫子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众秦吏听完绉夫子一席话,吊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长嘘一口气,神色顿时和缓。

郡守大人听闻绉夫子卦象为吉卦,如释重负,拱手高举大呼:“上天佑我大秦,上天佑我晋阳!”

堂内县吏纷纷呼应,齐声呼道:“上天佑我大秦,上天佑我晋阳!”

“不知绉先生所言这解祸之人样貌如何,去何方找寻,现如今是否就在晋阳……”刚刚谢郭老天的郡守大人急切询问。

绉夫子摇了摇雪白头颅,一脸的愁容,沉思片刻。

“这…..老夫解卦技艺不精,老夫还尚需时日细细推衍……但……若能找到此人,疫情可在旬日内便可控制。”

绉夫子说完,蹙着眉头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堂内顿时又掀起了一阵窃窃私议。

绉夫子毕竟是秦王的座上宾,也是齐国稷下学宫著名学者,学宫诸子中被齐王“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谈”。

据说此人能掐会算能窥探天机“尽言天事”,人称“谈天衍”,受到各国国君礼遇,秦国大王亦是不例外。身为臣子众县吏自是不敢质疑绉夫子卦象。

只是绉夫子所言实在是匪夷所思,难免引起非议。

就连绉夫子本人也觉得此卦不可思议,未能完全推衍出这卦理,思忖着莫非此中另有玄机。

郭廷听到绉夫子的这番推衍言论,反应和大家伙并无二般,内心也是极度不信。

心说难怪郭宏崇尚荀子,对绉衍并不推崇。原来尽是些怪力乱神之说,这秦国大王如此昏聩,稷下学宫人才济济,竟找了这么一位奉为上宾。

郭廷费解。

大概县衙大堂里的众县吏此时与她一样,也在对绉夫子腹诽心谤。

“这人如此虚无缥缈,这疫病还有得治吗?”

“这不,今日不正有一个自称能解疫病的赵国小子嘛?何不就让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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