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甩开她的下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用力向前一拉。
江意欢下意识扒住他的肩膀,止住了跌倒的趋势。
紧接着鹤辞又掐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他微微低头,薄唇与她柔嫩纤白的颈窝咫尺之距。
薄唇缓缓上移,短暂擦过江意欢的耳尖,又微微拉远。
从远处看,他们仿若甜蜜的爱侣,姿势无比亲密。
但鹤辞的话语却无比冰冷。
“江意欢,你没资格成为我的妻子,我会亲手将你重新送进监狱。”
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耳侧,江意欢耳尖泛起点点绯色,面色却渐渐苍白如纸。
江意欢双眸中盈起水雾,颤声开口:“鹤先生,当年不是我撞的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鹤辞的声音幽冷如冰。
说罢,他猛地甩开身上的女人,任由她跌落在地。
鹤辞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离开了卧室。
嘭!
门被用力甩上。
江意欢无力地伏在地上,埋首在手臂中,肩膀微微颤抖。
强忍许久的泪水无声坠落。
这场婚姻,她要如何是好……
临至傍晚,鹤辞始终未归。
江意欢枯坐在房间,无助地等待他回来。
如同她先前预料的那般,鹤辞果然将她当做恨之入骨的仇人。
在他昏迷时吐露的那些心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作为植物人的他,自然无法感知。
会这样对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但心却无法平静,会难过,会恐惧。
江意欢等了整整一晚,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失去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失去了……温暖的怀抱。
第二天,第三天,江意欢依然没有等到鹤辞。
直到第四天,她等到了一个人。
但不是鹤辞,而是那个男人……
房间的窗户被打开,凉风毫不留情地涌进来,吹散房间中仅有的些微暖意。
男人微凉的指尖落在江意欢鼻尖,惊醒了睡意朦胧的她。
不等她做出什么动作,就被男人俯身压住,双手被一只手强硬地箍在上方。
“江意欢,你还有三天的时间。”男人戏谑地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准备好了吗?”
依然是黯淡的月光,依然只有模糊的轮廓。
江意欢双眸中迅速蔓延起雾气,软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可以吗?”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男人另一只手挑逗般碾过她柔软的唇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不该好好报答我吗?”
“我能够报答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江意欢侧首,躲开他的手指。
男人像是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任由她躲开,没有再动手动脚。
“那你想要用什么方式?不妨告诉我,让我听听。”
江意欢想要克制住浓浓的恐惧,声音却无法自抑地颤抖:“只要我有的,全部都愿意给你!”
“我连鹤家都看不上,你觉得自己可以给我什么?”男人轻笑一声,似是在笑她的天真和愚蠢,“只有你的身体,我还有点兴趣。”
“我……”
江意欢无话可说。
男人无比了解她的处境,无法撒谎应对。
她确实一无所有,更不可能给出令他满意的报答。
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守住最后的底线,能够拖延出几天的时间。
江意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你说过,会给我一周的时间。”
男人悠悠开口:“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鹤辞已经醒了,我可不愿意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江意欢眼眶泛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你放心,他没有动过我,也绝不会动我。苏醒后,他从来没有回来过。我是他的仇人,他只会觉得我恶心。”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贴近她的脸,两人的呼吸勾缠在一起,暧昧无比。
他语调散漫:“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做我的人,如何?我可不像鹤辞那般没有情趣,你这样的美人,我可是会好好对待的。”
对她好?
江意欢心神恍惚,“你……是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呢?”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温柔地摩挲着之前被禁锢的地方。
江意欢回神,猛地收回手。
“为什么怕我?难道我比不上鹤辞?”男人声音柔和,循循善诱:“我救过你,而鹤辞可是对你恨之入骨,你未来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更何况,你想再次回到监狱中吗?”